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他氣消了大半,又是伸手去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成心讓我擔心!”

剛才回來,得知他們居然讓她一個人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他心都提上了一口氣,生怕會有什麽潛在的危險落到她的身上,畢竟,她跟在他的身邊,而他身邊的隱藏的暗手數不勝數。

他倒是無妨,薑梔是一步都不能單獨離開他的掌控之內。

她立馬舉起手又是保證道,“我保證,真的不敢了。”隨後,她觀察著他的神色,嘴角輕輕地抿了抿唇,雙手又是摟著他的手臂,撒嬌似地靠在他的肩上,“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和我生氣的。”

屬實,紀庭生現在的氣消了大半,便是沒再凶她,伸手將她的身子提了起來,屁股坐在他的腿上,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裏,“記住了,跟我出門,我不在的時候,不要亂走知道嗎?”

“嗯...”她應付著點頭,伸手去扯他的領帶把玩,“那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啊?”

他道,“明天回京城。”

“這次出來,算是給你透口氣了,回去以後,有一個療程的治療,你不能出門,要配合醫生,知道嗎?”

她一聽,便是問道,“要治多久啊?”

“治到好!”紀庭生特別的堅定,不能再讓她留下這個毛病,一旦下雨和冬季,她都不會好受,他哪裏舍得讓她一直承受這樣的苦楚。

若是以後老了,那將會更加的難熬。

她的腿疾,在他的意料之外,也是他沒有想到的原因,他也更加希望,治好以後,她還能夠重新站上舞台。

就算是不站也沒關係,隻要她的腿好起來,比什麽都重要。

他如此的堅定,薑梔自然不會掉鏈子,她點頭應著他,“都聽你的。”

他怎麽說她就怎麽做,紀庭生永遠都是在為她好。

薑梔的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蹭了蹭,“你怎麽這麽好呀!”

聞言,他輕挑眉,有些不悅,“你才明白?”

“早明白了。”說著,她便是抬起頭去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一個主動的吻就可以哄得紀庭生心花怒放,他覺得不夠,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便是吻了上去。

“........”

回到京城以後,日子好像回歸了平靜和幸福,薑梔配合著醫生的治療,張媽在一旁看著都不由得皺起眉頭。

她的額頭上留了很多次細汗,咬著牙在忍著沒有發出聲音,醫生在給她的腿做新一個流程的藥敷並且配上手法按摩。

疼得她整個人都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張媽拿著手帕輕輕地擦去她額角留下的細汗,心裏也不由得為她揪了起來,這也太受罪了。

但是她還好年輕,這右腿就落下的毛病,治療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吃苦是必然的。

幸好先生白天去公司了,要不然瞧見得心疼成什麽樣子。

結束後,薑梔整個人都癱了,感覺力氣和精氣神都耗費在剛才的忍耐中了。

張媽遞了一杯水給她,她輕顫著手接過,便是把一杯都喝完了。

她問道,“還要來一杯嗎?”

薑梔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用了。”她坐在沙發上,輕輕地喘著氣,醫生和她交代了該怎麽養護以後,便是先行一步,明天才會再來。

她抬頭看著天花板,緩緩地吐了一口氣,腿上雖然痛但是感覺很舒爽和火熱,應該是效果在慢慢顯現。

桌子上的手機鈴聲響起,張媽見狀,便是把她的手機遞給了她,她一瞧是柳青青的來電。

接通後,她的聲音便是傳來了,“師姐,你真的不考慮嗎?招聘馬上就要結束了。”

這時,薑梔才想起來柳青青和她說過的舞蹈助教的招聘。

她緩了口氣,便道,“青青,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現在的情況實在是不太適合。”

“這樣啊!”柳青青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失落,但是也尊重她的意願,畢竟是她自己的選擇。

隻是她覺得如果薑梔不從事這個行業真的是挺可惜的。

而且謝老師嘴上說著她已經退出舞團,不是她的師姐了,別師姐師姐地叫,但其實,自那次見到薑梔以後,謝老師的心裏,也在期盼著,她或許能夠回來。

畢竟曾經最器重也是最喜歡的學生。

她又是道,“那師姐,你有空嗎?今天我沒課,我們可以一起出去逛街。”

薑梔一聽,便是道,“青青,我最近可能都不太方便,所以不能赴約了。”

見此,柳青青隻好作罷,“那好吧,師姐你有空聯係我。”

電話掛斷後,薑梔感覺腿也恢複一點力氣了,張媽扶著她站了起來,“薑小姐,感覺怎麽樣?”

“嗯..”她點了點頭,比起之前冬季也算是好多了,以前幾乎是每一天都在疼,整個右腿就跟廢了一樣,又軟又疼站不起來。

現在倒是不會每天都疼了,還恢複了一點力氣。

張媽扶著她繞著客廳走了好幾圈,算是活動了一下,她才在沙發坐了下來,張媽把已經晾好的藥給她端了過來。

薑梔看著那黑黢黢的中藥,麵色垮了一下,但還是接過了,為了不受苦,她一口直接燜了。

隨後張媽感覺拿了一塊巧克力給她。

喝完,她輕輕地靠在沙發背上,希望能夠快點好起來吧,但是紀庭生也說了,不能著急的,所以她要保持好心態。

傍晚,紀庭生回來的時候,薑梔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動畫片,手上還拿著薯片在吃。

她穿著毛茸茸的外套,戴著兔子似的帽子,整個人活脫脫地被包裹住了,看著動畫片,時不時還發出輕輕的笑聲。

上午的治療到現在已經緩了過來,她的精氣神也不錯。

她看得專注,絲毫沒有注意身邊已經有人湊了過來下,直到手裏的薯片被人拿走了,她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便是想要護食。

她才轉過頭看,那護食的想法瞬間被撚滅,某人一雙黢黑深邃的眼睛看著她,她的那包青瓜味的薯片已經被他丟到茶幾上了。

她有些心虛地咽了咽口水,笑道,“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他探視的眼神看著她,“誰讓你吃的?”

她抿了抿唇,小聲地嘀咕道,“偶爾吃一次,沒什麽大礙吧!”

“偶爾嗎?”紀庭生知道她就喜歡吃著這些看著動畫片或者電視劇,不是不讓她吃,隻是吃多了不好,以前大學的時候,她因為要控製身材,所以好久才能吃上一包。

這不,饞了,前幾天吵著鬧著要他買,他買了,不過讓她控製著量,他不讓吃的時候不許吃,表麵上應得乖乖的,誰知道原來趁他不在的時候,在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