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我緊張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感覺好像自己竊聽別人說話被發現了似的。
我正盤算著要如何開口問他們的時候,明珠和胡玄卿上了車,他們二人同時對視一眼,隨後胡玄卿開口道:“明珠這孩子,想問我如何能當好一個出馬仙的事,怕你聽了責罵她沒有出息,所以不敢當你麵說。”
隨後胡玄卿裝作十分輕鬆似的轉過頭看著明珠道:“這事有什麽好瞞著你姑姑的,你姑姑就算責罵你也是為了你好。”
明珠趕緊點點頭,“我知道,我這不是看姑姑有孕在身,怕惹了她生氣,所以才想著私下裏問問姑父,那個姑姑你別介意哈。”
我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明顯是事先打好配合了,要是我現在問的話估計兩個人誰也不會告訴我剛剛到底說了什麽。
我淺淺的笑了兩聲,點點頭,“嗯,沒關係的,明珠也不是小孩了,什麽事都要自己的見解和理解,你單獨找胡玄卿聊,肯定也有你的道理,我自不必多問。”
我話裏話外的點了點明珠,果然她的神色變得有些慌張,轉過頭一直看向窗外也不再說話。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胡玄卿三番五次的讓我回家等,可是我始終都沒有同意。
就在我以為他們要扣押我媽到明天的時候,我的手機來了一個電話,是個陌生號碼。
“喂你好,是安寧吧?這裏是西廣派出所,王麗華是你媽吧?”
我一聽是警察打來的,立馬來了精神,坐直了身子,“對對,我就是王麗華的女兒,請問我媽什麽時候能回來?她隻是配合你們調查問話,為什麽到現在還不放了她?”我一時心急,問了一大串的問題。“我們現場收集到的腳印和指紋,經過對比,除了受害者陳玉梅的,其餘的都是你媽媽的,現在我們懷疑她就是嫌疑人,所以要留她在這裏做下一步的調查,給你打這個電話,是通知你一聲。”
我聽到這個消息瞬間就崩潰了,大聲對著電話喊道:“你們沒搜集到別人的指紋,就懷疑我媽是凶手?你們怎麽可以這麽草率?萬一凶手他行事縝密,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腳印和指紋呢?”
“我們隻是要對你媽做下一步的取證調查,並沒有說她就是凶手,之所以將你媽列為懷疑對象自然有我們的道理,等我們技術部門的人驗證的結果出來以後就能進一步縮小凶手的範圍,我們不會無緣無故扣押你媽。”
那個警察聲音十分的冰冷,隻是例行公事在和我說著一些模棱兩可的話,我一下子就急了,直接掛了電話,二話沒說就衝進了警局。
“安寧!”
“姑姑!”
胡玄卿和明珠見我衝下車,趕緊都跟著下了車,胡玄卿保住我,“安寧,你冷靜點,你情緒不能太過激動,尤其不可動氣,這對你肚子裏的孩子影響非常大!”
“胡玄卿,這裏麵是你的孩子,可我也是我媽的孩子啊,她被人冤枉成凶手,你卻告訴我要冷靜一點,你告訴我,我要怎麽冷靜?!”我不顧一切的朝胡玄卿瘋喊著。
胡玄卿長長的呼了口氣,“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這人間的事,自有一套辦案流程,我雖然是仙家但是也不能隨意幹預,警察也說了,隻是留你媽在警局裏進一步的調查取證,你這樣衝進去能做什麽呢?你現在還以為你是天界的上神嗎?動動手指就能救出人?”
胡玄卿明顯很生氣,但是他並沒有對我大聲說一個字,相反他的語氣有些像哄小孩似的,耐著性子給我講道理。
我們在警局門口拉扯的時候,白
天的那個女警察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小姑娘!”
我一回頭,認出了她,好像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白天那些個警察,我隻對這個女警察印象最好,我趕緊跑向她,“你好,你還記得我嗎?白天的時候咱倆見過。”
我搖搖頭,“沒關係,我叫安寧。”
女警察點點頭,“安寧,哈哈,咱倆還真是挺投緣呢,我叫王寧。”
“王警官,我媽她到底為什麽還不能離開?剛剛有個警察給我打電話說我媽作為嫌疑人,要繼續留在那裏調查取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白天的時候,不是說晚上她就能回來了嗎?”
我沒有心情跟王寧探討我倆的名字有多像的事,好不容易碰著個知道內情的,我急不可耐的向她提問。
王寧有些尷尬,她捋了捋自己額前的劉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我,“不好意思啊安寧,我隻是法醫,是負責在屍體身上取證的,至於你媽媽這個事到底進行到哪個環節我是真的無法幹預。”
法醫,難怪穿著個像白大褂的衣服還帶個膠皮手套。
“王警官,你白天的時候不是說我姥姥他們是被什麽東西撕開腹部的嗎?那就可以排除是我媽了啊,她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啊!”
王寧點點頭,“這倒是真的,按理說一個人徒手是沒有辦法將人的腹部徒手撕開的,而且我特意看了你媽媽的指甲,並不鋒利,也不是剛剛修剪的,所以這的確是個疑點。”
“所以在判斷出傷口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有什麽動物下山攻擊了你姥姥和你弟弟。”
“不過技術科的同事,說現場除了你媽的腳印以外並沒有任何人的腳印,或者其他動物的腳印,甚至門窗也沒有任何遭到破壞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