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庭生卻是聽清了她所說的話,嘴角微微抿起,她就是一張嘴口是心非,不過確實是有件事,該提上日程了。

他伸手將人摟到懷裏,“我知道了。”

“嗯?”她抬眸看他,知道?他知道什麽了?

紀庭生沒有多做解釋,畢竟是驚喜還是要保持神秘感。

她窩在他懷裏舒舒服服地躺了一會,這才想起來還該和他算賬的。

她立馬坐直了身,一雙幽怨的眼睛看著他,“都怪你,我今天遲到了!”

“全勤都沒了,還讓我帶教老師抓到了小辮子。”

紀庭生嘴角扯了扯,笑著道,“可是昨晚是誰嘴裏不斷地說,還要?”

“還夾著我的腰不讓我起來。”

“我...我沒有!”她麵色有些慌亂,她說了嗎?

壓根沒說吧!

他都在說些什麽啊!

他們說的是同一件事情嗎?

紀庭生有意逗她,伸手點了點她的唇瓣,“阿梔這記性真差,還是小嘴壞得很,不肯承認?”

他俯身湊近她的耳邊,聲音啞而沉,還有點顫人心尖,“明明是你比我更加想要,纏著我,所以我們才折騰了那麽久。”

她眼珠子瞪得老大,一張臉憋得有些泛紅,隨後雙手捂麵低下頭,整個人羞恥極了,“別說了,我說不過你。”

接著,她就是起身落荒而逃了,紀庭生站起身跟了過去,繼續將她逗得麵紅赤耳,最後她氣急敗壞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下,換來的,是他不依不饒的索取。

“........”

沈家的意思,是沈清阮既然已經和紀銘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能有什麽更好的法子,所以就隻能將錯就錯了。

但是才宣布了和紀庭生婚姻解除,所以和紀銘衡的事情隻能拖著。

而沈清阮搬離京禾灣以後,回沈家住了一段時間,但是很快,她就搬出來自己獨住了。

沈母不舍得她,但是她說自己需要靜一靜,最終沈母沈父也沒有多說什麽。

那天的事情過後,紀銘衡被紀老爺子用拐杖把後背打到出血,她和紀銘衡也沒有單獨見過麵,這天晚上,她獨自驅車來到他的私人別墅。

別墅內很安靜,傭人全都下去了,他好像知道她會來,專門坐在沙發上等著她的。

沈清阮進了門,瞧著他的身影,他沉重冷冽的氣息散發,她有些不敢過去,腳步頓在了原地,她心裏清楚,那天,她也有責任。

盡管是紀庭生設的局,可他已經分不清狀況了,她居然還任由著一起沉淪了,導致他們所有的計劃都功虧一簣。

甚至還給了他一擊,讓他挨了紀老爺子的一頓打,和沈家父母的怒斥。

紀銘衡緩緩地抬起幽深恐怖的眸子看向她,聲音低沉陰冷,“過來。”

她咽了咽口水,邁著有些沉重的步子走了過去,先是關心他的傷口,問道,“你後背的傷,好些了嗎?”

他緊緊地盯著她,看著她的目光也帶著有刺的暗芒,“你告訴我,你那天是怎麽想的?”

“怎麽會那麽多糊塗!”

紀銘衡猛地站起身,“那是紀家,紀庭生挖了坑,你就那麽跳了進去,中了他的圈套,我真不知道,你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麽!”

“我...”她該如何說呢,因為淪陷了所以無法自拔,把什麽都拋之腦後了。

不行,她不能說......

她垂眸,就是這麽保持著沉默,沒有說任何的話。

紀銘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看著麵前的她也是更加煩躁,他所有的謀算都落空了,他更是無比的懊悔,他居然....居然...

把她當成了阮阮。

他真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他無法原諒自己的這種行為,他的阮阮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取代她,更加沒有人可以和她相提並論!

而眼前的這個人,就算是和她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她也不是她,她永遠都不會是她。

紀銘衡分得清楚,他不會因為一張臉而對她有心存其他情感,隻有冷漠和怒氣。

她太不中用了,讓他的計劃落空。

“你知不知道,紀庭生早就懷疑你了,婚禮上綁架你的人,就是他的!”

“他以自己在場,又是受傷,所以不會有任何人懷疑他,他把你關起來,是在試探你,結果你沉不住氣,暴露了自己,他順藤摸瓜摸到了我們之間的聯係,所以才設計了這一出!”

他越說越覺得心口的火燒得厲害旺盛,他第一次被人算計得這麽透徹!

紀庭生夠厲害的,讓他防不勝防,他以為自己掌握了他,殊不知被他反將一軍。

他們之間的事情雖然沒有放到明麵上來對峙說明,但是也差不多心知肚明了,所以爭鬥隻不過一觸即發罷了。

沈清阮聽著,眉頭皺得更緊,她到底是哪裏做得不對,讓紀庭生察覺的?

她陷入了一種迷惑的情況之中。

紀銘衡緩了兩口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冷峻的麵龐不帶任何的情緒,命令式的語氣,“既然我這一步的計劃落空了,你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沈清阮猛地抬起頭,睜大了一雙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要我離開?”

她趕忙走了過去,在他麵前蹲下,雙手搭上他的膝蓋,懇求道,“你不要讓我走,我可以幫到你的,我一定可以幫到你的。”

他垂眸瞧她,眸色極深,如深不見底的寒潭,“你知道的,我從來不養廢物,你覺得你還有什麽用?”

她急忙道,“就算是我們這一步的計劃沒辦法進行下去,但是你接下來想要怎麽做,我會幫你,我會用我的生命幫你。”

“蕭硯,你知道的,我對你是絕對的衷心,你說東我絕不會往西,你不要趕我走。”她頓了頓,“況且,我現在也不能離開沈家,要不然她已經死了的事情,沈家很快就會知道。”

“閉嘴!”紀銘衡一把甩開了她的手,使她直接摔坐在地上,她看著他冒著火星子的眼神心尖顫栗不止。

紀銘衡的情緒激動,聲音激烈,“她沒有死,你再敢胡說,我會弄死你!”

“她在我這裏,她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