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玄卿見我好奇,跟我解釋道:人身上是有三把火,一把火在頭頂,另外兩把火分別在左右肩頭。這三把火越旺盛,鬼魂越不敢靠近你。

這也是為什麽,半夜如果聽見有人叫你,你不要猛然回頭,你突然回頭會不小心把肩頭上的陽火滅掉,三把火弱了鬼魂就能對你下手了。

胡玄卿沒有解釋竄竅的事,倒是跟我講了什麽是三把火。

周四野點點頭,胡爺說的對,剛才我看見那男的大白天的肩頭的陽火都滅了,他肯定是被鬼魂糾纏,所以我遞給他名片,讓他有事記得第一時間聯係我!

我暗自讚歎,這周四野的業務能力果然是強,這個嚴女士的單雖然我沒有做成,但是周四野的能力卻讓我刮目相看。

我們仨個吃飽喝足,也準備打道回府了。查了查機票,最早的一班是半夜十二點半的。時間還早,我們決定繼續逛逛,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們到了機場等待登機。

在機場等的百無聊賴,我困得眼皮直打架,終於到時間排隊登機了。正在我和周四野拿出機票過登機口的時候,周四野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你好,保仙堂,請問你有什麽需要。聽著周四野熟練的打業務電話,心想怎麽這麽晚了還有人找他買供品?

不過我也沒有仔細聽他打電話,一邊拿著機票過檢,一邊往登機口裏麵走,突然周四野一把把我拉了回來。快走!嚴女士那出事了!

我被他拽的一個趔趄,有點不高興,什麽玩意出事了,你差點沒把我拽個跟頭!

是嚴女士身邊的那個男的,給我打電話讓我快去救救他,他說嚴姐出事了!快請著胡爺跟咱們走一趟。

再次來到凱賓斯基大酒店,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嚴姐的房間門前,我跟周四野剛想按門鈴,就被胡玄卿阻止了,接著他對著門捏了一個決,啪嗒一聲,門就開了。

我和周四野對視了一下,看的出來我倆都有點緊張,胡玄卿沒有理會我倆,先一步進了房間。

我倆緊跟著胡玄卿的身後進到了房間,房間裏一片漆黑,隻有電視發出的一點點光亮。

我們巡視了一圈,發現房間裏並沒有人啊,有點疑惑,周四野瞬間想到了什麽,指了指洗手間,然後一腳踢開洗手間的門。

門開以後我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我看到嚴姐一絲不掛的半蹲在那,同樣那男生也赤條條著。

不過這個男生一動不動,顯然好像已經昏迷過去了,聽見開門聲,嚴姐停下動作,回過頭來看我們。

可這張臉?這臉的輪廓能看出來是白天的嚴姐,但眼前的這個嚴姐最起碼六十有餘,滿臉褶子。最詭異的是她眼珠子是紅色的,盯得我頭皮發麻。

嚴姐看見我們以後,沒有理會我們,而是旁若無人一樣,繼續**著身下的那男生。

胡玄卿突然大喝一聲:真是群沒有腦子的東西!說完一掌向嚴姐的腦袋劈了下去,嚴姐應聲倒地。

不過立馬起身,光著身子歪著腦袋看著我們,好像根本不認識我們了一樣。此時她轉過身子我才發現,她身上的皮膚都鬆鬆垮垮,大肚子也憋了回去,隻剩下一層墜著的皮,胸前的一雙也因為鬆垮下垂到肋骨下麵。

這身體,怕是看起來有六十多歲了!這真的是嚴女士嗎?

這嚴姐不知道為什麽,看著胡玄卿突然興奮起來,張嘴就朝胡玄卿腹下咬去,胡玄卿二話沒說,一個回旋踢,緊接著又對著嚴姐的肚子飛身踹了數腳。

這時嚴姐久久倒地不起,不一會,我身邊的周四野突然瘋狂尖叫:我滴個媽呀!這他娘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啊!

看著他盯著的方向,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可是我什麽都沒有看見啊?胡玄卿,到底發生什麽了?

我意識到可能是有什麽髒東西是我看不見的,趕緊問胡玄卿,隻見他飛身到我身邊,手指在我眼前一劃,就感覺眼前一道光。

隨後,我就看見躺在地上的嚴姐,此時正有一個一個的像是嬰兒,又比嬰兒醜很多小很多的東西從她肚子裏往出爬。

等到都爬出來以後我發現,一共有八個,有的發育的比較完整,有的好像手沒發育全,有的五官沒發育全,形態各異,看著眼前的這個場景,我也沒比周四野好到哪去,失聲尖叫!

看著這幾個畸形的嬰兒,我突然反應過來,難道這就是胡玄卿說的怨靈胎?我都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其中一個飛快的爬到胡玄卿腳下,張開嘴露出獠牙就要咬胡玄卿,我直呼小心!

胡玄卿抬腳把這畸形嬰兒就踢出去幾米,接連幾個試圖想攻擊胡玄卿的都被胡玄卿打飛了好遠。但是我能看出來胡玄卿並沒有下死手。否則他們早就灰飛煙滅了。

這幾個怨靈胎發現沒法靠近胡玄卿,轉過身歪著腦袋看著我和周四野,看了一會,像是達成了什麽共識,同時飛快的朝我和周四野爬了過來!

周四野見狀拉著我拔腿就跑,可這些怨靈胎仿佛是在四肢安裝了馬達,這攀爬的速度快趕上人家博爾特短跑的速度了!

瞬間就圍住了我和周四野,其中兩個怨靈胎,張嘴就要啃食我的腿,好在胡玄卿及時把我拉到了半空中,但周四野此時就沒那麽樂觀了,已經被怨靈胎追的屁滾尿流。

最開始攻擊胡玄卿的那個已經從他的腿上爬到了他的大腿咧著獠牙張嘴狠狠一口咬在了周四野的屁股上,接著一扯,硬生生的被怨靈胎連著褲子,扯下一塊肉。

周四野一時吃痛,嗷的一聲一把把這個怨靈胎扯了下來甩飛好遠,可誰知道被甩在半空中的這個怨靈胎,瞬間改變方向,向我撲來,眼看著就要朝我麵門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