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種廉價的婊子身上明白了什麽叫糟糕體驗後,浦傑看薩昂娜都覺得比之前漂亮了許多。

大馬力的越野車轟鳴著穿過田野,不理會道路的走向,徑直往想去的方向開遠。

換到副駕駛坐著的薩昂娜聽他簡略講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後,感慨地說:“我的神啊,你這簡直像是在拍好萊塢電影。嗯……就是多半沒有導演願意用你這張臉當男主角。”

本來就為了安全考慮打算改頭換麵,浦傑單手握住方向盤,從胸口那兒小心地摳開一個小縫,跟著用力一撕,在皮膚的刺痛感中,把整塊偽裝全部卸了下來,甩手丟到了車外,笑道:“現在呢,是不是好點兒?”

薩昂娜倒抽了一口涼氣,忍不住打開了手機的照明,從側麵照亮浦傑的臉,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你原來長這副樣子嗎?”

她說著伸手又摳了摳,“不會還有一層吧?”

“沒了,這就是我本來的樣子,將來去漢央旅遊找我玩的時候,記住這張臉就不會認錯人。”

“那麽,你本來的名字也不叫雷,對吧?”

“對,但你就按那個叫我吧。在事情成功離開奧爾梅克之前,知道我的真名不是什麽好事,說不定會給你帶來厄運的。知道得少一點,對你我都好。”

想到已經死了兩位數的人,薩昂娜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好吧,你說得有道理。那麽,我現在是不是可以來點音樂了?”

“來吧。”浦傑點點頭,“我正好也想聽點刺激的。”

“那麽……”她端著下巴想了想,從旁邊摸出一張CD,塞進裏麵,摁下播放,“就來點死亡金屬吧。”

很快,音樂響起。

換成以前,這種聒噪到可以用刺耳來形容的搖滾類型浦傑壓根就不會當成音樂來看待,隻會覺得有一群鬼一樣的家夥在鬼一樣的叫喊著鬼都聽不清的歌詞,還有鬼一樣的鼓和吉他一起奏出鬼都聽不懂的旋律。

但現在,那種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卻讓他的靈魂都跟著顫抖,嘶吼,仿佛有最原始的獸性正在從心靈的深處洶湧噴出,充斥在他的血管、筋肉、骨骼、皮膚乃至周圍的空氣裏。

薩昂娜脫下鞋,抬起腳伸到車外,張開腳趾感受著奔馳的風,大呼小叫。

但浦傑在這時把車停了下來。

他關掉車燈,在明亮的月光下放倒了薩昂娜的座椅,幹脆地跨過去,把她壓在了身下。

不一會兒,音量不遜色於車內死亡金屬的喜悅尖叫,就響徹在荒蕪的野地中。

薩昂娜就像匹淡棕色的野馬,激烈地扭動,身體和座椅上的真皮不停地摩擦出嘰嘰嘖嘖的聲音。那就像是死亡金屬的伴奏,刺耳,但在這種情況下一樣能撩起男人最原始的衝動。

那張CD整整放完了一個循環,浦傑才拿起薩昂娜的背心擦了擦汗,坐回到駕駛席上,解開繞在她手腕上的皮帶,穿回自己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