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玄卿打了個響指,“沒錯。我提前把攝魂碑換作牌位的模樣,然後將白一林的魂元留了一點點在這牌位裏,攝魂碑遇血就會被啟動,離得最近的人會被吞噬魂元,然後將其困住。”

“這人用黑狗血不小心將攝魂碑給啟動了,就被吸了進去。隻不過我沒想到,我竟然低估了這個人的實力,叫他給跑了去,攝魂碑雖然威力不如幽冥水之類的,但是困住一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就算是普通的出馬仙家進來了沒有兩個時辰也絕對出不去,由此可見,這個人的實力遠遠不像我想象的這麽簡單,而且他收集這些仙家的魂元絕對是在幹什麽不可告人的大事!”

我聽著胡玄卿的解釋,一下子有些茅塞頓開,“你的意思是,這個人是在收集各個綱目的仙家魂元?不是跟周四野他們有什麽仇,這不是仇家作案,而是一個高人在弄什麽歪門邪道的事?”我稍微總結了一下胡玄卿的話,和他確認道。

胡玄卿說著看向大舅媽,“弟馬李桂蘭,你的仙家白一林今日還需暫居長生山,包括其他那些白仙,都不能離開,現在那三位遭難的仙家下落不明,生死猶未可知,所以他們還是不要出去冒這個險了,你也看到了,這個人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大舅媽點點頭,然後欠了欠身子拱拱手道:“一切全憑小三爺吩咐就是,我家老仙也會理解小三爺的一片良苦用心的。”

長生山也不是沒有白仙,他們那也有修煉的白仙,但是很少,而且醫術也沒有胡九靈千機閣裏的白醫仙高超。

大部分都是狐仙和一小部分黃仙,當然了還有其他的一些散仙。現在聽完胡玄卿和大舅媽的話我腦子裏瞬間就出現了,一堆白刺蝟在長生山的景象,想想就有些好笑。

和胡玄卿在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好奇的問他,“你怎麽就那麽確定,這個人會先朝白仙下手,而不是去找胡仙下手?要是你失算了,豈不是要有一個胡仙遭殃了?”

胡玄卿搖搖頭,“我們狐族出的仙家一向都很有出息,就算是做出馬仙也是做的首屈一指,每個胡仙都把自己的堂口弄的風風火火的,四梁八柱是基本,堂口裏的兵馬仙家少的也有十個,這個人目前隻敢找這種單槍匹馬的仙家,所以白仙是他的首選,就像你考試答題似的,大題難題,是不是都留在最後做?所以他怎麽也不會先去找胡仙下手的。”胡玄卿說這話時,臉上止不住的自豪和驕傲,仿佛狐族所有的出馬仙都很為他爭氣似的。

我‘切’了一聲,“那你在你們狐狸界裏,當出馬仙是不是當得最差的?怎麽我的堂口沒有被你搞的風風火火?到現在為止堂口裏所有的人基本都是我招來的,你還說讓我成為東北第一出馬弟子呢,看來你也就是吹吹罷了!”我毫不留情的挖苦著胡玄卿。

胡玄卿也絲毫不在意,好像我說的不是他似的,他笑了笑,“是你資質平平,聽過什麽扶不起的劉阿鬥嗎?你就是那個鬥?你又有沒有聽過,什麽叫做爛泥扶不上牆,你就是...”

“那咱們現在打算怎麽辦?”我擔心的問著他,“你現在把所有的白仙都拘到了長生山,他要是找到長生山怎麽辦?”

胡玄卿冷笑了一下,“那他的死期真的就到了。”

我一時啞然,心想自己這問題問的也是沒有必要,長生山高手雲集,就算這個人也非常有實力。那總高不過胡三太爺吧?我未免有些杞人憂天。

“那,那就算他不會找去長生山,那他找不到一個白仙,想先從狐仙下手了怎麽辦?你不也說他的手段不光是撒狗血和糞湯那麽簡單嗎?他敢做這種事一定有些本事的,到時候要是有狐仙遇難了怎麽辦?甚至幹脆要是你被人盯上了呢?”我十分擔心的問道。

我擺擺手,“我不是說有人已經盯上了你,而是打個比方,我是說萬一,萬一他一個白仙都找不到,一著急瞄上了狐仙,而且剛剛就瞄上了你,怎麽辦?所以這麽把所有的白仙都留在長生山也不是長久之...”

“你說的沒錯。”胡玄卿忽然打斷我道:“你說的沒錯,就是有人已經盯上了我!我終於明白了!”

我腦子現在根本就跟不上胡玄卿的頻率,“什麽盯上你了?誰盯上你了,什麽你又明白了?”我滿臉問號的看著胡玄卿。

“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大胡子?”胡玄卿突然湊近我問道。

“大胡子?”我在腦子裏飛速的過了一遍我所有認識的有胡子的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楚雲龍,“你是說那個和咱們連著偶遇兩次的楚雲龍?”

“可是他最近跟我沒有什麽聯係啊,也沒有再出現過,你不提這個人我都快把他給忘了。”

“上次我見這個人突然過來和咱們搭訕喝酒我就感覺他的眼神很不對勁,而且我很反感,好巧不巧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又碰見了他!我說他有問題,你和周四野還為他找理由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