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看著胡九靈,“把婚書調出來我看看。”

胡九靈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朝空中一揮手,半空中就浮現出一卷暗黃色的紙張。

先前我身為凡人看不懂上麵的上方語,現在卻一目了然。

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上麵胡九靈和安寧兩個明晃晃的大字刺的我眼睛好痛。

這就是我和胡九靈的婚書一點做不得假,胡九靈走的每一步流程都叫人挑不出毛病,從天界的角度上來講我和胡九靈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了,這東西就像是凡人的結婚證一樣,是不能輕易銷毀的。

“胡九靈,你卑鄙!”胡玄卿氣的上前一把薅住胡九靈的衣服領,恨不得下一秒就將胡九靈給撕碎。

“我卑鄙?我和安寧本就有婚約在身,要不是你從中作梗,待到安寧曆劫完畢,我下個月飛升之後,我倆自會喜結連理,這一世若沒有你橫插一杠子,安寧愛的人隻會是我,你明白嗎?”

“要論卑鄙我怎麽能比的過你卑鄙?利用和安寧歡好給婉寧渡靈力助她複活,安寧知道以後本來已經這輩子都不想見你了,但你知道她是上神了就又用苦肉計將她挽回,嗬嗬,咱們兩個相比,誰才更卑鄙呢?嗯?”胡九靈無比輕蔑的看著胡玄卿,仿佛在看一條可憐的狗。

“怎麽?不知道該怎麽狡辯了嗎?你回到安寧身邊幾乎百依百順,甚至連我要進堂口你都不敢忤逆安寧的意思,難道你敢說這一切跟你知道她的身份沒有一點關係?”

“你跟你爺爺一樣,看見我們九尾白狐一族勢壯,便向狗一樣舔了上來,現在你看見安寧是上神了,和她結合你紅狐合族上下都會跟著沾光,狐族首領之位你會坐的更牢,甚至金花教主都要和你平分秋色,你當然要巴結她了,你恨不得她打你右臉你伸出左臉來討好他,難道我說錯了嗎?哼!”

“你放屁!”胡玄卿聽著胡九靈說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氣的拳頭都捏的發白,但憋了半天隻說出這麽一句話來,稍稍顯得有些無力。

我被他們兩個吵得頭昏腦漲,兩世的記憶在我的腦子裏不斷的打架,對胡玄卿的情感也開始有些複雜,最關鍵的,現在我已經和別人成了婚,變成已婚婦女一個了,我簡直煩的不能再煩。

我皺著眉,朝他倆大喊一聲,“都給老娘滾出去!!!”

胡九靈和胡玄卿同時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顯然他們還十分的不適應我的上神性格,但他倆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同時閉了嘴,好像了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一般,滿臉的委屈。

這倆人,一個是我凡界愛的死去活來的男友,另一個是我沒什麽感情交集的神界老公,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語氣不好,頓了頓,“那個...我不是衝你們喊,就是我,我現在心情不太好,想一個人呆一會兒,行嗎?”

胡玄卿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說什麽,“我去長生山等你。”

胡九靈看胡玄卿走了,也歎了口氣,“小寧,你現在可能還不適應你的身份,我會給你時間的,我就在對門,想通了隨時來找我。”說罷,他也轉身走了。

現在屋子裏就剩我一個人,我一下子還不知道該幹點什麽好了。

我坐在沙發上連連歎氣,哀歎自己這到底是個什麽命啊,身為龍女,但卻不學無術,有個好哥哥保送進了天界,卻整日和人吵嘴,不是爭了水神的一個琉璃盞,就是打碎了人家風神的一個無影燈,喝醉酒還總偷著罵天帝。

下界曆劫就曆劫唄,還莫名其妙進了別人的身子,占了這個什麽什麽婉寧好不容易才複活的身子,叫這女的這一世對我還不依不饒的,出生即樹敵的恐怕隻我一人了吧。

難怪這女的一個勁的想要把我的心髒挖出來,感情這全身上下,就這一顆心髒是我的,其他的都是人家的,人家能不急眼嗎?

天啊,搶了人家的身子,隨後又睡了她愛的男子,換做是我,估計都要刨她祖墳了,還能忍我到現在?安寧啊安寧,你怎麽上天下地都不是個消停的主呢?

我一遍一遍歎息自己這可悲的命運,又一遍一遍的無奈,因為這一世的情劫曆不過去,我恐怕再也回不去天界了。

現在還和兩隻狐狸糾纏不清,最主要的是這兩隻狐狸到底誰才是我的情劫我都搞不清楚,我怎麽曆劫?往日裏和我推杯換盞的那些小神也忒不地道了,看著我如此受難,都不知道下界來給我點提示?答題闖關還有三次場外求助的機會呢,唉....想到這我又歎了第三百五十五次氣。

我左思右想,既然我下界是來曆情劫的,那就也由不得我,總要在這倆狐狸中間選出來一個。想到這的時候我腦子裏瞬間就浮現出胡玄卿的臉,看來我這顆心,這一世真是愛慘了這紅毛狐狸啊。

不管了,早死晚死都得死,做龍總要麵對這些事,我拿出一枚硬幣,將它雙手合十夾在手中間。

閉上眼睛,嘴裏碎碎念道:“上麵的不管是看門的,掌燈的,哪怕是管澆花的小仙,要是聽見我安寧在此求助,定要留步助我,通過擲硬幣的方式告訴我誰才是我的情劫,數字1那麵為胡玄卿,花那一麵為胡九靈!拜托了拜托了各位仙友!”說著我雙手向上一拋,接著將硬幣拍落在桌子上,手遲遲不敢打開看看到底是哪一麵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