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拿著羅盤,走到旁邊臥室,指了指地麵,這個位置,就是上好的文昌位,家裏有孩子念書嗎?

周大國說完好像意識到不對勁,立馬看著我解釋道:我家這個親戚啊跟我家情況一樣,你說巧不巧,哈哈,都是一女一兒,哈哈。

我隻能附和的尬笑了兩聲,表示我自己信了他的鬼話。要真是他說的,他家親戚一女一二倒不算巧。

巧的是大女兒上大學,小兒子剛上小學。全村都知道他周大國老來得子,難得他家親戚也老來得子。

周四野不明白為什麽周大國要跟我解釋這些,奇怪的看了看我倆,然後繼續說道:把你小兒子的書桌布置在這個位置,就算他不是文曲星下凡,來日學業也會十分順利,不用你操心。

周大國連忙欣喜的點頭稱讚,周四野從臥室走出來以後,看了看廚房皺著眉頭,你們家這個灶具的位置不是很好,這麵陽麵,挨著窗台,太陽直照在這個灶具上麵。

本來這灶王爺主火,你每日加上這強烈的陽光暴曬,這家裏的火燒的過於旺了就容易起禍事,所以這個灶具的位置要改。

剩下的就沒什麽了,剛才我在這屋子裏感受了一下整個房子的磁場,這屋子對男戶主極其有利,不過對女戶主稍微有點克製,讓女戶主多注意自己身體的保養。

周大國一聽這話,沒有擔憂反倒是高興了起來,隻要有利於男戶主就行,其他的無所謂了。

我撇了撇嘴,不知道這話被那潑辣的李紅玉聽去會怎麽樣,估計要撓花周大國的臉吧。

最後結束的時候,周大國從臥室裏的床頭櫃拿了兩萬塊錢出來,這是我...這是我家親戚的一點心意,大師務必收下。

周四野沒有動,輕聲咳了一下,我連忙湊上前去,伸手把錢接了過來,謝謝周書記。

拿了錢正要往出走的時候,周大國把我攔了下來,然後對著周四野說道:周道長先行一步,安寧是我同鄉,我有幾句話要跟她敘敘舊。

周四野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詢問我,我點了點頭,他便先出去了。我看著周大國問道:周書記你還有什麽事嗎?

周大國從剛才恭敬的表情瞬間變回那高高在上的村書記的樣子,斜視著我,安寧啊,你要知道咱們村的人總喜歡湊在一起沒事東家長西家短的閑扯。

不過你已經是大學生了,素質肯定是要高一點的,傳閑話這樣的事,你是不會做的,對吧。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笑了一下。

我知道周大國是什麽意思,不過就算他不囑咐我,我也不會到處亂說,因為我覺得這些事壓根跟我就沒有關係。

你出來上學了,以後可以不回小灣溝了,不過你姥姥,你小舅舅,還有你媽,可都生活在小灣溝,我們鄉裏鄰居之間的還要互相照應呢....

我停頓了一下腳步,回過頭看了周大國一眼,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威脅和狠厲,看來這周大國已經把我視為告密者了,無論我怎麽保證他都不會相信我不會說出去,所以開始威脅我。

周書記,您多慮了。說完以後我轉身走出了他家,看見周四野整焦急的在路邊等著我。

見我出來立馬過來打聽,他把你留下問你什麽啊?是不是懷疑我這個道長身份了啊?

我搖了搖頭,剛想跟他解釋怎麽回事,可是一想到周大國既然希望我不要多嘴,那我也就別惹這個麻煩了,雖然周四野不是我們村的人,但難免他認識其他我們村的人,人多口雜的。

沒事,他是我同學的爸爸,留下來跟我打聽打聽他女兒在學校最近的表現,跟你沒有關係。

我把包裏的兩萬塊錢拿出來遞給他,這不都在這呢嗎。

周四野接過錢以後,拿出其中一萬遞回給我,怎麽樣,仙姑,這錢掙的俏吧,雖然沒有人胡爺本事,但咱們這個沒有風險啊。

說著他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顯然是對上次被怨靈胎咬了一口的事還心存陰影。

我看他那滑稽的樣子剛要取笑他,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一看電話,竟然是楊明?他怎麽會給我打電話,自從上次他爸那個事以後我倆就很少有聯係了,上次看到他還是在學校上課的時候。

我沒來得及細想,接起了電話,安寧,你想死嗎?為什麽把鐲子扔在家裏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允許你把手鐲摘下來!

我聽著電話裏的咆哮,我一愣,看了看來電顯示,確實是楊明啊,不過這聲音......胡玄卿?

我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胡玄卿?是你嗎?

安寧我限你十分鍾之內給我滾回來!老子費了那麽多靈力救了你,結果你卻偷偷跑了?你可真是越來越有主意了啊!

我聽到這心裏就有數了,是胡玄卿沒錯了。肯定是他從長生山回來找我沒有找到,竟然想到找一個有我手機號的人聯係我,這狐狸的腦子真是聰明。

不過上次我去海市那麽遠都能被他找到,這次怎麽還要通過別人給我打電話來找我呢?

是鐲子?!對,一定是鐲子,上次我去海市的時候就是帶著這個鐲子,所以胡玄卿一下子就找到我了,就像給我定位了一樣。而這回我因為怕自己看著這鐲子心裏難受就給摘下去了,所以他找不到我了!!

原來胡玄卿這廝送給我鐲子真正的目的竟然是定位我?這樣我無論跑到哪他都能輕鬆地抓住我。虧我還以為這是他給我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