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傑還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當作一個職業殺手來期待。
他忍不住皺眉道:“我是來報仇的,不是為了賺錢。”
“這是雙贏的局麵,我的朋友,”庫魯特開合著被辣椒刺激到通紅的嘴巴,興致勃勃地說,“他們還是個新興幫派,他們會警惕陌生人,但不會太警惕有錢的陌生人,因為他們也需要客戶,最好是大客戶。雷,如果願意,你就是來自東南亞的大客戶,你將有機會認識蘭花螳螂裏每一個女人,同樣,你也是最有機會殺掉他們的人。”
“我更願意聽聽具體一些的計劃。”浦傑不是很感興趣地說道,“我找到蘇小婷的機會恐怕並不多,我需要權衡。”
“可你還沒告訴我,你準備選哪一種。”庫魯特狡黠地挑了挑眉,“你如果選第一種的話,我的具體計劃就是幫你們準備多一點武器,另外,找好去清理現場收屍的警察。”
“既然你明顯希望我選第二種,那麽,我怎麽好意思辜負你的美意。”用別扭的艾斯巴尼亞語說完,浦傑喝下第二杯龍舌蘭,沉聲道,“隻要是蘭花螳螂的人,我都可以殺,我很願意讓他們為了一時的貪婪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你的確是最適合的人選,”庫魯特笑著作了一個下流的手勢,“哈布拉奇告訴我你對女人非常有辦法,在漢央那種保守的國家裏都可以同時擁有幾十個女人,還讓家裏風平浪靜。”
好吧,看來這幫外國男人吹牛逼的時候也和國內沒太大區別,有“我朋友”當擋箭牌就敢亂放衛星。但這會兒浦傑也無心解釋,隻是道:“我隨時可以向你證明這個能力,隻要那女人我看得上。可這有意義嗎?”
“當然有,蘭花螳螂的高級幹部全是女人,最大的不過三十九歲,還是很凶猛貪婪的年紀。”庫魯特似乎在打美男計的主意,望著浦傑健碩的胸肌,笑道,“如果你能征服蘭花螳螂的朋友,你很快就會被介紹給那些母蟲子。”
浦傑已經決定放下大量馬甲來圍剿蘭花螳螂,但是,馬甲的不可控性決定了他需要時間來等待結果爆發,他信不過羅瑞那樣的底層混子頭目,看樣子,跟庫魯特合作才是明智的選擇。
“那麽,就選這條路吧。”浦傑端起第三杯龍舌蘭,一飲而盡。
庫魯特滿意地笑了笑,說:“那麽,我會在計劃好後,第一時間通知你。”
之後他們沒再說什麽嚴肅的事情,庫魯特隻是在不停地介紹當地的特色和風土人情,就像個尋常的好客東家。
晚上快九點的時候,那輛藍色跑車開到大門口,載著浦傑返回他入住的酒店。
依舊是庫魯特的侄女開車,不過這次車上放的音樂換成了激烈的重金屬,她的嘴裏果然符合氣質地叼上了一根細長的煙,白色的幽靈從她口中溜出,隨風掠過她的卷發,穿過搖晃的大耳環,飛散在公路兩側的荒地上。
庫魯特說讓侄女來接送浦傑是因為她是個本分的大學生,不太容易給他惹來麻煩。
可他扭臉看著身邊的女人,實在無法把她和本分、大學生這兩個單詞聯係在一起。
事實證明,庫魯特的描述完全就是一坨布爾謝特,快開到酒店的時候,他侄女對浦傑說了兩人見麵之後的第一句話。
“寶貝,我叔叔說你的**功夫非常棒,能同時對付二十個東方女人,是真的嗎?”
浦傑忍不住想,再這麽傳下去,自己在遙遠的異國他鄉,是不是要變成一個褲襠裏能使用九頭龍閃的怪物。
他望了一眼身邊女郎的胸口,煩躁地說:“如果你能把嘴巴裏的味道換一下,我很願意讓你實際體驗一次。”
“是嗎?可男人都喜歡我嘴裏叼著點什麽東西。”她撅起嘴唇在過濾嘴上嘬了一下,突然把車調頭,又往來路開了回去。
“你要幹什麽?”浦傑疑惑地問。他實在有點不適應和這些思維模式與他完全不同的外國人打交道。
“找地方體驗。”
“咱們不是就要到酒店了嗎?”
“抱歉,我答應過我叔叔,在這邊上大學期間絕不去酒店和男人亂搞。”那女人甩手丟掉煙,大笑,雪白的牙齒在夜色下閃閃發亮,她把方向盤一打,價值不菲的跑車就衝進了路邊的荒地中,開出十幾公裏,她一解安全帶,站起來扯開了自己打結的襯衫下擺,“寶貝,來吧。”
空曠的荒野吹拂著幹燥的風,重金屬的音樂把燥熱敲擊進血管,浦傑深吸了口氣,堅持說道:“我說了,我不喜歡煙的味道。”
她大笑著把卷發往腦後一掀,從短裙下脫掉了**,“好的寶貝,我馬上就用別的味道代替它,保你滿意。”
然後,她一俯身,就扯開了他的拉鏈,“哇哦,個頭很不錯的仙人掌。我有點相信你能對付二十個東方女人了。”
浦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付二十個東方女人,至少今晚,他用了三小時,在荒郊野外的跑車上,證明了他可以讓一個狂野的奧爾梅克女郎徹底服輸。
而代價,就是他要自己把車開回酒店,還要帶著雙腿發軟的女人上樓,給自己多弄來一個房客。
當然,他也不會客氣,把槍和錢鎖好之後,他洗了個澡,就幹脆地幫那女人粉碎了不在酒店和男人亂搞的承諾。
倒不全是為了發泄,也因為他不把這個女人弄到徹底昏睡過去,就不可能放心操作電腦激活馬甲。
半夜兩點,浦傑確認就是進來二十個黑大漢爬上床那女人也醒不了之後,打開電腦,開始了真正重要的前置工作。
帶著滿腔的仇恨,他一口氣放下了足足三十一個馬甲。
針對蘇小婷的小號的確難以激活,但針對蘭花螳螂這麽一個資料齊全的新崛起組織,他輕而易舉就可以製造一群敵人出來。
一直忙到天蒙蒙亮,浦傑才洗了把臉,在庫魯特侄女的身邊找了一個距離較遠的位置,躺下閉上了眼睛。
醒來之後,他洗漱完畢,那女人才懶洋洋爬了起來。
她隨便梳了梳頭,就過來抱著他吻了一下他的後脖子,然後,說了一句令他十分吃驚的話:“很好,我覺得,可以把你介紹給那些母蟲子了。”
“什麽?”浦傑一時間覺得自己聽錯了單詞,皺眉問道。
“我就是蘭花螳螂裏某個婊子的朋友。”她笑眯眯地說,“寶貝,這就是女人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