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之前周四野信誓旦旦的騙我他懂風水的事,我沒有理會他,想來這房子青天白日之下也不會有什麽不妥,把他留在這嚇嚇他也叫他長長記性。
於是我裝作沒看見周四野對我擠眉弄眼,對周大國說道:周書記,你帶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看著上麵顯示的指標倒是沒什麽問題,不過這人倒是昏迷不醒,胡玄卿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下探了探。然後又翻手伸出兩指在她的額前探了探。
點點頭,確實是被陰氣入了體,不過這魂魄尚在,昏迷不醒的原因就是因為這陰氣已經走深了,從五髒六腑走到了腦子,這人才沒有了靈識。
說完對著李紅玉的額前一揮手,不知道胡玄卿對她施了什麽術法,沒過幾秒李紅玉就顫抖著眼皮緩緩的清醒了過來。
周大國一看自己媳婦竟然就這麽醒了,連忙又是鞠躬又是要握手的想表示感謝,可胡玄卿並不吃他這一套,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周大國自覺沒趣,趕緊跑到病床邊仔細瞅瞅李紅玉,關心的問道:紅玉啊,你可終於醒了,你到底是咋了啊,可要把我嚇死了。
李紅玉雖然人醒過來了,但目光呆滯,明顯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看看四周,緩了一會,虛弱的說道:大國,這是在哪啊?我咋躺這了?周大國握著李紅玉的手,這是醫院啊,你都躺在這昏迷好幾天了啊。
玉紅嬸子,你前幾天在家昏倒了,住院到現在,你還能想起來你昏迷之前的事了嗎?我上前一步解釋道。
李紅玉看了我一會,這不是村東頭老王家那丫頭,安寧嗎,你咋也在這呢?看來李紅玉已經徹底清醒,已經能認清人了。
周大國先一步回答著:她們是來幫你瞧病的,你這昏迷不醒是得了髒病,你快想想,昏迷前都發生啥了啊?
李紅玉想了想,那天我就是到地下室的酒櫃去拿酒嗎,想著咱們搬新家一起慶祝一下,誰知道我走到那餐桌旁我就感覺桌子邊上圍了一堆人,我回頭一看,好家夥,七八張慘白臉的人正坐在咱家飯桌上吃飯,直接給我嚇昏過去了。
你看清了?他們就是坐在你家那胡桃木色的圓桌子上吃飯嗎?胡玄卿問道。
李紅玉點點頭,酒櫃就挨著那餐桌,那麽近的距離我怎麽可能瞧不清楚,一個個慘白慘白的臉,有的好像連眼珠子都沒有,凹陷的眼眶。一個人手裏拿著一個碗,正在吃什麽東西。
看來胡玄卿說那張餐桌上有陰氣,果然不假。按照李玉紅的說法,那幾個陰物坐在這餐桌上吃飯,肯定就讓餐桌沾染了陰氣。
現在就是應該搞清楚,這些個陰物到底是些什麽玩意,又為什麽平白無故的跑到周大國家裏去嚇李紅玉呢?
我正想著,胡玄卿對周大國說道:你去替她辦理出院手續吧,回老家養養就可以了,這些天超過下午六點都不要出門,天一擦黑就要緊鎖門窗,拉好窗簾。
別墅的鑰匙你給我,今天晚上我們要去那搞清楚你家到底是被什麽東西纏上了,不然以後那個房子你們也沒法住了。
胡玄卿交代完以後,周大國連連點頭,趕忙把自己褲子裏的房門鑰匙掏了出來,剛想囑咐胡玄卿幾句,不過尋思了一下,隻是賠著笑臉對我說道:安寧啊,周叔家屋子裏的吃的你們隨便吃啊,冰箱裏還有好多水果你們也隨意,不過這其他東西就...
我立馬明白了周大國的意思,你放心吧,我們隻是去看事的,至於你家裏的東西我們是不會亂動的。
周大國見我說的這麽直白有點尷尬,哎呀周叔不是那個意思,你們隨意,你們隨意啊。
我立馬心領神會,我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門,然後輕著腳步走繞過玄關,看見周四野麵前的茶幾上擺了一堆瓜果皮核,看來這小子在我們走的這一段時間非但沒有感覺到害怕,還十分享受。
這家夥正看著百寸大電視,喝著啤酒,根本沒注意到我進來了。我矮著身子挪到沙發邊上,把頭發全部撩撥到自己的麵前,外麵昏暗,他還沒有開燈,電視這點光亮晃到我臉上,活脫脫的女鬼一隻。
我啊的一聲竄到周四野麵前,周四野被我嚇得三魂沒了兩魂半,嗷的一聲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擦你大爺的!什麽他娘的鬼東西!手裏的啤酒罐下意識的就朝我臉上砸過來!
好在關鍵時刻胡玄卿飛身來到我麵前,抬腳一踢,把馬上砸到我臉上的啤酒罐踢回周四野身上。周四野下腹處被這啤酒罐擊中,一時吃痛,加上害怕,也沒來的及看眼前到底是誰。
拔腿就要跑,邊跑邊鬼哭狼嚎:媽耶,媽耶,我的祖奶奶耶,這他娘的還是個會踢球的鬼!腳法這麽準!
我怕真給他嚇壞了,趕忙追了過去,想攔住他,誰知道我剛追上他拍了拍他肩膀,周四野噗通一下背對著我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
顫著嗓子說道:鬼仙爺爺,鬼仙奶奶,這房子可不是我的啊,我可跟這家人沒關係啊,你看你們腳法這麽好,不然回到地底下去搞搞什麽鬼屆足球大賽?小的一定讚助大量天地銀行的錢當獎金。
您二老就放我一馬吧...我這年紀輕輕的還沒有娶媳婦呢啊...
看著周四野說的聲淚俱下的,我實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周四野你可真能扯,哈哈哈哈,你還叫鬼魂去搞什麽足球大賽?
我捂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笑的我眼淚都出來了,周四野反應過來以後,迅速起身,看著我,仙姑?!
周四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胸前,仙姑啊,你,你讓我說什麽好啊,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