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我千叮嚀萬囑咐,讓姥姥這段時間千萬不要帶著小浩浩去哪亂走,能在家呆著就一定要在家呆著。

我姥姥雖然感到奇怪但嘴上還是答應著:“哎呀,這死冷寒天的我能帶小浩浩去哪溜達啊,頂了天的你媽抱她去你大舅家串串門,走動走動。”

姥姥納悶的看了我一眼,“這孩子,幾天是咋了,怎麽變得這麽囉嗦了呢,行了行了,你就放心吧,我天天在家看看電視,聽聽評書,哪都不去。”見姥姥這麽答應,我才稍稍放下不少的心。

回去的路上胡玄卿見我心事重重,知道我是在為姥姥和小浩浩頭頂的黑色光圈煩擾,握住我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也許這一陣子就是會倒黴一些,不會有別的事的。”

我皺著眉滿麵愁容的看著胡玄卿,“可是小浩浩才那麽點大,能倒什麽黴呢?而且那黑色光圈的顏色越來越深,我怕...我怕不單單是倒黴那麽簡單!”

胡玄卿剛要開口安慰我,車前麵竟出現一隻紅狐攔路。

胡玄卿一腳刹車定住,仔細一看,皺著眉道:“胡二姑?”隨後便趕緊下了車。

“二姑!”胡玄卿在和胡二姑打招呼的時候,胡二姑也變回了人身,掐著盈盈不足一握的細腰,扭了幾扭迎向胡玄卿。

“臭小子,你最近的日子過的是很美滋滋啊,是不是把二姑都給忘了?!”胡二姑隨手幻出一杆煙槍,握在她蔥白的手上,吞雲吐霧,媚態百生。

胡玄卿撓了撓頭,憨笑了一聲,“哪有啊,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二姑您啊。”

我站在胡玄卿的身邊一直插不上話,直到胡二姑的眼睛瞥向我的時候,我才怯怯的朝胡二姑點點頭,“二姑好。”

誰承想我熱情的朝她打招呼,人家卻理都不理我,好像跟沒聽見一樣。

胡二姑用煙槍杆敲了一下胡玄卿的頭,“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密語傳音喚你這麽多次,你都不曾回應!如今都到了長生山的腳下了你都不知道回家看看!我看你現在哪像隻狐狸?倒是你身邊的這個越發像隻狐媚子,把你迷的,家都不知道回了是不是!”

胡二姑雖然嘴上是在教訓胡玄卿,可是聽在我的耳朵裏確是在罵我一樣,我站在一旁麵紅耳赤,手足無措。

胡玄卿看了我一眼,他好像看出來我的尷尬,握住我的手,往我身前站了站,“二姑你教訓侄子我無話可說,但你別拐彎抹角捎帶上安寧,我不喜歡你這麽罵她。”

“嘿!你個小王八羔子!”胡二姑媚眼一怒,蹙起眉頭剛要抬手打胡玄卿,可隨即歎了口氣搖搖頭道:“唉,人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更何況我這還不是你娘,算了算了,你都這麽大了,我再對你揚巴掌也說不過去,你跟我來,我找你有正事!”

胡玄卿握了握我的手,回頭看我一眼,感覺就這麽扔下我去和胡二姑密語好像兩個人要說我什麽壞話似的,怕我多想,有些為難的看向胡二姑,“二姑有什麽事咱們就在這說唄,安寧...安寧她也不是外人,你說呢?”

胡二姑被胡玄卿氣的脖子粗臉紅的,雙手掐腰,沒好氣的衝胡玄卿喊道:“金花教主告狀都告到你爺爺這來了!說你私自飛升不報備,說你搶婚!現在你爺爺正等著你回去找你算賬呢!”

胡三太爺要找胡玄卿算賬?胡玄卿飛升成神不是件好事嗎?而且搶婚一事早都過去這麽久了,怎麽現在突然要找胡玄卿算賬?我心裏十分納悶的想著。

胡玄卿神色有些難看,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安寧,你...不然你先回家等我?我可能得去處理一些事。”

看來胡玄卿對他二姑有的時候可以撒撒嬌,耍耍賴,但是一聽到胡三太爺要找他算賬,他整個人的身子都緊繃了起來,能看的出來他十分的尊重他爺爺,甚至可以說有點懼怕。

我點點頭,“沒事的,我開車回家等你,你先去處理事吧,那個...好好說,別吵架。”

胡玄卿點點頭就跟著胡二姑走了,隨後二人便齊刷刷的消失在我的麵前。

其實我是想問胡玄卿今天還回不回來,或者說什麽時候回來。但是胡二姑就在一邊站著,我也不好問這話。

本來她對我長期霸占胡玄卿一事就十分不滿,如今胡玄卿好不容易回一趟長生山,我還要一個勁的催,那她肯定更看不上我了。

對這個胡二姑我就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十分的懼怕似的,她真的有一副婆婆的架子,讓我不敢親近,也不敢忤逆,即使我今天恢複了上神的記憶,我看胡二姑還是有一種老婆婆的既視感。

就剩我自己一個人,回家也覺得好沒意思,於是我便驅車來到了周四野家。

我一進去的時候,正趕上周四野在給人‘看事。’

我站在一旁沒有出聲,心想閑著也是閑著,看看他和明珠怎麽給別人看事的。

明珠隱了身,別人看不見她,不過我倒是能看見,她見我進來了朝我擠眉弄眼告訴我不要出聲。

“大師啊,你快幫我看看我這兒子啊,三天前還好好的,睡醒一覺起來就變成這樣了。”

一個女人站在周四野的身邊,周四野麵前坐著一個大概二十五六歲的一個男子,想來應該就是這個女人的兒子。

我蹙著眉打量了一番這個男子,生的周周正正,穿著打扮雖然不是很時髦,但是卻幹幹淨淨,也看不出有什麽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