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在邊上看著姥姥推搡著徐老賴哭嚎,人家可倒好,睡得跟死豬一樣不為所動,看著我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插手管可想想姥姥這麽多年不管怎麽樣最後都向著徐老賴說話,不願意惹這個氣轉身走了。
我在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看著我媽走了再看看姥姥也不知道是去是留,就在這時,姥姥見徐老賴對她不理睬,正沒處撒氣,轉頭看見樟木箱子上放的酒壇子,鞋也沒顧得上穿,光著腳邊罵邊走向酒壇子。
都是因為這個蛇泡酒惹的禍!讓你這個老王八起了心勁兒幹出這不要臉的事,我非要砸爛了它不可!
姥姥說著已經走到酒壇邊,剛要伸手捧起酒壇砸碎,徐老賴不知道怎麽突然醒了,身子快的驚人,推搡了姥姥一把,護住了酒壇子道:陳梅,我告訴你,砸爛了我的寶貝我扒了你的皮!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我反應過來姥姥已經跌坐在地上,我趕緊把姥姥扶起來,生氣的朝徐老賴喊道:徐大爺,你也別太過分!
可能是被我一吼,徐老賴先是一愣,然後怔怔的看了看我,回過神後,也沒說什麽,晃晃悠悠又回到炕上躺著睡覺。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平時徐老賴對我不說是又打又罵吧,但像今天這樣一句話都不回嘴,實在是蹊蹺,正在我疑惑的時候,餘光看到那個玻璃酒壇裏的兩節蛇,好像....動了!
我趕緊鬆開我姥姥,走到酒壇旁貼近玻璃去看,是我眼花了?兩節蛇隨著人參枸杞等一堆藥材泡的好好的,怎麽會動呢?可是回想了一下,剛剛看到的這蛇確實是動了啊,而且幅度還不小,不然我不會這麽敏感。
突然想到大舅媽的話....難道?這真是一條蛇精,要複活過來報複我?嚇得我打了個冷顫,大舅媽說要我去找山上的胡皮子才能保我一命,當年這事隻有我媽和我姥姥他們知道當時我出生的場景,不過看看姥姥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沒有心情給我講這些事。
我還是得找我媽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我大舅媽說的是真的,我要怎麽去找那胡皮子?
想想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又想到這筆費用,再加上今天大舅媽說的那番話,躺在炕上,一個想法默默地在我腦子裏形成:不去念書了!
思來想去,如果我繼續留在小灣溝,幫我媽打理鎮子上的飯館還能幫她幹點農活,學費也不用發愁了,這樣不用離開這個村子按照大舅媽的說法我也不會有危險了吧。決定了以後,打算等我媽回來我就告訴她!
轉眼到了晚上,鐵蛋舅去了他哥們李長春家裏也沒回來,家裏就剩我和姥姥還有一直睡覺的徐老賴,姥姥沒有心情做飯,但我這個時候可是饑腸轆轆了。看看時間我媽也該回來了,想著隨便做點吃的,等我媽回來就能一起吃了,可等我媽沒等著,倒是等來了一個奇怪的女人。
我正在生火做飯的時候,聽見院子裏的大黃狂吠不止,應該是有人來串門了,農村就是這樣晚飯後總喜歡到別人家串門閑嘮,我也沒在意。但是這個大黃一反常態,越叫越響,甚至感覺下一秒就要把對方撕咬了去。
養過農村大笨狗的都知道,這種狗通常就是看家,遇見生人咬兩聲提醒提醒主人,但過一會發現沒有什麽威脅也就不會再叫了。
我也跟在後麵一起出去查看什麽情況,走到院子發現是一個打扮的十分妖豔的女人,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但能看出來保養的非常好,一看就不是幹農活的人。
姥姥看見這個女人之後立馬認出了這就是白天在牛車上跟徐老賴搞破鞋的那女的,立馬把鞋脫下來朝她臉上飛!
嘴裏也不閑著:好你個狐狸精!你還敢找上門來?你家裏男人死絕了你跑出來勾引六十來歲的糟老頭子!今天我不撕爛你臉!
