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頭?這什麽名字?這人父母怎麽這麽奇葩給孩子起這麽個名字?我在心裏默默的想著。

周四野說完,一旁的陳警官竟噗嗤的一聲笑了一下,我愣了一下,“陳警官你笑什麽?”

陳警官擺擺手,“沒事沒事,就是尋思著你們在家擺這些東西有些好笑,錢又不值幾個,報案的時候都好像損失了幾百萬似的,那個劉大頭來報案的時候也是,哭天搶地的,讓我們務必將凶手緝拿歸案,一清點損失就一千塊錢。”

我現在已經明白這個陳警官的心裏了,想必周四野之前報案接二連三的來問了幾次結果後,剛消停兩天又來個劉大頭,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一個兩個都這麽在意那些破木頭牌位,在他眼裏我們都是神棍,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麽仙啊神啊鬼的。

對於這個陳警官的態度我有些生氣,我雙手朝我的眼皮上一劃,把天眼開開以後,巡視了一圈。

我本來是想找兩個鬼啊魂的,嚇唬嚇唬這個陳警官,但是這地方竟然一個鬼魅都沒有,陳警官的肩頭上兩團火也燒的很旺,看來之前胡玄卿之前說的沒錯,不要說鬼魅,就是普通的散仙都不會輕易招惹穿製服的。

尤其是警察,他們身上通常都一身正氣,陽火過旺,所以輕易也不會招這些髒東西,難怪陳警官並不相信周四野和劉大頭,隻認為他們是神棍騙錢的,那是因為他自己從沒碰見過科學解釋不了的事。

不過我隨即往陳警官的頭上一看,他腦袋上的光圈卻是烏了巴突的,有點黑但又不是很黑,我知道黑色光圈為大凶,那現在他頭上的光圈隻能說明他已經開始走黴運了。

“陳警官,最近的生活不太順遂吧,大到逢賭必輸,降職降薪,夫妻不睦,小到出門卡跟頭,喝涼水都塞牙縫,很是倒黴吧?”

此話一出,陳警官看我的眼神瞬間就變了,臉色也十分難看,“誰和你說的?你認識我老婆?”

我搖搖頭,“出馬弟子,這點事還是看的出來的,這點本事都沒有,家裏的老仙會罵的。”

陳警官一下子變了嘴臉,連忙請我和周四野坐下說話,然後親自拿出自己的茶葉缸子泡了兩杯熱茶,“明前龍井,嚐嚐,嚐嚐。”

我沒有說話,接過茶水假裝品茗了起來,仙姑的範瞬間被我拿捏的十分到位。

“最近本來評職稱,升職在望,但突然遭到了好幾個莫名其妙的投訴,二級警司就這麽沒了,最近接手的案子更是一個比一個的棘手,全是找不齊證據,涉案金額又小的,領導就派我一個人盯這些案子,處理的好沒有功,處理不好...”說到這他瞄了一眼門外,然後壓低聲音,“處理不好就找你茬兒,你就說吧,我多倒黴吧!”

我表麵雲淡風輕,沒有什麽表情,但是心裏卻大吃一驚,這可是我第一次靠自己去給人看事,雖然也不算上看事,而且說的好幾個事都是自己懵的,什麽打牌輸錢,降職降薪,夫妻不睦,這都是我根據大多數人倒黴會遇見的事隨口說的,沒想到竟然都對應上了。

現在陳警官看我的眼神簡直都不能用崇拜兩個字來形容,看我跟看仙女下凡一眼。

“那就對了。”我點點頭說道。

“從你剛才的態度我就能看出來,你對這些仙家根本就不敬畏,你可以不信,但是你不能不敬,估計你接了這兩個案子以後,背後沒少和同事說風涼話吧?”

陳警官聽我說到這的時候,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咬了咬嘴點點頭,“我隻是說這些破木頭牌子怎麽可能有什麽仙啊神的,他們還拿這東西當個寶似的,真是有點不正常....我,我也沒說別的啊。”

我白了一眼陳警官,“說沒說別的你自己心裏清楚,舉頭三尺有神明,你自己說的話都被上麵的聽著呢,你走背字隻是對你的小懲戒,要是你以後再這麽不敬詆毀,定有你大苦頭吃!”

陳警官立馬變得臉色煞白,連忙點頭稱是,“我以後絕對敬畏,街邊的老鼠,草叢裏的蛇我見到都拜三拜。”

我擺擺手,“你隻需做到心中敬畏即可,不用做這些花裏胡哨的。”

其實現在很多人都有這個毛病,他可能沒有信仰,是無神論者,但是他不可以去詆毀別人的信仰,還是那句話,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

不然你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就造了口業,在生活中莫名其妙牙疼了,或者嘴起泡了,不然就平地卡個跟頭,難免不是你之前什麽時候造過的口業所害。

在我還不是出馬弟子的時候,我媽就時常教育我,第一不可隨意殺生,比如家裏進了隻蟲,你可以用紙把他抓住扔出去,但不要一鞋底拍死它。二就是晚上不要探討神鬼之事,你念叨他們,他們就會來找你。三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心裏要永存敬畏之心,見到土道邊的土地廟都要雙手合十拜三拜,你永遠都可以不求神,不信神,但永遠要敬畏,不論是哪流哪派,是東北的還是南方的,是中國的還是外國的,敬,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