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玄卿皺了皺眉,“文書?可是出馬碟文?”
我愣了愣,“應該是吧,上麵鬼畫符似的東西我也看不懂,但有我和胡九靈的名字。”
胡玄卿點點頭,“出馬碟文是上仙帶出馬弟子的一種方式,不需要立堂口,上仙和天界直接溝通,相當於和弟馬之間簽訂一個契約,然後上表天界。”
“那...周四野堂口這件事,要不要和胡九靈他說一下?畢竟從現在起他也算是咱們堂口的人了.”我嚐試著和胡玄卿溝通著。
本以為胡玄卿已經接受胡九靈進堂口了,但我一說這話他卻有些不樂意,瞥了我一眼,“怎麽,覺得我處理不了這件事?現在開始嫌我沒有用了?”
我臉色一難,“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哪有這個想法啊,你一天啊...”
胡玄卿眼睛轉了一圈,撅了撅嘴,“我不管,反正不管誰進了堂口,掌堂大教主都是我,你都得聽我的,哼。”
胡玄卿傲嬌的小樣子一下子就把我逗笑了,我上前摸了摸他的臉,耐著性子哄著他“好好好,你是最厲害的,我聽你的,放心吧,你永遠是我的firstchoice。”
胡玄卿一歪腦袋,“什麽佛什麽處子?什麽意思?”
我笑了笑,“不告訴你!”說著我就跑開了,鑽進了臥室。
胡玄卿腳跟腳的進了屋,一把將我摁在**,“說,你是不是罵我呢?”
胡玄卿的臉湊的很近,嗬出來的蘭花氣撲在了我的臉上,弄的我還怪癢癢的。
我被胡玄卿弄的咯咯笑,一邊躲一故意氣胡玄卿道:“你猜唄,哈哈哈...”
胡玄卿像一個大螃蟹似的,死死的鉗製住了我,滿臉怒氣,我以為我氣到了胡玄卿,剛想要哄哄胡玄卿,誰知道他勾起一絲得意的笑,隨後低頭含住了我的唇,像小雞一樣輕輕的叨了我一下,弄得我又疼又癢。
胡玄卿一臉壞笑的樣子,讓我此時此刻才幡然醒悟,原來高端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一晃過去了三天,陳警官幾乎每天都給我打電話,想問問我們有沒有什麽頭緒,可是胡玄卿每次都是搖搖頭不說話,我也隻能和陳警官一次一次的說著抱歉。
第四天的時候,我手機剛響我沒等接就和胡玄卿說道:“估計又是陳警官,我都不好意思接他的電話了。”
胡玄卿看著電視劇沒心情搭理我,“接唄,有什麽的。”
我一邊去拿手機,一邊和胡玄卿說道:“我的狐仙大人,這事你到底是打算怎麽辦啊?總不能讓這些堂口的仙家都平白無故就這麽消失啊,你不是也說,狐族是五大仙家之首,早晚也要管這個事的嗎?”
胡玄卿好像沒聽見我說話似的,一個勁的看著ipad傻樂。
我無奈的看了胡玄卿一眼,然後看了一眼手機,嗯?不是陳警官?
是我媽,我稍稍鬆了一口氣,剛剛在肚子裏想了一番抱歉的話也用不上了。
“喂,媽?是不是又想我了啊?”我還以為是我媽呆著無聊想我了和我聊聊家常,可誰承想接起電話我媽著忙火燎的說道:“安寧,你快,快帶著胡仙家回來一趟。”
我心裏咯噔一下,我媽這樣說話想必家裏一定又是出事了,我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媽,怎麽了,你別著急你慢慢說。”
“是你大舅家,不不,準確的說是你大舅媽的堂口。”我媽急匆匆的說道。
“我大舅媽的堂口?媽你別著急,你慢慢說。”聽到我媽沒事我稍稍的鬆了一口氣,但是我媽提到了大舅媽的堂口我瞬間聯想到周四野,劉大頭他們的堂口,難道大舅媽家也...?
“大舅媽的堂口被人毀了,連帶著住人的屋子都被潑了糞湯,不知道是誰這麽缺德,你大舅媽這應該是得罪了哪個同行了,所以我才想著,看看你能不能帶著胡仙家回來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大舅
“這不前屯的老孟家兒子娶媳婦,你大舅媽之前給她兒子看過癔症,老孟邀請他倆去喝喜酒去了,這事還是隔壁的李老三說聞著你大舅媽家臭氣熏天,去看一眼才發現有人把你大舅媽的仙堂給毀了,這不我給你大舅媽打完電話就給你打了這個電話嗎。”
“行,媽你別著急,我這就帶著胡玄卿回去,你先別去大舅家了,等我們到了你再跟著一起去。”
我擔心毀仙堂的人要是還沒有走的話,我媽這麽貿貿然去了有什麽危險,所以囑咐了一下。
我掛了電話,剛一轉身,胡玄卿已經穿戴利索了,站在門口,“走吧。”
我一愣,“你怎麽這麽快?”
胡玄卿得意的笑了一下,“我聽見是咱媽給你來了電話,我就知道魚已經上鉤了!”
我怔了怔,“魚已經上鉤了?什麽意思?我大舅媽的仙堂被毀了,我都有些不理解,她在小灣溝那麽偏僻的地方怎麽還能被這人給盯上呢。”
胡玄卿笑了笑,“當然是我幹的。”
我一愣,“你幹的?你是說,是你去把我大舅媽的仙堂給毀了?什麽時候?你不是一直在這看電視劇嗎,我也沒見你出去過啊。”
胡玄卿白了我一眼,“你這個豬腦子,趕緊走吧,我路上跟你解釋,魚好不容易咬鉤了一會再讓他跑了!”
我也沒有再猶豫,急急的換掉睡衣,和胡玄卿出了。
開車的時候,我一個勁的問胡玄卿他到底設了什麽魚鉤,我怎麽沒聽明白呢?
可是胡玄卿卻一直故意賣關子,就是不肯告訴我,還一個勁的跟我說到了就知道了。
我和胡玄卿趕到小灣溝的時候,大舅媽已經在姥姥家等著我了,我媽見我回來,著急的一把拽著我,“胡仙家來了嗎?”
“媽,我在這呢。”胡玄卿從車上下來,和我媽打著招呼。
我媽尷尬的笑著點點頭,“胡仙家,麻煩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