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罡帶著我們來到我第一次見到秋水的房間裏,然後對著那個床板敲了敲,胡爺爺,這就是出口了。
胡玄卿怕他耍詐,示意他先走,徐天罡也沒有推脫,率先掀開床板,鑽了進去。正在我們也要進去的時候,身後響起秋水的聲音,等一下!
我回過頭看向秋水,他有點不舍的看著我,然後抬手輕輕的扶著我的臉:可人,我們還會再見嗎?
我被秋水這個舉動弄的一愣,剛想說我真名不叫可人,可不知道為何盯著他的眼睛我說不出口。
胡玄卿在一旁看著皺著眉頭,十分煩躁的催促著我:你再不走就留在這服侍媚陰和尚吧!
秋水歎了口氣,想來也不會再見了,可人,你們回去後帶著畫卷到慈恩寺,找到佛龕下麵的埋著的白骨就是媚陰和尚。
安寧!胡玄卿站在出口很不耐煩的叫著我的名字,我趕緊向秋水點點頭,示意我會照做。然後就匆匆忙忙的跟著胡玄卿從床板處鑽了進去。
感覺自己被一處漆黑吞噬,然後三秒以後亮如白晝。適應了一下光線,發現我們正站在畫卷邊上,我們終於回到家了!
胡玄卿示意我快躺回到我的真身,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我現在隻是一縷魂魄,看到我自己正躺在沙發上,和那時的仙仙一樣除了有呼吸,一動不動。
我走向自己的身體,躺了下去,下一秒就發現自己又活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臉,看看自己的身子,高興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胡玄卿我們終於回來了!
胡玄卿看著我仿佛看著一件失而複得的寶物一樣,輕輕的對我說:安寧,你知道我這三天是怎麽度過的嗎?
說著他就把我抱進懷裏,你進去以後沒有用通靈鐲喚我,我意識到不對勁,可我又沒有別的辦法。
我整日整夜的盯著這幅畫,就盼著你能給我一點信號,我隔幾秒就要去看看你的真身還有沒有呼吸,確保你還活著。
胡玄卿把我的頭死死的埋在懷裏,深吸一口氣道:我再也不想經曆這種感覺了!
我被他突然起來的懷抱弄的已經快窒息了,心想我沒有被媚陰和尚弄死在畫境裏,反倒被你抱的要窒息了!我心裏此時此刻無比抓狂。
好在仙仙的魂魄在一旁幹咳了兩聲,胡玄卿才把我鬆開,看著胡玄卿對著空氣說道:你先回去吧,獨眼龍應該急壞了。
我忽覺臉紅,也對著空氣說道:仙仙你快回家吧,等明天我們去你家看你。說完我就感覺身邊起了一小陣風,我知道是仙仙走了。
突然,我想起來跟著我們一起走出來的不還有徐天罡那個黑心老道嗎?這個人和媚陰和尚做那麽肮髒的交易,怎麽能輕易放過他!可眼下看去哪還有徐天罡的身影?
想想也是,他肯定知道另一種離開畫境的方法,不然每次回來都要出現在畫卷旁豈不是很不方便?
更何況,他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怎麽可能留在這等我們來收拾他?
胡玄卿,秋水交代我們一定要把畫卷帶到慈安寺佛龕下,和媚陰和尚的白骨埋在一起,咱們什麽時候去?
還沒等胡玄卿開口就聽見一陣瘋狂的敲門聲,哐哐哐!哐哐哐!
緊接著就聽見一個男人說:給我踹開!
胡玄卿坐在沙發,沒有理會這敲門聲,沒有起身,對著門一個揮手,門瞬間開了。
開門的瞬間,從門外飛進來一個黑衣人,人高馬大。顯然,他正在蓄力踹門,一個發力,沒想到門竟然開了!
想收腳也來不及了,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吃屎!我被這個黑衣大漢逗得哈哈笑。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原來是獨眼龍,仙姑,如今還有心思笑?
獨眼龍看見胡玄卿正在收地上的畫,冷笑一聲,哼,我猜的果然沒錯,你讓我在家等上三日,結果你這邊和這小白臉準備帶著我的畫跑路?!
我忽然明白,原來獨眼龍在家等著仙仙醒過來,等了三日沒有好轉,他怎麽想怎麽不對,一拍大腿!準時遇上江湖騙子了!
所以就帶著一幫人來我家找我,剛進來就看見胡玄卿恰巧在收畫,更是覺得我要帶著畫跑路,不過不幸的被他堵到了。
我剛想跟他解釋一下,就聽獨眼龍一聲怒喝:給我打!
說完七八個黑衣人就向著我揮起了拳頭,我下意識的就縮起脖子,閉上眼睛抱著頭,緊接著就聽見拳打腳踢的聲音,不過我發現並沒有人打到我。
我一睜眼,看著這幾個黑衣人正在互相扭打,臉上充滿了驚恐的神色,仿佛身體不受控製一樣。
沙包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互相的臉上,我知道這肯定是胡玄卿的傑作,我回頭看向他,他正在一邊用絲線綁著畫卷,一邊頭也不抬輕輕地說道:用力!
話畢,這些黑衣人就更猛烈的擊打著對方,一邊打著一邊被打,嘴裏發出連連的慘叫。
胡玄卿走到我身旁,冷冷的看著此時已經被驚呆的獨眼龍,淡漠的問道:想試試嗎?
獨眼龍麵露狠色,雖然不知道胡玄卿是何方神聖,但根據他這麽多年摸鬥的經驗,胡玄卿不是一般人!他攥了攥拳頭,沒有說話。
我見狀連忙上前解圍:胡玄卿讓他們停手吧!然後我對著獨眼龍說道:仙仙已經醒了,我們以為你還在家裏守著她,就沒有打電話通知你,可誰知道你竟然跑這來了。
獨眼龍麵露喜色,立馬改了口:仙姑,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