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驚愕道:“在這裏?”

容熠川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不然呢?”

他果然有特殊癖好。

“林小姐有問題?”

我遲疑著開了口:“我……我並不是質疑容總您的能力啊,我的意思就是……拿個水應該也用不了多久吧?你……能完事兒嗎?”

容熠川像是聽到了個有趣的話題:“既然林小姐有這個疑問,那就試試?”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快速欺身上前,一手捂住我的口鼻,一手摟著我的腰,把我往假山裏麵帶。

我頓時渾身發僵,額頭立刻發了一層冷汗。

他來真的?!

第一次的疼痛和恐懼瞬間席卷了我全部的理智,我開始本能地掙紮起來。

容熠川似乎也沒想到我的反應會這麽激烈,一時沒控住我,眨眼間我已經脫出他的桎梏,但因為用力太猛,整個人重重地撞在假山的石壁上,最後摔倒在地。

我整個人都撲在了玫瑰花裏,半人高的花枝幾乎將我整個人都淹沒。

而玫瑰花的花枝上長滿了細細密密的刺,我的身上的白色襯衫被勾破了好多個小洞,有的還劃到了我的皮膚。

我吃痛,摔得更痛,好半天起不來。

而我壓根沒想到,因為我的動作而搖曳的朵朵紅玫瑰,再加上我身上濕漉漉被勾破露出皮膚的襯衫,看在男人眼裏會是怎麽樣一番景象。

我隻顧著慌亂的求饒:“我隻是……我害怕……容總,要不然去房間裏行嗎?”

我的視線往上,正好對上容熠川炙熱的眼神。

他的眼睛裏似乎跳躍著灼人的火焰。

我直覺地感覺到危險。

“容總……”

“嗯。”

他隻嗯了一聲,但已經能聽得出來,聲音暗啞了許多。

他快速扯掉了自己的領帶,然後又去扯自己左臂上的深藍色袖箍。

我還想再說,容熠川已經覆了下來。

我的驚呼又被他堵回了胸膛裏,取而代之的是滾燙的吻。

他的吻像是帶著吞噬天地的力氣,我根本一聲都發不出來。

缺氧的窒息感漸漸襲來,我無力反抗,漸漸軟了下去。

理智再次回籠的時候,我隻看到眼前晃動的玫瑰花,一朵一朵,開得殷紅嬌豔,規律地來回晃動著。

而我身邊的這一片,已經被壓得一片狼藉,花瓣落了一地。

脖子上猛地一痛,我疼得整個人都縮了起來:“疼……”

頸窩裏傳來他嗤嗤的笑聲:“活過來了?”

我來之前,大概把被水衝刷過的頭發重新整理了一下,畢竟現在我有求於他,也不好太披頭散發。

可是現在,被我梳理好的頭發再次全部散亂開來,不同的是,頭發已經被風吹幹了,似乎是嫌這些頭發礙事,發絲被他用手虛虛地握在掌心,露出一側白淨的頸側。

他像是故意要留下痕跡,下嘴很是用力,我又期期艾艾地用哭腔說了一聲疼,他才戀戀不舍地鬆了口。

過完了癮,容熠川似乎又恢複了一些紳士本色,抱著我坐在了假山突出的石頭上,一下一下啄我的唇。

在他準備開始下一輪的時候,突然微微抬起了頭,看向不遠處。

有幾個人的腳步聲,好像還有輪椅的聲音。

我也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整個人都繃緊了。

容顯恭!

他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緩緩經過玫瑰花園,身後還跟著幾個人,應該是他的親信。

這個玫瑰花園就在院子的正中間,左手邊是容熠川上次宴請沈承遠和蘇穎的地方,右手邊是客房。

而容顯恭的路線,明顯是要繞過這座假山,去右邊的客房!

假山並不算太大,中間的洞是空心的,隻要容顯恭走過來,就一定能看到我們……

“容、容總……”

感受到我的緊張,容熠川揉了揉我的發頂,把我從石頭上抱了下來,“躲到我身後去。”

我也顧不得許多了,腿酸得站不住,隻能扶著他的手臂,慌亂地把自己縮成一團躲在他身後。

額頭抵在他寬闊的肩上,他也出了一層汗,襯衫微濕。

汗水和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味混合起來,卻並不難聞,反而帶著一股男人的荷爾蒙氣息。

我剛躲好,容顯恭一行人已經到了假山側麵。

他似乎並不意外,隻是玩味地笑了一下:“熠川,地上硬,你受得了,人家小姑娘未必受得了啊。”

容熠川也笑:“這不是有花草麽。”

“可惜了這些玫瑰了。花全都落了。”

“落了再種就是了,而且就算現在不落,以後遲早也會落的。”

容顯恭卻對花花草草的問題不怎麽感興趣,意有所指地問道:“裏麵的小姐,我是熠川的父親,既然今天遇到了,不如出來打個招呼?”

我的雙手抓緊了容熠川的襯衫。

隻聽他輕笑一聲:“小柔現在衣衫不整,不方便,下次吧。”

“小柔?”容顯恭思索了一下:“就是經常給你送生活用品的那個女服務生吧?”

“父親還挺關注我身邊的人。”

“你都三十多了,一直也沒定下來,我昨晚還夢到你媽媽了,她在責怪我不操心你的婚事。”

容熠川冷笑:“是嗎。”

“如果你是真的喜歡這個小柔,找機會帶來我麵前,一起吃個飯吧。”

“再說吧。”

容顯恭又看了一眼假山深處,歎了口氣:“好吧,你現在才是容氏的掌權人,我說什麽也不管用了。你什麽時候覺得時機到了,就帶著她來見我吧。”

容顯恭給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那人推著輪椅轉了個彎,往右側的客房裏離開了。

他身後的幾個人,也都低著頭眼觀鼻觀心,根本不敢亂看,隻敢盯著自己的腳尖。

等他們全部離開,容熠川才說道:“出來吧,都走了。”

“容總。”

吃飽喝足的他,語氣也好了很多:“怎麽?”

他擰眉看著我身上破爛一樣的白色襯衫,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我身上。

“我又付出了我的身體,你得再幫我一次。”

容熠川挑眉:“這一次,償還的是我今天幫你去徐家的事。如果還想求我幫忙,得等下次。”

“我不想等了。”我咬著唇,踮起腳尖主動吻他:“我先預支一次,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