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是我。”浦傑早就背好了改換身份後給出的那些資料,但他不知道圖裏妮到底叫人查到了什麽程度,看她一臉剛吃了屎一樣的表情,他不禁心裏有點忐忑,甚至都開始考慮如果穿幫之後應該怎麽奪下槍設法逃出去。

“你這個雜種!”圖裏妮怒吼一聲,把幾張紙摔到桌對麵他的臉上,“我查到了你當初在諾考克的就診記錄,你去看過三次專長治爛病的醫生,你他媽現在就告訴我,你到底得過什麽病?有沒有艾滋?”

浦傑頓時在心底鬆了口氣,趕忙開口道:“那怎麽可能是艾滋,圖裏妮,咱們同居三天了,你見我定期服藥了嗎?我當時……就是因為幹錯了妞,長了一些小疙瘩,早就治好了。真的,你沒見我下麵有多幹淨嗎?”

圖裏妮看上去這才消了點氣,表情和緩了不少,“那就好,你要是害我也得什麽爛病,小心我切了你的鳥喂狗。”

“我吃過虧,之後就一直很小心。”浦傑陪笑著解釋兩句,不敢多說。

“媽的,我去弄點飯來。一生氣忘了。”圖裏妮罵了一句,起身就走了出去。

浦傑看那些資料還留在桌上,考慮了一下,伸手拿過來,拿出速讀的本事,憑超強的記憶力飛快地塞到自己的腦海裏。

可不知道為什麽,這套資料裏,竟然有幾處很明顯和他拿到的不相符合的地方。

這讓浦傑一下子陷入到自我懷疑的糾結中。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是黑市買到的資料出了錯?還是蘭花螳螂的調查沒找對人?

還是說……這又是一個陷阱?

他飛快地把資料放回原處,有點緊張地想要判斷這裏麵的狀況。

等等……他眯起眼睛,突然發現了這裏麵最大的破綻所在。

圖裏妮是個連出門都要把所有窗戶都仔細布置好的女人,她上門來找他的時候甚至自帶了保險套,她怎麽會看不出浦傑根本不可能是艾滋患者。

心裏稍微有了點底氣,他靠在椅背上,繼續玩起了手機。

不一會兒,圖裏妮拎著一兜東西回到辦公室,打開袋子往桌上一鋪,順手把那疊資料丟給了他,“看看吧,我們查的,估計你自己的檔案也沒這麽齊全吧。好奇你的朋友怎麽說你嗎?”

“你找情夫都這麽大費周章的?”浦傑裝著很平靜的樣子拿過資料,隨便看了幾眼。

到這時,他已經可以確定,這疊資料就是一個陷阱,圖裏妮,或者說蘭花螳螂的其他人在懷疑他的身份。

畢竟真正的多恩其實已經死了,在警局的記錄是失蹤,他的樣子也不算多知名,有人冒充在奧爾梅克是正常事兒。

圖裏妮叉了一塊肉塞進嘴裏,邊嚼邊說:“不,我找情夫不這麽麻煩。但想讓你成為螳螂,這些就是很必要的步驟。我不能把來路不明的小子弄進組織裏當炸彈,這樣黛比會活剝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