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天,浦傑都持續陷入到一種循環往複的焦慮中。

他覺得不能總讓星野霞為他服務,那對他將來回國後的感情生活絕對不太有利。

但他別說拒絕不了,晚上輾轉反側之後,甚至會忍不住去開口要求,然後,銷魂噬骨往生極樂。

這簡直是個行走的活毒品!

他現在非常理解那個小胖子為什麽被放開也絕對不舍得走,就算隻是手,那小子這輩子也不可能再遇到更好的情愛享受了。

星野霞要是去醫院代替某種榨汁機,估計能把科室效率提高500%以上。

周二晚上,星野霞在他麵前擺出之後半個月的預估行程分布圖,準備分析黛比會在何時何地現身的時候,他竟然有點淡淡的倦怠感,甚至覺得這麽多磨蹭幾天也挺好的。

活脫脫一個從此君王不早朝。

幸好,殘存的理智和腦海裏方彤彤的聲音還能讓他想起,他這次來不是享受人生之樂**之旅的。

手上已經不知幾條人命的他,可不能墮落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泥潭裏。

“你精神狀況很不好,需要休息一會兒再來討論嗎?”星野霞發現他的心思不夠專注,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不需要。稍等,我去洗個臉。”他匆匆去衛生間過了一遍涼水,快步返回,“OK,剛才說到哪兒了?”

“明天的募捐活動不合適,”她耐心地重複說道,“隻要出錢就好的場合,根據此前的報道黛比出席概率很低。我比較有把握的場合是這個和這個。”

她指著17號和24號的兩個黛比有可能出現的商業活動,分別是投資的某商場開業儀式和那場募捐活動對應的慈善酒會。

單純出錢的場合錢到人不到留個低調的好名聲,不對外報道詳細內容的酒會上再好好結交可用的人,算是比較明智的慈善套路。

至於那商場,則是涉及到當地官員的宣傳,黛比應該會適當配合一下。

知道她就是博斯夫人這個秘密後,蘭花螳螂的老大就像是被從蘭花上摘下來放在了綠葉上,看上去果然顯眼了很多。

這可能還真是浦傑犧牲“色相”潛伏那段時間的最大收獲。

“所以你準備選哪個?”浦傑盯著旁邊的複雜備注看了一會兒,不太適應這種東陽風格的文字描述,幹脆開口問。

“兩個都要。”星野霞用左手拿起筆畫了兩個圈,很難得的,這次她拿槍的右手一直垂在桌下,沒有充滿威懾力地擺在他視野裏,“任何計劃都有失敗的風險,留出備選方案是很必要的。”

“可第一次失敗的話怎麽還有機會進行第二次?”浦傑撇了撇嘴,“黛比可不是那麽不謹慎的傻子,失敗一次,估計就能讓她一口氣躲藏到明年。”

“我指的是行動當時的情況評估。”她解釋說,“再好的前期勘察和準備也敵不過未知的變化,如果當場評估風險太高,那麽我會選擇取消行動,無聲無息撤離現場,不會影響第二次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