借著周四野和明珠在,晚上我們就一起在外麵找了個飯店,吃口飯小酌一杯。
席間周四野悶了一口酒後,咂咂舌道:“仙姑,我的仙堂被毀了,老仙也不知去向了,房子我倒是修繕打掃的差不多了,但是以後,我這謀生的手段沒有了,真不知道該如何和你合作下去了,我這還欠著你一筆錢沒還,我這...唉。”
我想了一下,周四野說的謀生的手段,應該就是他以前給人卜卦看事之類的吧,若是如此,他家老仙已經不在了,確實沒有辦法繼續幹這行了。
但是我不想打擊他,“你以前和我合作的時候幾乎也沒用過你的仙家出馬,所以咱們還是像以前那樣,你發揮你人脈廣,圈子多的特點,去找有需要的事主,帶到我這裏來,事成之後,咱們還是五五分。”
周四野連忙擺擺手,“之前我就已經很占便宜了,但那個時候我好歹也有仙家,就算沒有出過力也有個堂口在,如今我這堂口也被人毀了,老仙也不知所蹤,我單是跑跑腿就占五成實在是太多了,兩成,兩成足以。”
周四野剛要說什麽,我連忙擺擺手,“這事就這麽定了,咱們不說了。對了,毀你仙堂的人找到了嗎?警察那邊怎麽說?”
周四野歎了口氣,“警察那邊說我們小區太老了,很多監控都不好使了,隻要大門一個監控管用,但是小區不是封閉式管理的小區,每天進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無從排查,最關鍵的是,讓我上報財產損失,說白了我那屋子裏哪有什麽值錢的,我總不能跟他說我仙堂裏的老仙丟了吧?”
“那些個沒刻字的牌位和一些香爐,符紙,七七八八加一起也就兩千塊錢,這還得算上後期打掃房子的錢,警察一看這麽點金額,敷衍了我幾次,我也沒有再去問過了,問也就是讓我等消息。”
我點點頭,“也是,涉案金額不大,而且也沒有人員傷亡,最關鍵的是調查起來實在是太費力,想必官家不會為這種小事勞民傷財的去查的。”
胡玄卿聽後倒是有些感到意外,“仙堂被毀了?是怎麽毀的?被砸了?”
周四野見胡玄卿問,便把事情的始末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然後順帶還提了一嘴那天碰到紅衣女鬼的事。
胡玄卿皺著眉想了一下,“看來是懂行的人幹的,就算不是同行,也是道中之人,他這麽做就是把你的仙家從堂口裏逼出來,至於要幹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個紅衣女鬼,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你過去幫過的事主除的鬼,現在看你的堂口沒有了仙家,找你尋仇來了。”
周四野瞪大了眼睛,“尋仇?”然後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我想起來了,這紅衣女鬼之前色誘過一個男人,後來是我家老仙幫忙趕走了她。”
周四野納悶的看了我一眼,“可是我最近什麽狀況也沒有啊,天天睡覺都比以前踏實。”
胡玄卿看了一眼明珠,然後努努嘴,“那是因為她,你每天和她在一起,她身上的龍氣....”
“啊,那個咱們喝酒,喝酒吧,說這麽半天大家都渴了吧?”明珠趕緊朝我眨眼說道,顯然她不想讓胡玄卿說出她的身份。
看來上次明珠坦白,周四野沒有相信以後,明珠就沒有再提自己身份的事,想來還是不想讓周四野知道她不是人這件事吧,估計是被許家樂留下心理陰影了,覺得沒有一個凡人會和一個不是人的龍女做朋友。
我領會到明珠的意思以後,趕緊又拿了一個雞爪子塞進胡玄卿的嘴裏,“你快嚐嚐這個無骨鳳爪,很入味的。”
胡玄卿一愣,“鳳爪?這是鳳爪?”
我笑了笑連忙解釋道:“哎呀就是雞爪子,快吃吧,一會都涼了。”
胡玄卿接過雞爪子以後莫名其妙的看著我,“這個本身不就是涼拌的嗎?”
我一時啞然,周四野顯然不關心這雞爪子是不是涼拌的,他繼續問道:“小三爺你剛剛說,我這些日子沒有遇見鬼是因為明珠身上什麽氣?我沒聽清。”
胡玄卿剛要開口,我把他拿在麵前的雞爪子一把塞進了他的嘴裏,然後回頭和周四野尬笑了兩聲,“靈氣,明珠身上多有靈氣啊!鬼都喜歡找氣運低迷,垂頭喪氣沒有精氣神的人,但你看明珠,每天都精神抖擻的,精力充沛,多有活力,多有靈氣,你跟著她自然碰不到鬼。”
明珠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胡玄卿雖然不明白我在說些什麽玩意,但是我倆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總還是有點默契的,也在一旁點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周四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人都說出馬弟子最後如果和仙家分道揚鑣絕對沒有好下場,看來這真不是空穴來風,老仙在的時候得了太多好處,如今老仙不在了什麽報應都找上門了。”
“看來我在澳門輸紅眼的時候,我家老仙就應該出了事,不然我怎麽會突然鬼迷心竅似的,弄得個傾家**產呢?”周四野自己琢磨的頭頭是道,我在一旁聽的也半信半疑。
不過按照這個思路一想,應該也有些道理,周四野雖然是愛賭,但是他隻是小賭,也不至於賭的身家性命都壓上,簡直就是瘋了。
可是害周四野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呢?胡玄卿說是個行家,難道也是出馬弟子?還是說周四野的仇人?
周四野以為她是在安慰自己,還有些感動的看了一眼明珠,“我明白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