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空****的房間,剛才所有的好心情全部一掃而光。不過想想,憑什麽你說讓我等你回來再吃,就得等你回來再吃啊?
打開冰箱,沒看到那些食材,卻看見一冰箱的鮮花,塞滿了每個隔檔,花團錦簇間透著幽黃的光,看著麵前這一幕,我心瞬間就像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捧在了手心中。
這還是我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收到花,第一次有人給我準備這樣的驚喜,雖然方式好蠢,可我還是抑製不住自己嘴角上揚,甜蜜的淚水氤氳了我的眼眶。
記得上一次我和胡玄卿一起在看一部偶像劇,裏麵的男主就是給女主在車的後備箱準備一車玫瑰花,我當時看完感動不已。
胡玄卿還對此嗤之以鼻,嘲諷我沒見過什麽好東西。說完還拔了一撮自己的狐狸毛給我變幻出一束玫瑰,當時我還被這突如其來的浪漫給驚了一下。
結果靦腆的伸手接那玫瑰時,手剛一觸碰到花,就變成了一撮紅色的狐狸毛,胡玄卿把毛吹到我臉上,捧腹大笑,委實氣的我夠嗆。
想到這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一冰箱鮮花.....難道?我定了定神,十分忐忑的伸手向這些花摸了過去。
我麵前的鮮紅的玫瑰花倏的變成了一撮狐狸毛,我捏著這撮狐狸毛看了看,然後又飛快的觸碰了其餘的花,果然!全部都是狐狸毛變得!
胡玄卿!!!!!
我看著這一冰箱的狐狸毛,咬牙切齒!也不管這手鐲到底能不能把我說的話傳給他聽,我舉起手腕,對著鐲子嘶吼:胡玄卿!!你個挨千刀的死狐狸!你換季掉毛啊你!你把你這些狐狸毛放冰箱裏要死啊!
我真服了你,這一冰箱毛你讓我怎麽收拾?趕明兒給你買一管脫毛膏把你身上那幾根毛全給你脫幹淨!讓你隻剩一層皮再把你扔雪地裏!叫你捉弄我?!啊啊啊啊!
我喊的脖子粗臉紅,手鐲一點反應都沒有,很顯然胡玄卿根本沒聽到,鐺鐺鐺。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難道是胡玄卿被我罵回來了?我生氣之餘還有點喜出望外,看來這鐲子還能千裏傳音!看我不把你毛給你薅禿!
安寧,好久不見。
我一抬頭,天啊!!怎麽是胡九靈?我的媽呀,剛才我那罵罵咧咧的潑婦形象是不是全被他看在眼裏了。
我趕緊收起正在叉腰的架勢,十分尷尬的撓了撓頭,怎,怎麽是你啊?
胡九靈嗤笑了一聲,怎麽不能是我呢?他看著我楞眉楞眼的樣子,感覺有點好笑,怎麽?是在想著如何燒一壺開水把我身上的毛都燙掉嗎?哈哈哈哈。
我趕緊搖頭,不不不,我不是說你,哎呀我的意思是...看著胡九靈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運動服,帶著一頂白色的棒球帽,和前兩次我見他的樣子完全不同,活力十足,陽光暖男。
搭配著他那完美無暇的臉,著實是驚豔到我了,加上剛剛鬧了一陣烏龍,搞得我現在說的都不會話了,真是沒出息。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胡九靈看了看我身後,淺笑了一下,不方便嗎?
我趕緊側過身子,把他讓進屋子,方便,方便,快進來吧。
胡九靈進屋以後,在客廳站了一會,然後看了看我堂口所在的那屋,安寧你這堂子沒多少仙家啊。
我想起他就是仙家,自然能看到這些,有點汗顏道:嗯,正兒八經的就胡玄卿一個,剩下的...其實我想說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但是轉念一想,好像這麽說不太合適,就沒有繼續往下說。
胡九靈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是,胡玄卿那小子有的些本事,不過,一個堂口四梁八柱是根本,要是不夠齊全總歸是有看不了的事,更何況這堂口的事你總能做得幾分主,不用事事都聽胡玄卿的。
我想起上次胡九靈跟胡玄卿見麵的場景,想來他們彼此很熟悉,不過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今天他找到我就是為了跟我說堂口的事?應該不會吧。
聽他們彼此稱呼對方的口氣,看來他們倆應該不太對付,不過沒弄清到底怎麽回事之前,我聽著胡九靈這番話也不便多插話。
我點點頭算作回應,然後問道:仙尊您怎麽找到我家的啊?我剛開始還以為他是來找胡玄卿的,可是眼下看來應該不是了。
胡九靈把自己的棒球帽摘了下來,把手插進頭發裏往後順了順自己的碎發,吹了下自己額前的劉海兒,不是你昨天讓我來找你幫忙的嗎?
我被胡九靈這話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叫你來?我昨天也沒和仙尊見過麵啊,又怎麽會請您來呢?
胡九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原地一轉身,砰的一聲在我麵前變幻成一隻銀白色的九尾白狐,這狐狸就像一隻阿拉斯加犬那麽大!加上後麵的九條大尾巴,整體效果看起來十分壯觀。
啊!我被胡九靈突如其來的變幻嚇了一跳,輕呼了一聲。
白狐又一個原地轉身,變幻成了胡九靈的樣子,你想起來了?
你就是我夢裏的那隻九尾白狐,連續盯著我好幾個晚上,不讓我睡覺的那個九尾白狐就是仙尊你?我十分驚訝。
胡九靈玩味十足的看了我一眼,我何時不讓你睡覺了,我巴不得你日日夜夜睡覺不要醒呢,這樣我就能在你的夢境中看看你了。
胡九靈這話說的讓我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