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梔倒還真的相信了,她邁著步子,糯糯地回了房間,沒睡袍了,好像她隻能穿張媽給她帶的睡衣了。

她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想著反正是在她自己房間,沒有旁人,穿了就穿了,應該也不會怎麽樣。

當她洗完澡換上的時候,她站在鏡子麵前,瞧著自己,臉上已經染上了一抹紅暈,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這裏沒有旁人。

這條真絲睡裙特別的修身貼服,吊帶的款式,胸前的雪白肌膚若隱若現,長度才到大腿根。

她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裙擺,試圖再遮蓋一點。

但顯然是無用之功,她想著,反正就睡覺穿而已,躺到**的時候,時間也不早了,很快就睡著了。

他將窗簾拉得緊,可以讓她睡得安穩舒適些,不會被光線刺到,所以哪怕是天亮了屋內卻還是暗的,薑梔迷迷糊糊感覺到身邊好像有什麽東西離開了。

她沒得抱了,沒過多久,她整個人的心都沉了下去,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雙眼緊閉,眉頭緊鎖。

在她的潛意識裏,下了很大的一場雨,天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她站在雨裏,任由雨水衝刷她的身體,一眼望去,全都是黑暗。

她最在乎的那個男人,在黑暗中撐著傘朝著她緩緩而來,她知道,他一定是來解救她的。

她迫切地朝著他跑過去,他卻是躲開了,她毫無征兆地摔倒在了地上。

那股子痛彌漫著全身,她抬頭看向他,她看不見他的神色,隻覺得他周身冰冷無比。

他抬步要走,她害怕了,趕忙去抓住他的腿,試圖抓住她這唯一的光亮。

可是她撲空了,他越走越遠,她爬起來在雨中追逐他,可是卻怎麽也追不上,她摔倒在了滿是雨水的地麵,狼狽不堪。

她趴在地上,被無力感吞噬,看著他離她越來越遠,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他不要她了嗎?

他是不要她了嗎?

不管她怎麽呼喊叫他,他都不曾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一眼。

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不要,不要離開她,能不能不要離開她?

她唯一的救贖也不要她了嗎?

躺在**的薑梔額間冒了冷汗,身子輕輕顫抖著,嘴裏都在無意識地重複喊著,“不要,不要離開我...”

忽然,她猛地睜開眼睛,愣愣地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周圍的一切都是黑暗的,她口中在喘著粗氣。

整個人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她想起他不要她了,他離開了,他不管她了。

她沒了安全感,什麽都沒了,隻剩下害怕。

薑梔猛地掀開被子下床,就要去找他,她打開房門,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她有些不適應。

她抬手擋了擋,依舊去尋找他的身影,嘴裏還在哽咽地喊著,“紀庭生,紀庭生...”

她走過了長廊,迫切地尋找他,廳內,坐了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每個麵色都是嚴肅嚴謹,他們的目光都在看向正中間的男人。

他麵色淡漠,姿態肆意,聽著他們匯報項目,身上散發著的是上位者的淡然和運籌帷幄。

原本嚴肅寂靜的廳內,隻有匯報的聲音,卻忽然傳來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

嘴裏還肆無忌憚地喊著他們紀總的大名—紀庭生。

紀庭生聽到聲音,身軀一震,心口都緊了,眾人聞聲望去,便瞧見那位薑秘書光著腳,紅著眼,披頭散發的穿著吊帶的真絲睡裙出現。

眾人唏噓,立馬低下了頭,薑梔原本還是不清醒的,此刻瞧見這樣的場景,似乎清醒了一些。

整個人都愣住了,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紀庭生猛地站起身快步朝她走過去,瞧見她紅透的眼睛,身軀在微微顫抖,他心口揪在了一起。

似乎也沒了方才的淡漠,趕忙問道,“怎麽了?”

薑梔見到他,一瞬間什麽都繃不住了,猛地撲進他的懷裏。

紀庭生見狀,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脊,背對著那群匯報的人,冷聲道,“今天先到這。”

“是,紀總。”眾人應聲。

下一秒,紀庭生便是管不了他們,帶著薑梔回了房間。

她始終抱著他,埋在他的懷裏,回到屋內,紀庭生才緩緩地拉開她的身子,輕聲問道,“怎麽了?”

她低著頭,一哭一泣的,顯然整個人情緒都不是很好,她委屈又哽咽,“我夢見你不要我了,你都不管了,你就自己走了。”

紀庭生聞言,心裏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做噩夢了。

他抱著她纖細柔軟的嬌軀,溫聲道,“夢罷了,都是不能當真,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

他又嘀咕了一句,“隻有你會狠心不要我。”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她在他懷裏搖著頭,她從來都不願意和他分開,和他分開,她整個人都跟死了沒什麽區別,不過是苟且活著。

他安慰著懷裏的人,“不哭了,我不就在這裏。”

“嗯..”她輕輕地點著頭,好似失去的安全感回來了,他還是會管她的,不會丟下她的。

紀庭生開了燈,摟著她到床邊坐了下來,見她冷靜下來了些,他不由得打趣道,“薑秘書,你剛剛那樣的出場,很容易讓人誤會我們的關係,本來沒什麽,現在可能都有了,你是不是得補償我啊?”

她緩緩地在他懷裏抬起頭看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穿著,甚至她現在還緊緊地摟著他。

下一秒,她很是局促地趕忙鬆開他,隨後拉開距離,卻是被他一把拉了回去,“算什麽啊?抱完了,冷靜了,就不認了?”

“我....”薑梔低下了頭,“我剛剛一醒來,腦子還有點不清醒,我不知道你在開會,我也不知道有那麽多的人。”

她當時隻想要找到他,確定他沒有丟下她,沒有不管她。

現在想起來,她整個人羞得都想要鑽到地縫裏麵去,而且她現在還穿著這樣被他摟在懷裏....

她聲音沙啞,“我剛剛的行為的確是唐突了,對不起。”

他說得對,好像是很容易讓人誤會。

這樣是不是對他的名譽有損啊,他們會不會在背地裏議論他和自己的秘書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薑梔想著就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她弱弱地問了一句,“怎麽辦啊?”

紀庭生垂眸看她,她被他抱在懷裏,胸前的那兩團飽滿在他眼裏一覽無餘,他喉結悄然滾動。

每一晚,她都在他的懷裏,雖滿足也難受,什麽都不能做,忍得真是夠了。

他摟著她的手慢慢向下,拖住那柔軟的屁股,一把將她弄到了腿上坐好。

她叉—開著腿跨坐在他腿上,那條真絲睡裙長度移到了胯間,意味著,她隻穿了小內內的那處正和他的大腿西褲貼緊。

薑梔睜著大眼睛局促地看著他,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身上好像是有一萬隻螞蟻跑過,酥酥癢癢,一顆心波**不堪,完全沒有辦法靜下來。

紀庭生一雙深邃又暗藏情欲的眼神**裸地盯著她,他笑了一聲,“既然你都那樣出現了,不如我們將關係坐實好嗎?薑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