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吃痛。
我以為自己下嘴重了,趕緊鬆開了齒關。
可下一秒我的後腦就被扣住了。
容熠川是個很好的老師,身體力行地教我,這個吻該怎麽接。
最後下車,已經是半小時之後了。
路秘書有些驚訝,容熠川一馬當先走在前麵,路秘書反而落後了幾步,拉住了我:“半小時?”
“……不是你想的那樣,沒幹什麽。”
路秘書一臉的意外:“真的?”
“你對你的老板可能有點誤解。”
路秘書搖頭:“不一定。”
我覺得,我跟路秘書說的壓根是兩碼事。
我的意思是,容熠川雖然在這方麵需求比較大,但也不至於色令智昏到把工作晾在一邊不管不顧。
但看路秘書的意思,她覺得她老板就是這種人。
不過她到底比我跟著容熠川的時間長很多,或許之前容熠川也這樣過?
不應該啊,他不是為了莫荔這麽多年都不近女色麽。
還是說,之前跟蘇穎和唐小柔在一起的時候,為了演戲,也假戲真做過?
“路秘書,容總以前也這樣嗎?”
“什麽樣?”
我回頭看了一眼車子。
路秘書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他也是看情況。”
不愧是打太極的高手,說了等於沒說。
“林助理。”
容熠川不知什麽時候停了下來,站在原地回頭看著我。
我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趕了上去:“容總。”
他皺眉:“你們兩個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路秘書:“林助理在問我一些您之前的習慣和喜好。”
容熠川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我:“開竅了?”
“……還是路秘書帶的好。”
容熠川牽住我的手,心情挺好,唇一直微微勾著。
結果勾得狠了,疼得嘶了一聲。
我暗暗縮了縮脖子,我剛那一口的確下嘴挺重的。
“……容總,你沒事吧?”
容熠川微微低下身,牽著我一邊走一邊說道:“破皮了。”
“抱歉,我下次輕點。”
“不用,”他哼笑了一聲,似乎是有些回味:“下次換個地方就行了。”
“……哪兒?”
他用手點了點自己的喉結。
這家店巡得飛快。
本來他來巡店也就是例行公事,走一遍完事。
但是因為我們兩個在車裏磨蹭了半個小時,幾乎所有員工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的工作上,都在我們兩個的嘴,還有他的褲子上。
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幾乎是把頭埋在容熠川的手臂上走。
容熠川卻無所謂,大大方方的。
最後回到車上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他:“剛剛好多人都是叮當貓,你不難受嗎?”
容熠川沒聽懂:“叮當貓?”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盯。”
然後又指了指他的褲子:“襠。”
容熠川看我的眼神瞬間帶著玩味:“懂得不少。”
“還行,畢竟是中國人,通假字還是會一點的。”
容熠川輕笑:“這是通假字嗎?這叫諧音梗。”
路秘書補充:“得扣錢。”
陳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容熠川看上去心情也不錯,抬起我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
我有些害怕,我的臉是不是又開始往我自己本來的容貌長了,心虛地問了一句:“我是不是胖了?”
容熠川在我的腰上捏了一把:“你得想辦法救你爸媽,還得想辦法討好我,一個人都快劈成兩半用了,能胖才怪。”
我揉了揉自己的臉。
好像是又瘦了點。
容熠川看我的眼神多了些憐惜:“中午想吃什麽?”
我搖了搖頭:“不餓。”
“不餓也得吃,下午你得演一場戲給我看。”
“還要演?”我問:“下午要去見你爸?”
容熠川給我要了一份枸杞烏雞湯。
裏麵估計是放了很多中藥材,一股濃濃的藥味,湯水裏也多了些苦澀。
我有些喝不慣烏雞的味道,但容熠川堅持要我喝,我隻能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但他要我演的戲,卻不是見容顯恭。
他直接送我去了南峰集團。
“林苒,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你要我演什麽?”
容熠川說:“你最擅長的,狐假虎威。”
……
時隔多日,我再次走進南峰集團大樓。
前台毫無意外地攔住了我:“你好小姐,如果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見沈總的。”
“是容總讓我來的。”
前台微微愣了一下:“那請您稍等。”
她撥了個電話上去,掛了之後,跟我說:“抱歉,沈總現在在開董事會,可能得麻煩您等一會兒了。”
“你告訴沈承遠,如果續約合同還想要的話,立刻下來見我。”
前台畢竟隻是個行政人員,接觸不到公司的核心,跟容氏續約的重要性她一知半解,但對我如此囂張跋扈的態度有些不滿。
“小姐,就算您是容總的人,也要講個先來後到吧?我都告訴你了,沈總現在在開董事會……”
我餘光裏看到了一個人。
沒聽她說完,我就走了過去:“您好,孫先生。”
孫邈是孫伯伯的兒子,在公司裏主管采購方麵的事。
我跟他小時候也算是玩伴,但隨著我出國,聯係慢慢也就斷了。
但孫邈這個人我還是記得的,他跟他爸的脾氣很像,吹毛求疵不好搞,但是很靠得住。
孫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皺眉有些防備:“你是?”
“對不起對不起孫總,”前台趕緊跑了過來:“她是容總的助理,說是要來找沈總談續約的事情,我已經告訴過她沈總在開董事會了,但是她不聽,仗著自己是容總的人還非要沈總立刻下來見她。”
前台隻當是老板都一條心,會看不慣我這個仗勢欺人的小助理。
但她不知道的是,孫伯伯跟沈承遠一直不對付,孫邈怎麽會跟沈承遠一條心?
果然,孫邈看我的眼神瞬間充滿了輕蔑:“還真讓沈承遠把容氏的續約談下來了?”
我輕笑:“也不一定啊,容總就派了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助理來談,沒準兒是婉拒呢?”
孫邈覺得有些意思,嗤笑了一聲:“你真是容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