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剛和胡玄卿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竟叫我媽如此憂心,她從來沒和我說過,可能是怕我有壓力吧。
我一頭撲在我媽的懷裏,然後環住她的腰,“媽,你真好,這輩子,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我都要找你來當我的媽媽。”
我媽以為我是在和她撒嬌,疼愛的摩挲著我的後背,“傻孩子,哪能是你說找就能找到我的呢,說不定下輩子啊,媽托生個男人,或者托生成一隻小鳥,一隻小蟲也說不定呢。”
我一想到我媽有可能老去死去,我就不禁鼻子一酸,紅著眼眶依偎在我媽的懷中,“放心吧,我一定能找到你的。”
晚上我沒有回去,和我媽一被窩整夜都睡的很是香甜,可能是我過去的兩千多年都沒有感受到過母愛,所以我極度的依戀我媽。
早上我還賴在暖洋洋的被窩時,就聽見門外我媽叫我的名字,“小寧啊,小寧起床了,你看看誰來了?”
我睡的實在是太美了,嘴邊的哈喇子都顧不上擦,加上被窩以外的冷空氣讓我實在沒有勇氣起床,我閉著眼睛哼唧了一聲,然後把頭縮進被窩裏,翻了個身,蒙著頭繼續睡。
“媽,沒事讓她睡吧,我進去等她。”
我迷迷糊糊的聽見外麵有個男人的聲音,可是我太困了,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根本就沒當回事。
我正做著美夢,突然感覺自己的腰間一涼,激的我一個激靈,下一秒我就感受到我腰上有一隻手,我一愣,半眯著眼睛往上摸了摸,男人的手?
我倒不是長的沒有姿色,這四海八荒中數得上的美人我說能排前三絕對不是自吹,最起碼比婉寧這身子是要絕美的多,要不是我有個老頑固哥哥,從小就沒有男孩敢跟我多親近,我至於單身到讓金花教主給我保媒嗎?當然了,我打死不能承認我自己性格頑劣像個假小子,男神仙都拿我當兄弟,迷妹倒是不少這個事實。
隨著這隻手往上遊走的動作,我一下子回過神來,這不是夢!
嘿!這可不行,做做春夢也就算了,動真格的來非禮我,我安寧可不是吃素的。
我不動聲色,抬起手狠狠的朝那個馬上摸到我的胸的手用力就是一掌。
“啊!!”
慘叫的不是那男人,而是我,我摸著自己胸前五個倉起來的指印,怒火中燒,坐起身回頭想看看到底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非禮老娘?
胡玄卿雙手交叉枕在自己的頭下,一臉壞笑的看著我的胸前咧開的睡衣,一個大紅掌印赫然而躍於一片雪白之上。
“胡玄卿?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怎麽還鑽我被窩裏了?”
我雖然胸前還火燎燎的疼,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看見是胡玄卿以後氣都消了一半,說話都帶著一股嬌嗔的味道,好像在撒嬌一般。
胡玄卿笑了笑,然後將我抱了過去,摟住我閉著眼睛,“我抱你再睡一會吧。”
隻是這一句話,我這心就像吃了蜜糖一樣,瞬間美滋滋的閉上眼睛就想和胡玄卿再睡個回籠覺。
可我剛閉上眼睛,一下子反應過來,不對啊,安寧,你不是應該和他說分手的嗎?曆劫大業為重啊,早曆完早回天界啊!
我像觸電了一樣,一下子從胡玄卿的懷裏彈了出來,然後坐起身子,清了清嗓,“那個,胡玄卿,我有事和你說。”
胡玄卿依舊閉著眼睛,隨口哼唧了一句,“嗯,說吧,我聽著。”
“咱倆不能在一起了,咱們得分手了。”我無比認真的說著這句話。
剛一說完,心口又傳來一股鑽心之痛,我擰著眉頭趕緊捂住自己的心口。
胡玄卿半天沒有反應,一直閉著眼睛還保持著剛剛抱我的那個姿勢躺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抬起手推了推他,“你,你聽見我說的了嗎?咱們兩個不能在一起了,咱們...”我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看見陽光下胡玄卿的眼尾處流淌出一串亮晶晶的東西。
胡玄卿他....是哭了嗎?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心口那痛楚感更是讓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怎麽安撫都沒有用。
良久,胡玄卿沙啞著聲音,他依舊閉著眼睛,“真的選擇他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是,是啊,你看我,我的真實身份你也知道了,早就和他有婚約不說,現在我倆也簽了婚書,所以...所以我想著讓他趕緊幫我曆完劫,我好快點回去啊,總在這下麵呆著也不是那麽回事不是嗎...再加上這身體原本也不是我的,所以我...”
胡玄卿‘砰’的一下彈坐起來,紅著的眼睛告訴我他剛剛真的是哭了。
我的手就好像控製不住似的,想去摸摸他的臉,但是我的理智為的思維告訴我,正在提分手呢,突然去摸人家臉,這很奇怪。
胡玄卿雙手握住我的雙肩,激動的搖晃著我,“安寧你說過的,你說過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會選擇我的,你答應過我你永遠會第一時間毫不猶豫的選擇我,我是你的首選,不是嗎?”
完了完了,胡玄卿這個樣子,我這顆小心髒馬上就要招架不住了。不不不,安寧,冷靜,冷靜,劍譜最終頁,無愛即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