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梔輕輕地抬眸看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嘴角掛著狡黠的笑意,下一秒就是咬了下他的唇瓣。

紀庭生扯著嘴角笑,大掌撫上她的腰肢,在她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她扭著腰想要躲,奈何無濟於事,他單手將她的身子給抱了起來,站起身作勢要把她丟到地上。

她嚇得趕忙摟住了他的脖子,一雙腿晃著,控訴他,“幹嘛呀,你欺負我,快把我放回到沙發上去。”

地板那麽硬,要丟也是何該把她丟地毯上,可某人偏偏避開了地毯。

她真是佩服,單手抱她還扣她扣得那麽緊。

他輕挑眉梢,跟沒聽到似的,薑梔不敢惹他了,趕忙認錯,“我不咬你了。”

“我真是給你得意的。”紀庭生見她識時務,便是抱著人坐回到了沙發上。

“我看看牙齒怎麽長的,那麽利。”

她立馬撇過頭去,“不給看。”

他伸手要去掰過她的頭,她趕忙將頭埋到了他的肩頸處,“我不咬你了還不行嘛。”

紀庭生哼著笑,“是我還沒把你治服帖,晚上繼續。”

“啊!”她猛地抬起頭,連忙笑著和他商量,“紀總,不能繼續了,身子骨要斷了。”

“哪裏要斷了?”他的大掌摸著她的嬌軀,“我給你治治。”

“討厭!”她伸手去拍他的手,“你活脫脫的流氓。”

“那你就是女流氓。”

“我..我哪裏是!”

“你哪裏不是,你少摸我了?”

薑梔咽了口氣,輕眨了下眼睛,她不就是摸了摸他的那誘人的胸肌嘛....

她哼了哼,“不說了。”

紀庭生扣著她的脖子就是回咬了下她的肩頸,“每次你說不過就耍賴。”

“嘶...”被他咬一下,身子軟一片,她理直氣壯,“我就耍賴,你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喜歡。”紀庭生柔情的眸色看著她,她什麽樣他都喜歡。

薑梔不由得抿了抿唇,忽然湊近他的耳邊,聲音羞澀,“我也喜歡。”

“喜歡什麽?”他笑著親她臉頰。

“你,你,你。”她伸手嬌羞地去拍著他的胸膛,“非要我說那麽明白。”

她認真道,“我喜歡紀庭生。”

“嗯。”他聽著,點了點頭,壓製內心的竊喜,但是嘴角的笑沒壓下去,淡聲道,“知道了。”

薑梔看穿一切,也不戳破,靠在他懷裏,靜靜地感受著他的心跳。

這幾天,兩人都待在京禾灣,張媽也從煙城回來了,見兩人沒有吵架,反倒是更加膩歪,心中鬆了一口氣,想來是先生對薑小姐自有一套辦法,她隻顧做事,其他的不該摻和太多。

紀庭生手臂上傷也漸漸養好,在邊找沈清阮的情況下邊回紀氏上班。

沈清阮被關在郊外的一間地下室好幾天,她被綁住了手腳,三餐有人送,她一直在想自己該不該主動走出這個困境,還是應該等著紀家沈家的人來救她。

她觀察過了,這些關著她的人,二十四小時輪班,她就算是鬧那些人也不管她,她實在是猜想不到綁她的人到底是誰。

這晚,沈清阮終於下定決心動手,再這樣下去,她太被動了,她眉頭緊鎖,眼神緊緊地盯著那扇關著的大門,手上三下五除二便是把捆著她的繩子解開。

隨後她又是趕忙去解開腳上的繩子,她現在身上還穿著婚紗,潔白的婚紗都髒了,她整個人被關起來的這幾天挺狼狽的,但是當下是離開這裏比較重要。

這一間屋子都是封閉式的,沒有窗戶,她要走就必須走那扇門。

她提著裙擺腳步輕輕地走到了門邊,緩了兩口氣,便是作勢大喊道,“救命啊,有老鼠,來人啊,快來人啊!”

