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將她的手握到掌心,笑得肆意,“嗯..我討厭,但是把阿梔伺候得舒服就好。”

薑梔瞬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臉紅到能滴血,她簡直是沒眼看他了,當即將頭埋到了他的懷裏。

嬌羞姿態惹得紀庭生心情頗好。

當晚沒把人放過,將她喂得飽飽的。

“........”

薑傑已經徹底好了,天天鬧著要出去,說他們這是非法囚禁,活脫脫一個好了傷疤忘不了疼。

她不知道該拿這個弟弟怎麽辦,程澈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告到了紀庭生那裏,讓他出手,於是後麵不知道紀庭生使用了什麽手段,他居然安分下來了,還說要去找一份工來做。

這樣的轉變著實是把薑梔震驚到了,於是她去了一趟醫院,麵對蘭瓊華,她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和她相處言語。

畢竟兩人之間的母女情,也因為太多的事情,在薑梔的心裏已經有了隔閡。

而蘭瓊華卻上前拉上她的手,開口便道,“小梔,雖然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是這些年我也待你不薄,你可千萬不能丟下我們,不管我們的死活。”

他們長記性了,給他們警告的那個男人,不是個好相與的,她要是還想要保住病房裏的薑盛德,就得乖乖聽話。

連薑傑都害怕地一改常態了。

薑梔想要知道自己被她撿回來的時候,身上有沒有什麽東西,或許可以作為線索讓她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她要找親生父母無可厚非,隨後蘭瓊華細想了一下,便是告訴了她一個重要信息,在她把她撿回來的時候,雙手帶著一對金色的手鐲,上麵鐫刻的是梔子花的紋理,所以他們給她單取一個“梔”作為名字。

最重要的是,那對手鐲裏刻著一個“蕭”字,或許會是她找到親生父母的一個重要線索。

薑梔連忙問道,“那現在那對手鐲還在嗎?”

蘭瓊華歎了一口氣,“咱們家都沒了,手鐲自然也不知道落到了誰的手裏。”

當年撿回她,一是無所出,二是她是個讓人一眼看上就會喜歡的乖寶寶,三是個女兒,爭不了家產培養好來還可以聯姻,一舉三得,這才把她帶回家了。

事實證明,他們薑家現在全都依靠著她了,所以蘭瓊華當然會緊緊地抱著她的大腿,如果她不管他們了,那可該怎麽辦!

薑梔離開醫院後,便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紀庭生,她的內心期盼著能早日有她親生父母的消息。

一轉眼,寒氣肆意,白雪紛飛,天地間隻剩下冰冷和白茫一片,寒冬都籠罩在銀裝素裹中。

寒涼濕冷的冬季,她的腿疾也成了無法隱瞞的事情。

那天早上她是被疼醒的,右腿都在抽搐著,整個人額上都在冒著冷汗發抖,處在意識不清醒之間。

“阿梔,阿梔...”紀庭生已經醒來了,瞧著她的樣子,心裏沉了一片。

她閉著眼睛,嘴裏卻是在小聲又哽咽地喊著,“疼...好疼...”

“庭生..我好疼...”她的眼角滑落了淚珠,整個人的臉色都慘白得不成樣子。

紀庭生皺著眉頭,瞧著她難受的樣子心都揪在了一起,她又是處在叫不醒的狀態,他立馬讓賀銘先聯係了程澈,隨後將人送到了醫院。

病房外,紀庭生整個人都繃緊了神經,雙手插兜看似沉穩實則內心慌亂,到底是什麽情況,她怎麽會突然這樣子?

賀銘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剛剛送來的時候,我感覺她的腿有些不對勁。”

紀庭生點頭,他早上發現的時候也有懷疑,但是還不能下定論,因為之前都沒有這種情況,突如其來的。

片刻後,醫生出來了,他摘了臉上的口罩,開口道,“她膝蓋的老毛病了,現在用藥了,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聞言,紀庭生和賀銘相視一眼,賀銘趕緊問道,“腿疾?”

“是啊,你們不知道嗎?”

“應該是之前發生了什麽意外,導致她的右腿受傷了,然後又沒有根治好,所以落下了毛病,膝蓋那邊最嚴重,隻要下雨和冬季,都會複發,疼起來實在是難忍痛苦。”

醫生說完,賀銘都呆住了,她可是舞蹈生啊,這腿受傷再加上時不時就會複發,不就意味著她再也無法跳舞了!

這突如其來得知的消息實在是讓人有點難以消化,他緩緩地看向紀庭生,就見他神色繃緊,眉心蹙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現如今,紀庭生算是明白了,她不是不願意重新跳舞,而是她跳不了了。

這麽大的事情,她居然瞞著他,一點都沒有和他說!

紀庭生心裏梗著一口氣,是既有心疼的緣故,又有生氣的怒火。

但最終都被他狠狠壓製下來,他看向醫生,聲音沒有溫度,問道,“她什麽時候可以醒來?”

醫生道,“她已經醒了。”

話落,紀庭生便是抬步,賀銘趕忙開門了,他走了進去,沒有人敢跟著進,於是賀銘又默默地把門關上了。

薑梔靠坐在床頭,抬眸瞧見他來時,心裏一顫一顫的,她早該想到,一到冬天,這腿的事情是瞞不住了,因為很有可能隨時隨地都會複發。

現如今雖然是緩了下來,但是右腿全都軟了,一點力氣都沒有。

紀庭生沉著一張臉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薑梔都不敢與他對視,心裏有些忐忑慌亂。

他低沉而有力的嗓音開口,“為什麽不告訴我?”

她的聲音小得可憐,“我怕你擔心。”

聞言,紀庭生沉沉地呼吸了一口氣,他現在隻會更擔心,他的眼神始終緊緊地瞧著她,一臉嚴肅,“這麽大的事情,你都敢瞞著我,薑梔,你真是好樣的!”

她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他不喜歡她有任何事情瞞著他。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勾他的指尖,“你不要生氣嘛,我這是老毛病了,沒事的,撐過去就好了,我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她的話就像是刀子一樣紮在了他的胸口,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今早看到她如此痛苦,他心亂如麻,原來之前她都是這樣硬生生地撐過來,那是何等的苦楚!

紀庭生深邃的眼眸顫了顫,問她,“究竟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