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幾條船的問題,我自己清楚,不需要特地來提醒我一下吧。”浦傑趁著紅燈停車,扭臉微笑著對俞靜思說,“我親愛的船小姐。”

“你忘了加之一。”俞靜思也笑了起來,對他坦然的態度反而有些微妙的認同。

兒童節的冷飲屋基本上都人滿為患,晚上準備在牧歌吃飯,浦傑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把車停好到牧歌門外後,跟俞靜思並肩走了過去。

他想讓俞靜思挽著他,可揣著褲袋張翅膀一樣伸了半天胳膊,她也沒把自己的手穿進來,就跟沒看見一樣。

他試著去拉她的手,還被她很巧妙地抬手拉住挎包肩帶消解於無形。

“就這麽排斥跟我肢體接觸嗎?”跟這麽個專業心理谘詢師,浦傑覺得有話還是直說比較好。

俞靜思搖搖頭,半認真地說:“怎麽會,咱們在**不是配合的很好麽。我排斥的是容易被人誤會的帶有宣示彼此關係意味的場景。簡單說,就是我不希望被人當作是你女朋友。”

“玩抓娃娃機的時候你好像沒這麽在意啊。”浦傑覺得這個女人的思路實在是有點捉摸不透,語氣都變得疑惑起來。

“那是我正在發神經的特殊狀態。”她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很感謝你能陪著我一起發瘋。”

“聽起來就像是你隻有在瘋了的時候才會願意做我女朋友一樣。”他抱怨了一句,並不全是開玩笑,的確有幾分挫敗在裏麵。

“加上之一的話,的確如此。”她很直白地說,“我在大腦正常的情況下,願意共享的隻有單車。”

這已經是很明確的邊界線提示,浦傑很明智地說,“OK,不提了,你想吃什麽?我請客。”

“晚飯你請,你有老板卡。”俞靜思擺了擺手,坐下拿起了桌上的立牌,“冰點和飲品我請,多少也讓我有點今天付過帳的感覺。”

“這很重要嗎?你過生日哎。”

她一本正經地說:“很重要,你就當作是我用來自我欺騙的一個心理平衡點吧。”

“我聽不懂,不過,你高興就好。”

等到東西上來,他們一邊吃一邊閑聊。俞靜思的專業技能之一就是聊天,而且算起來,和浦傑的年齡比較接近,能找到的話題也充沛很多,不知不覺,就到了晚餐的時間。

在牧歌吃完飯,他們慢悠悠開車去了東爵,度過了一個愉快而浪漫的晚上。

這一夜,俞靜思大概是多少被浦傑一天的陪伴打動了幾分,一直在親密關係中微妙地保持著穩定平等感的她,第一次在浦傑耐心的逗弄後,回報了放低姿態的主動取悅。

看她抬手小心翼翼把頭發掖在耳後,用有些笨拙的姿勢俯下身體,一點一點將他吞沒的時候,他心裏的滿足,甚至超過了嫣紅柔軟的唇瓣間那更具體也更實際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