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個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這段時間一直在幫我,鼓勵我,肯定我。”浦傑有點感慨地回答到這裏,突然發現自己的口氣有些過於正經,幹脆順勢開了個玩笑,“所以我今天能拿到這個獎呢,除了感謝國家、感謝導演、感謝觀眾、感謝家人之外,就一定要謝謝我這個朋友。”

趙曉珂果然被他惟妙惟肖的表演逗樂,笑著說:“要是咱們這次的網劇能得獎,你就去負責發言致領獎辭吧。”

“這我可說了不算,”他看向後麵,“就算得了什麽最佳劇本獎,按規矩也該是舒愛東發言吧。誰叫人家資格最老。誒對了,他的專欄你看過嗎?”

“看過,文筆確實很老辣,不過專欄作者的優勢不在情節構建上,寫劇本未必比你更有優勢。”

拉回到工作話題聊著往前走了一會兒,都快到下一個路口的時候,大巴車總算轟隆隆趕上來,停下把他倆接了上去。

到達晨光酒店,都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大概是頭天晚上就過來的兩個工作人員都在門口焦急地等著,看表情就跟擔心路上出車禍翻進溝裏直接把東涵文學圈的未來團滅似的。

不過浦傑大概能猜出來,他們其實是著急這一車人不到不能開飯。

下車之後,這次倒不再是自助餐,而是換成了讓浦傑最不喜歡的那種大包間。

大桌轉盤,從入座到吃喝全有一套講究,一個個挨個起來敬一圈,能不能喝都要勸一頓,對賈文藝那個年紀的人來說,好像隻有擺下這麽一桌酒坐一起吃著才能好好溝通,說話才算數才管用。

田娟應該是跟慣了這樣的場合,很自然地坐在背對門的位子,忙裏忙外端茶倒酒,簡直比服務員還忙。

舒愛東就坐在賈文藝手邊,如魚得水高談闊論,涼菜一擺,就迫不急待開了轉盤中間的白酒,招呼著田娟挨個滿上。

“賈老師,我真不能喝,我喝雪碧,雪碧就好。”趙曉珂趕忙把酒盅倒扣,叫服務員換了大玻璃杯。

浦傑也連忙要了兩瓶啤酒,他酒量其實不錯,但對喝醉這件事有打心底的厭惡,對外通常都是宣稱不沾煙酒,實在需要應付的場合,就喝點帶氣的敷衍一下。

其他人興致都還不錯,也沒勉強,所謂飯局,就這麽熱火朝天開了起來。

賈文藝他們以喝為主,就偶爾動一下筷子,感覺好像拿互相吹捧的話就能當飯填飽肚子,一圈轉完,浦傑可早就饑腸轆轆,把心一橫大吃起來。

趙曉珂貌似鬆了口氣,趕緊也跟著夾起了東西。

賈文藝滿麵紅光,笑嗬嗬地說:“看來都餓壞了,大家吃,先吃。”

吃不兩口,那邊就又聊了起來,天南海北上天下地,無所不談無所不包,扯幾句抿一口,扯幾句抿一口,喝著喝著,就又有誌一同勸起了趙曉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