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雲龍分開以後,我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直接打車去周四野家,因為按照胡玄卿的分析,如果楚雲龍不是什麽好人的話,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我具體居住的地點為好,為了防止別人跟蹤我,我直接到了福星小區。
坐車的時候我東張西望,也不敢叫胡玄卿出來,但不知道為什麽又害怕的很,這時我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我在。”
我點點頭,也不敢在四處張望下去,我有無數個衝動想回頭看看後麵到底有沒有車跟著我,但是我不敢,這個楚雲龍他果然有問題!不過為什麽沒有看出他有受傷的痕跡呢?
胡玄卿想摸摸他的底所以不能輕易現身,但是他這樣不在我身邊,我想心裏真的是慌啊,要不是他在我耳邊說這兩句話我估計我這會兒都懵了。
到了周四野家下車時,我特意快速的回頭掃了一眼,可是並沒有見到有什麽車,我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
周四野看見我臉色煞白,一臉擔憂的看著我,“仙姑,你咋了?你讓楚雲龍那老小子非禮了?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明珠給我拿了杯水,然後摩挲著我的後背,“安寧你喝點水,慢慢說。”
我接過水杯,胡玄卿這個時候現身站在我的身邊,“那個人走了。估計是見你來了這,沒有什麽跟著的必要了,所以他就走了。”
“可是我看他滿麵紅光,說話底氣十足,全身上下也沒有個什麽地方像受傷的樣子啊?能是他嗎?”我到現在還是不能相信,楚雲龍就是被攝魂碑傷了的人。
胡玄卿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塑料袋,然後十分嫌棄將裏麵的沾染血跡的紙巾拿了出來,“這個就是他受傷的證據。”
周四野接了過來,“這啥啊?這老哥來大姨媽了啊?怎麽淌了這麽多血?”
我看著這一大團紙上沾染了這麽多血也是一驚,“這是楚雲龍流的血?可是我也沒見他哪裏受傷啊?”
“這是他流的鼻血。”胡玄卿淡淡的說道,“他去廁所的時候,你還記得吧?”
我點點頭,“記得,他說他吃壞肚子了去了趟廁所。”
“他的魂元受損,能堅持到這種程度他的道行實屬不淺,我對付起來他都不一定有多輕鬆,這個人真的不簡單。”胡玄卿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叫人捉摸不透。
周四野一驚,“他有這麽厲害?出馬弟子這麽厲害的可少,哪個仙堂的,我之前沒聽過這號人啊?”
胡玄卿搖搖頭,“他不是出馬弟子,他根本就沒有堂口。所有出馬弟子都被仙家上報給天界,做了記錄,他們在人間立堂口相當於是天界給批的手續,每個人都要記錄在案的,這樣方便記錄仙家的功德,可是我上去查了,出馬弟子的名冊中,根本就沒有楚雲龍這三個字,所以他根本就不是出馬弟子!”
“那,那他是誰?我見他就是個普通人啊。”周四野十分莫名道。
我也點頭,“對啊,現在我也已經打了竅,開了天眼,他要是什麽精怪我肯定是能感覺到的啊。”
“他確實是個凡人,但是修煉的人,而且以我所見他修的非道非佛,實在看不出是哪門哪派,但是道行功力不淺,是真的。”
“他能從攝魂碑裏脫身,又能硬挺著來見你,還能裝的自己狀態非常好的樣子,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不是我今天借了龍珠壓製住自己的氣息,他一定能發現我就在附近。”胡玄卿有些擔憂的說道。
我一拍大腿,“對,剛剛他還說過那句話,說沒準你就在附近盯著我!”
胡玄卿歎了口氣,“他是在詐你,估計他早都知道咱們的身份,要不是我給堂口設了結界他摸不著地方,估計他早都朝咱們下手了,他上次跟著咱們也是為了找堂口準確地點,這次來見你也是想跟著你找到你住哪,他帶著這麽重的傷都肯出來和你見麵,可見他對你的堂口有多麽的感興趣。”
見胡玄卿這麽說我一下子慌了起來,“那現在怎麽辦?這個人到底要幹嘛啊?咱們跟他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的,他老盯著咱們幹嘛?連你都鬥不過他嗎?”聽胡玄卿把他說的這麽厲害,我不免有些擔憂。
“他倒不是有多厲害,他要是有十足十的把握能動得了我,前兩次見麵他早就對我動手了,現在我就是摸不準他到底是個什麽路數,不過很顯然,他對搗毀仙堂這件事很拿手,而且到現在被毀的仙堂裏的那些仙家都下落不明,我猜八成是凶多吉少。”
說到這周四野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媽的,這個狗娘養的,老子再見到他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為我家老仙報仇!”
“小三爺你就說吧,怎麽幹他娘的!不然我現在就把他抓來,咱們暴揍他一頓!我就不信他再厲害還能鬥得過咱們幾個加一起?”周四野狠狠的說道。
“就是,你個狐仙你怕什麽,仙家還能讓一介凡人嚇住了不成?那也太慫了吧,跟他幹!”明珠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胡玄卿看了一眼明珠,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周四野,沒有多說什麽,“我不是害怕他,而是我總感覺這個人一次一次的讓我感覺到不可思議,他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這件事我一定要管,但我必須摸清他的路數,做好十足十的準備。”
我看著胡玄卿的樣子,他真的比以前成熟了很多,想當初他到通天河的時候,不管不顧的直接衝進水裏,害的自己身陷囹圄。如今看來胡玄卿一直在成長,遇見事知道不要逞能,要做好完全準備這樣才能四兩撥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