門口看守的兩人對視一眼,便是趕忙拿了鑰匙把門打開,門一推開,原本該坐在**的身影不見了隻留下一堆被解開的繩子。

還沒等那兩人開口喊叫人來,沈清阮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眼神犀利,動作幹淨利落地解決了這兩個男人。

看著地上躺著不省人事的兩人,她轉身看向門口,這裏是郊外,她管不了那麽多了,先離開這裏比較重要。

賀銘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他本打算關了她好幾天,明天找個機會放她離開,再順著釣長線,但是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獲。

他趕忙上了三樓,去敲紀庭生的房門。

屋內本是熟睡的兩人被吵醒,薑梔在他懷裏動了動身子,輕輕地睜開眼睛,聲音懶懶的,“有人敲門。”

“嗯。”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柔聲道,“你接著睡,我去看看。”

隨後他掀開被子下床,打開房門,便是見賀銘麵色嚴肅,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他不會在大半夜敲門。

他回頭瞧了一眼屋內,隨之出了房間,反手關上房門,“去書房說。”

兩人去了書房,剛坐下,賀銘便是把傳回來的消息告知了紀庭生。

“先生,她打傷了我們的人離開的!”

這算是重大消息了,說明她身手不錯,關了那麽多天,是徹底坐不住了,不惜暴露自己。

紀庭生笑了笑,“看來,我還是小瞧她了。”

本以為她也不過是她背後那人一顆接近他的棋子,但現在來看,她比起棋子,還更有作用。

沈闕的這個妹妹,真是不簡單,不知道他這個親哥是否知曉。

賀銘緊接著道,“大爺那邊也一直在找她的下落,但是有我們的從中插手,他一直沒有找到人,老爺子那邊也不好交代,現在沈小姐離開了我們的控製,相信大爺那邊很快就會得到消息。”

紀庭生眉心微微壓低,“盯住她的一舉一動。”

“再者,若是她想率先去聯係她背後的人,定然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蹤被紀銘衡找回去,一旦得知她和誰有聯係,把人帶回來,該動手拷問了。”

“是,我明白了。”賀銘點頭,沒想到沈清阮一個千金大小姐居然會是帶目的來到先生身邊。

想來之前的喜歡和粘著不過都是做的表麵功夫。

若不是她自己坐不住了,他們還真發現不了,原來她身手了得,輕鬆撂倒了值班看守她的人。

其他人本來是發現了,立馬報告了賀銘,是他下命令不要追,既然她走了,那他們就順手摸人。

和賀銘又談論了些其他事情後,紀庭生輕手輕腳地回到了房間。

他上床,便是將那一團柔軟攬到了懷裏,薑梔知道他出去了,所以沒有睡得很沉,此時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怎麽去了那麽久,是有什麽事情嗎?”

“沒事,睡吧。”他俯身,溫熱的唇瓣吻了吻她的臉頰。

“對了。”薑梔忽然一瞬間清醒了,他今天回來的比較晚,她有件事忘記和他講了,她明天得出門一趟。

“怎麽了?”紀庭生去開了床頭的暖黃燈光。

她抬眸看著他,“明天青青約了我,還有你當時給我找的那個舞蹈老師林靜,我們一起去喝下午茶。”

“可以去。”紀庭生不限製她的自由,但是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所以會暗中派人保護好她。

“好。”她雙手抱著他的腰間。

他道,“你們結束了,我來接你。”

薑梔腦袋一震,隨即趕忙道,“不要。”

“嗯?”紀庭生眉心輕皺。

她解釋道,“你現在對外已經和沈清阮算是有關係了,這場局要做就要做得真實,要做下去,你怎麽還能來接我呢?”

“咱們在外還是不要有關聯好了,你就去處理你該處理的事情,我相信你會處理好,我等著我們有光明正大的那一天。”

他有他該做的事情和打算,她又怎麽能夠成為他的絆腳石,她相信他,她可以等的。

紀庭生聽著,心裏忽然抽搐在一起,他將她摟得更緊,聲音啞而低還帶著些抱歉,“阿梔,是我讓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