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麽,你先去吃飯吧!”說完,賀銘便是離開了。
薑梔神色越發憂愁起來,不需要她準備飯了?
這是不想看見她?
想起昨晚,他們的情緒都有些激烈,現在想想,或許他隻是擔心她的安全,可是他說話真的很難聽。
現在倒好,他成了那個有脾氣的了。
反而是她心裏說不出來的愧疚。
薑梔倒是想要借著送飯的機會和他好好講,他都不給機會.....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心不在焉,她想著傍晚下班再在車上好好和他說說。
結果,他居然晚上約了飯局,薑梔得知這個消息,整個人都不好了。
以至於她坐在車後座時,看著開車的賀銘,忍不住問道,“他真的有飯局嗎?”
還是故意躲著她?
“是的。”賀銘點頭,“之前推掉太多了,所以紀總這次沒有推,讓我先把你送回去。”
說完,他悄然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薑梔,紀總之前推掉那些飯局,不過是想要每晚和她共進晚餐,但是似乎最近這段時間,兩人矛盾挺多的。
薑梔沒有再說話,回到京禾灣,張媽見隻有她一個人,很是疑惑,“薑秘書,先生沒回來嗎?”
“他有飯局。”薑梔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腦子裏都在想著昨晚的事情,她到底是哪裏惹著他了?
不就是吃了一頓飯嘛...
他至於這樣給她生氣嗎?
薑梔覺得他生氣起來真的特別可怕,以前,他們從來沒有鬧過矛盾,唯一的一次就是她提分手的時候。
那一次,她才見到了他陰狠的另一麵,但最終,他還是對她妥協放手了。
所以從再次見麵到現在,她都不想和他鬧矛盾,甚至怕他,但似乎她的潛意識裏,在他們爭論吵架的時候,她會回嘴,篤定了他終究不會拿她怎麽樣。
想起他昨晚那麽生氣說的那些話,和之前的某些細節,薑梔有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
他不會是吃醋了吧!
這個想法一出,她立馬就扼殺了,這絕對不可能!
是她想得太多,他們現在對內就是債主和還債人,對外是老板秘書的關係,不會再有其他了。
吃完飯,薑梔便是回了房間學習,現在她能夠自己獨立的完成好許亦陽交給她的每一項工作,慢慢適應這個崗位。
“......”
醉酌—VIP包廂
與紀庭生交談的合作夥伴已走,但是他卻並沒有想要回京禾灣的意思。
程澈下了班就過來了,見他一個人在喝悶酒,忍不住嘲笑幾聲,“怎麽樣,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吧!”
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自給自足地倒酒,“要我說啊,她就是沒良心。”
“你救了她爸,又把她弟撈出來,現在醫藥費全部都你付還有生活費,雖然說這是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小錢,但是對方不感恩啊!”
“你看看,都和別的男人約會去了。”程澈喝了一口,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因為他篤定,那薑梔就不是良人!
紀庭生靠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姿態肆意,一雙黑色眼眸深沉如井,還透著一股陰狠。
他將手中玻璃杯裏的酒水一口喝掉,嗓音沙啞,“我對她,是不是得采取手段了?”
太不乖,太不聽話了!
“要說我,你應該和她斷絕來往。”
“我偏不!”紀庭生一口回絕,“我就是要她待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要她離不開我,攀附我,屬於我!”
“唉...”程澈深歎一口氣,“你現在把她養的稍微精神些了,再過段時間,養的更漂亮了,轉頭她投入別人的懷抱,到時候,你是一點沒賺!”
“她敢,我就打斷她的腿。”紀庭生放出狠話,但終究隻是狠話,他一直記得,她以後還是要跳舞的。
他會安排她接下來一切,決不允許她再離開他的身邊。
還說他們沒關係?
虧她說的出口。
他絕對不會再放手,他不想再後悔了,他自問,是他對她不好嗎?
為什麽她對他總是繃著情緒,連真心笑的時候都寥寥無幾。
看著她對別的男人笑的那麽開心,他心裏跟紮了刺一樣。
非要逼他用一些非人手段嗎?
