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玄卿擰著眉毛,看了一眼胡玄卿,“你什麽意思,你要幹什麽?”

胡玄卿的臉色變得鐵青,唇角都有些抽搐,忍了半天終於開口道:“安寧她是什麽身份都不能提前終止她的曆劫。胡九靈你已經窺探天機,現在又要逆天改命嗎!”

胡玄卿十分的激動,原本指向楚雲龍的劍鋒,寒光一閃,到了胡九靈的麵前。

胡九靈絲毫不畏懼拿劍指著他的胡玄卿,用手輕輕的撥了一下劍鋒,“她是我的妻子,我有權利替她做這個決定。”胡九靈語氣很輕,但每一個字都堅定無比。

我腦子轟隆一聲,我是胡九靈的妻子?我什麽時候是他的妻子了?

“安寧是上神,每千年就要下界曆劫一次,若你提前終止她曆劫之日,她就算回到天界也要受責,降神階都是輕的,被貶下界也猶未可知,這後果你承擔的起嗎!”胡玄卿朝胡九靈高聲怒吼著。

“她今日是上神我便努力飛升陪她,他日她若跌下神壇我願自斷仙根相伴,哪怕她墮入輪回淪為豬狗,我也願投胎轉世做她同類相隨,生生世世,輪輪回回,她都是我胡九靈的妻子。”

我聽著這些話腦子一陣一陣直發麻,什麽曆劫?什麽上神?什麽胡九靈的妻子?我現在是不是死了?

肯定是的,不然我怎麽會聽到這麽奇怪的話,我一定是已經死了....

我的眼皮越來越沉,身子也越來越冷,耳邊的風也停了,沙沙作響的樹葉也不飄了,就連山穀裏的蟲鳴都沒有了,天邊掛著的月亮也藏了起來,我,陷入了一片混沌,再無知覺。

我一個人行走在這片混沌之中,裹著自己瑟瑟發抖的身體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有沒有盡頭,我除了走,做不了任何事,我又累又冷,想坐下來歇息一會兒,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意識並不能控製我的身體。

一時間我好像變成了第三人,在某一個維度上看著自己裹緊衣服在這片混沌中行走,無休止的走著...

神識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到自己的身上,我麵前出現一個老奶奶,她衝我慈祥的笑著,我突然有一種感覺,我隻要走到她身邊我就能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可是我好像怎麽走都走不到她身邊,哪怕好像隻有幾步之遙,我始終無法觸碰到她。

“安寧,你情根未斷,飛升純屬僥幸,你兄長百般包庇與你,縱的你立身為神還不思進取,每日貪圖享樂,現如今你下界曆此情劫,是乃穩固爾等神本,此乃是天意,任何人不得違背更改,你該經的苦,該受的難你一樣都不會少,他日你若悟得其中道法,便可回歸神位,否則每百年為一世便要曆次情劫之苦,經千世情劫才可回歸神位,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這個銀發老奶奶突然對我說這些話,讓我有些發懵,我看了看四周,隻有我一個人,想必她就是在和我說話,可是我現在根本停不下來,也走不到她跟前去,我愈發的急躁起來,根本沒有心思聽她在說些什麽。

“那九尾白狐強行將你的魂元召回,此乃也是天意,曆劫至此萬不能斷,一個身體記載著兩段記憶這也是對你的一種懲罰,和磨練。記住,萬事萬物皆為生靈,開靈者悟得飛升法門,眾生皆以為飛升成神乃是善終,殊不知,成神者必受大災,德不配位必遭天譴!你可明白?”

我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在這混沌之中奔走,我呼哧帶喘的看著銀發老奶奶,雖不懂她說的話,但也隻得點點頭。

神奇的是,我這一點頭,隨著老奶奶的消失,我身邊的混沌也逐漸消失,眼前竟有了絲絲光亮,我嚐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手指,隨後慢慢睜開眼。

強有力的光線晃的我眯了眯眼睛,緊接著一個男人的臉映入我的眼簾,“小寧!你終於醒了!”

龍鱗,東海,龍王兄長,兄長誕女,天界,金花教主,婚約,這男人....胡九靈?

我記得這個麵孔,他小的時候曾隨他父神參加過我侄女的滿月酒,隻是他少年時的眼神孤冷清傲,怎的如今眼神如此熾熱火辣?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侄女?想到這我不禁有些頭疼,明珠那孩子也忒頑劣了些,要不是我這個姑姑在天上佑著她,她不知道要遭多少道雷劫,現在也不知道她跑哪瘋去了。

“安寧,你醒了?”我的思緒又被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給抽了回來,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

我轉頭看向右側,這男子俊啊!尋著漫天神佛都挑不出一個這麽帶勁的,嗯...是我的菜。

隻是我看著這紅發少年怎的如此眼熟?我正納悶,腦子裏好像又有一道炸雷憑空鑽入,‘轟’的一聲,炸的我又趕緊捂住了耳朵,縮起脖子,緊閉雙眼。

等了一會兒沒什麽別的響動,我便悄咪咪的又睜開眼睛,此時我再看這紅發少年,腦子裏又湧入一大段殘片般的記憶。

結魄珠,狐丹,長生山,合巹酒,堂口,還有...竟還有一幕幕的男女**之畫麵,這男子...胡玄卿?我腦子裏蹦這三個字時,想到剛剛我和這男子滾床單的畫麵我老臉一紅。

上一世,我為天界上神,是為龍王親妹,受著哥哥的庇護喝著酒的功夫便成了神,這一世罰我下界為人曆什麽狗屁情劫,又與這胡玄卿糾纏不清,我僅僅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便捋清了自己所有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