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雅潔這邊浦傑其實挺難找到沉靜下來的感覺,這裏是他用來宣泄心底野獸過剩精力的最好場所,而陳雅潔,就是最合適的馴獸師,隻不過,她不是拿鞭子的那個。

在別的女人那裏適用的規則在她身上都不太好用,比如,日後再說。

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渾身酥軟慵懶的餘韻階段正是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的好時機,可陳雅潔不行。

一旦開始,她就跟有雙重人格一樣會很快切換到無底洞模式。即使間歇期能聊天,基本上她也是三句話不離(嗶——),完全著迷、沉醉在他帶給她的幸福滋味中不可自拔。

所以在這兒的時候,浦傑更願意洗過澡抱在一起,看著其實很無聊的網絡節目,先說說話。

比如,他一直想問的關於資助目標的問題。

“雅潔,水心基金這段時間也幫扶了不少孩子了,咱們申請掛牌的時候並沒有限定資助者的年齡啊,你怎麽好像對成年人就完全不管的樣子?”

陳雅潔正低頭幫枕在自己大腿上的他掏耳朵,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回答:“可我就隻是想幫孩子而已啊。大人……都太複雜了,我覺得我會被騙。”

“為什麽啊?你被騙過?”他翻了個身,換另一個耳朵享受,繼續問道。

結果她還真的說:“嗯,還不止一次。我……我大學就在當誌願者啊,遇到有困難的求助人,肯定想要盡力幫忙的。而且,他們都把自己說得好慘,我那時候有沒有能力一個個鑒別,最後……反正我的生活費因此損失了不少。有段時間吃饅頭就榨菜,沒辦法了隻敢跟姐姐說,讓她給我打了一千塊才應付過去。”

“可拿孩子騙錢的王八蛋,其實也不少吧?”

“但那種騙人的情況,孩子自身也是受害者啊。”陳雅潔認真地說,“所以,孩子肯定是無辜的,而且,孩子是祖國的未來啊,我沒本事兼顧,當然要選擇一個目標好好做才行。我不精明,傻呼呼的,姐姐就老說,我這種人就適合全心全意去做一件事,想得多了反而要糟糕。”

大概知道了原因,耳朵裏也清爽舒服了,他笑著伸手在她腰上一攬,小聲問了句什麽。

她果然小臉瞬間紅透,猶豫一下,才輕聲回答:“嗯,我……我那時候也都是全心全意的。不然,不然我怕我做不好啊。”

說到這兒,她想起什麽一樣說:“啊,對了,大哥,你給我鑰匙的房間裏,那些擺設好奇怪啊,都幹嘛用的?像那個籠子,你是準備在裏麵養什麽動物嗎?還有房頂的鉤子,是要熏臘肉?”

“你是不是沒看我給你的資料啊?”浦傑起身抱住她,笑眯眯地問。

“呃……我看了啊,誒?”她愣了一下,跟著呀的低叫一聲,小聲道,“可、可是……可是那些地方不應該陰森森的好像地牢一樣嗎?大哥……你為什麽裝了那麽亮的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