“得。”程澈知道,他是說什麽都沒有用,薑梔要是再得寸進尺,把他惹毛了,恐怕不會有好果子吃。
他可是見識過這位紀總的手段,似乎不走醫這條道,轉入商業後,他像是變了一個人,惹不得。
那些不為人知的背後,手段和作為是何等的決絕和狠厲。
程澈伸手和紀庭生碰杯,“行了,別心情不好了,咱們也好久沒一起喝酒了,今天陪你喝個夠。”
“........”
薑梔第二天起來她才知道紀庭生昨晚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她有些落寞...
吃完早飯是京禾灣的司機送她去紀氏的,她本以為能找機會見紀庭生,沒想到他直接出差了。
薑梔更加肯定,其中絕對有不想看見她的原因。
一個星期過去,紀庭生不在,連著薑梔每晚都睡得不舒坦。
上班期間有些犯困,她輕輕打了個哈欠,喬惜見狀走了過來,遞給了她一杯咖啡,“最近沒休息好嗎?”
“是有點。”她說話聲都軟塌塌的。
喬惜有意道,“紀總出差一個星期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但是紀總和賀助都不在,咱們的壓迫感少了許多。”
“可能真的是有什麽重要的項目。”薑梔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他是為了工作,不是看她礙眼....
喬惜忽然問道,“你和紀總挺熟的吧!”
薑梔喝咖啡的動作頓住,甚至差點嗆到了,她抬頭看向喬惜,“怎麽會這麽說。”
喬惜眼眸間閃爍著精光,“你是跟在紀總身後進來的,賀助平時對你也挺關照的,要知道,紀總從來不管辦公區的人事變動,他隻看能力,而你,是特殊的那個。”
薑梔眼眸流轉,將咖啡杯放下,“其實我和紀總是京大的同學,算認識,但是不太熟。”
她知道,如果她不給一個所以然來,喬惜還會繼續猜測。
“就這樣?”喬惜怎麽覺得其中還有其他關係。
薑梔肯定地點頭,“就是這樣。”
“謝謝你的咖啡,我先忙了。”她目視電腦屏幕,指尖敲起鍵盤,顯然是不願意多說她和紀庭生之間的事情。
喬惜輕扯了下嘴角,隨後轉身離開,紀總和她,怕是真的有她們猜測的那種第三種關係。
她對薑梔友善,總不會有差錯。
至於許亦陽,雖溫和有禮,但愣頭青似的,瞧不出薑梔不是他可以惦記的。
傍晚。
薑梔關了電腦,拿上包正打算回京禾灣,許亦陽叫住了她。
“小梔,一起去吃餛飩嗎?”
薑梔愣了下,麵色難辦,她自認為和許亦陽沒什麽,但是某人不那麽認為,要是讓他知道,在他出差期間,她又和許亦陽去吃了餛飩。
肯定會又發脾氣,又生氣.....
本來兩人現在關係挺糟糕的,還是不要再糟糕了吧!
她搖頭,“許師哥,我不去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小梔...”許亦陽眼見她跑進了電梯。
薑梔坐在車上的時候,就在想紀庭生到底還要出差到什麽時候!
念著那件事,不和他緩和一點,她睡都睡不好。
手機鈴聲響起,是張媽的電話。
薑梔接聽,聽到張媽說的話,她臉色一下子精神起來了。
“張媽,我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馬上就到了。”
紀庭生回來了,她心裏莫名的激動,電話掛斷以後,恨不得趕緊回到京禾灣。
但是回到京禾灣了以後,她整個人又有點子慫,慢吞吞地邁著小步走了進去。
一個星期不見,薑梔心髒砰砰跳,他應該不會那麽小氣,還在生氣吧!
她遠遠地瞧見他的身影,他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雜誌在看,她緩緩地走了過去,心中忐忑地在他右手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紀庭生並未抬頭看她,淡然地翻著手上的雜誌。
“那什麽...”她聲音啞的,她連忙輕咳了一聲,找話題詢問,“出差順利嗎?”
某人好像把她當做空氣,不理會。
薑梔麵色尬住,語氣很軟,有討好的意味,“咱們聊聊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