姥姥瘦弱矮小的身材,腳步卻倒騰的飛快,我趕緊跑過去拉住姥姥,他這麽大歲數了真的打起來哪裏會是這個妖豔女人的對手。
姥姥!你冷靜一點,你跟她生氣犯不上!我死死的拽著姥姥不讓她往前衝,可這女人卻沒有什麽動作,看著我嫵媚的笑著,嘴角勾起,眼睛裏看著我就像看見了什麽寶貝一樣,滿是驚奇。果然,你很是不同凡響。說完她就轉身走了。
這回輪到我和我姥姥發蒙了,沒有想象中小三逼宮的戲碼,也沒有潑婦罵街的劇情,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麽一句話就走了?很不同凡響?指的是我姥姥嗎?可我能看的出來她是盯著我說的話,我第一次和她見麵,怎麽不同凡響了?
姥姥看著那女的走遠了,還不依不饒的坐在院子裏罵,就好像這女的還站在院子裏一樣,這時又聽見大黃一頓亂叫,聽見腳步應該是有人來了。
抬頭一看,是我媽回來了,我迎了上去,媽你一下午跑哪去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剛說完話,發現我媽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男人,這個人身穿素色立領盤口的褂子,手裏拿著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類似鏡子大小的玩意,濃眉緊鎖,一雙鷹眼盯著我瞧,看的我好不自在。
我姥姥看見我媽我回來了立馬上前訴苦:麗華啊,你咋才回來,你要是早回來十分鍾就能把那女的堵住了,到時候咱們聯手狠狠的揍她一頓!剛說完發現我媽身邊有個男人,便問道;這誰啊?我媽做了個請的動作,對著那個男人恭敬的說:大師,您先請。我稍後來。那男人也沒說什麽,也沒有跟我和我姥姥打招呼,徑直向屋裏走去。
我姥姥剛要攔,我媽拉住了她:媽你先回屋,不叫你的話你跟徐老賴都別出來,這個大師是給咱家看風水的,看好了鐵蛋以後就大富大貴不愁找媳婦了!
一聽是大師,還是為了鐵蛋來的趕忙點頭,立刻回了屋關上了門。媽你這是幹嘛?咱們這有什麽風水可看的?我有些不理解,怎麽突然之間找了風水大師來看房子還是為了鐵蛋舅?
噓~我媽趕緊朝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對我壓低了聲音說道:什麽看風水,這是我特意為你請的道長!別說在這十裏八鄉,就是在整個省這位道長都有名的很,對付那些個髒東西手到擒來!我求了好多人借了不少錢才把他請來的,一會叫他好好給你看看。
那你跟我姥姥說什麽看風水?我有點無語。
你傻啊?我要是說為了你的事請來的人還花了這麽多錢,你姥姥非得把他當成騙子讓他把錢還了趕他出去不可。我媽沒好氣的跟我解釋著,說著就拉我進了屋。
進屋看見這個男人拿著類似小鏡子的東西東看西看,見我進來了開口問道:可還是處子之身?我一聽他這話,倏的一下從臉紅到了脖子,這什麽狗屁道長?還捉妖一把好手?怎麽這麽下流?
雖然看著他穿的很普通,但我知道他的身份以後又不敢多說什麽,想回答又不好意思回答,隻能微微點頭。
這...有點棘手。看那道長微微搖頭,我媽趕緊問道:道長,我女兒還沒談過對象,還是完整身子,這有啥不妥的嗎?
那個道長沒有立馬回答我媽,而是繞著我走了一圈看了看,慢慢的開口:你砍死的蛇精是條母蛇,現在他的配偶已經開始要找你報複,蛇是個及其**的東西,他能對你采用報複的手段隻有一種,就是破了你的身子采了你的純淨陰血,然後從你下體穿出讓你斃命!
說完眼睛一眯看了看我的反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樣他才能不破壞他的修行然後還能報複你!
我的個媽....我這到底是個什麽命啊?怎麽這麽倒黴?活了二十多年,甜甜的戀愛一次沒談過就要被一條蛇穿體斃命,想到這我真是欲哭無淚。
可是,道長,不是說被我女兒砍死的那是一條公蛇嗎?找她來報仇的是個母蛇啊。我媽聽完這話也是感到有點害怕,急切的詢問希望能有個破解的辦法。
誰告訴你的?哼,我斬妖除魔這麽多年,到底是公蛇母蛇我會分不清嗎?這個道長說完袖子一甩,就開始往外走,顯然對於我媽的質疑他十分生氣!
不不不,道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是太著急了,您別跟我計較!我媽趕緊攔住道長,說話的語氣也幾近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