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離開以後我還特意觀察了一下,這些孩子並沒有發生意外,所以黑影肯定不是凶手,那他又是誰呢?

我正納悶時,恐怖的一幕發生了,一個滿頭紅發的人走了進來,一抬手,不對,準確的來講應該是一抬爪子,對著炕上躺著的那幾個孩子就是一掏,血肉模糊,肚腸橫流,光從鏡子裏我都能感受到當時的血腥場麵。

更能感受到二丫當時緊張害怕的心裏,她小心翼翼的躲在衣櫃裏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或者可以說她整個人已經被嚇傻了,因為接下來的畫麵就是一片漆黑,這個時候二丫應該已經被嚇昏了過去。

胡九靈收起半空中的那麵鏡子,然後和我說道:“有用的畫麵就隻有這些,你看出什麽了嗎?”胡九靈仔細的盯著我,那語氣好像不像再和我探討,到有點像考我似的。

“畫麵裏的這個人,不是胡玄卿。”我十分堅定的說道。

胡九靈倒是沒有接話,好像再等著我繼續往下說。

“這個人的身形比胡玄卿矮很多,而且一頭紅發不假,卻是半長的頭發,而胡玄卿是一頭短發。”

“還有那雙大爪子,上麵雖然布滿了赤色狐狸毛,但是這也不能說明這就是胡玄卿。”

胡九靈點點頭,並沒有否認我的觀點,他想了一下,“還有什麽別的發現嗎?你不納悶他是怎麽進來的?還有,你看他走在地上,但是為什麽沒有腳印呢?”

胡九靈好像是在引導我一樣,陪著我把思路一點一點的捋清。

我陷入了新一輪的沉思,“對啊,警察兩次在現場取證都沒有找到第三人的腳印和指紋,這個畫麵除了能印證,是動物利爪劃破了他們的肚皮,加上這爪子上麵刻意的紅色狐狸毛,好像其他的也沒有什麽信息了。”

“但是能確定的一點,這個作案人百分之百不是胡玄卿,他想殺人的話沒有必要留下這樣的把柄,而且能做到更加神不知鬼不覺,有人想要刻意陷害胡玄卿!”

“這也就更加印證了我之前的猜測,有人想要引導我去懷疑胡玄卿,從而和胡玄卿分崩離析!”我說道這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胡九靈。

胡九靈聽我這麽說,先是一愣,“小寧,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我見胡九靈緊張的樣子,我不由的一笑,剛剛弄的氣氛著實過於緊張,我點點頭,“你還別說,先前我真的懷疑過你,不過隻是懷疑了一小下下,因為我覺得這樣拙劣的手段不會是你,再加上今天你肯來幫我這個忙,就已經證明了你和這件事無關。”

我尷尬的看了胡九靈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胡九靈見狀趕緊笑了笑,“害,我說這些幹嘛,咱們現在有了這個畫麵做比較,首先排除了胡玄卿,但是有一點我不知道你想沒想過...”

我見胡九靈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他又怕說錯什麽話,我趕緊朝他點點頭,“你說,我聽著呢。”

“既然這個...這個怪物吧,在屋子裏走動過,警察卻沒有搜集到任何腳印,你想沒想過,可能她原本其實就是這屋子裏的,或許她甚至都不用開門翻窗,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胡九靈的話好似一盆涼水澆到了我的身上,他這麽一說我便立刻明白了他話裏話外的意思。

第一次死的人是姥姥和小浩浩,而我媽沒有事,屋子裏沒有人進門或翻窗的痕跡,而地上也沒有陌生人或動物的腳印和指紋。

第二次死了十個孩子,除了二丫是僥幸逃脫以外,我媽還是十分‘僥幸’的活了下來。

如果不是警方兩次都判斷是動物利爪所造成的的傷口,和狐狸毛,讓我認為這是會法術的人做的案,那我絕對也要往我媽的身上聯想了。

胡九靈猶豫了一下,無奈的搖搖頭,揮手又將那麵鏡子變幻出來,隨後開始像裏麵輸入幽藍色的氣體。

這次我看的更加認真仔細,但是因為二丫躲在衣櫃裏的視角局限性很大,加上屋子裏唯一的光源就是外麵的月光,所以看的很是吃力。

當那個紅頭發怪物的背影再次出現在畫麵裏時,她揚起胳膊揮起爪子的那一刻,我在她手腕上看到了一根彩金的手鏈,在月光下飛快的閃爍出微乎其微的光芒。

我整個人呆坐在地上,嘴裏喃喃道:“那條手鏈是我給媽的禮物,殺人狂魔竟然是我媽...”

“胡九靈,我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一個怪物?她為什麽要殺這多人?那可是她的親媽親侄子啊,還有這些無辜的孩子...為什麽...為什麽?”我瞬間淚流滿麵,我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殺人狂魔不是別人,正是我拿生命去維護的媽媽,我曾義正嚴詞的和所有懷疑過她人說她絕對不會是殺人凶手,可如今...

“我媽是不是有了什麽精神問題?她為什麽要做這樣的裝扮去殺人?還有那個動物的爪子,還有那個狐狸毛,難道都是她想陷害胡玄卿嗎?!”

胡九靈搖搖頭,“小寧,我想那些不是伯母自己裝扮上去的,而且你有沒有注意觀察,那雙爪子也不是裝上去的,而是變幻出來的?”

胡九靈說道這,十分為難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好像做了什麽重大決定一般長長的歎了口氣,“有件事...我覺得我現在也應該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