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潔微微低下頭,輕輕含住了浦傑的拇指,可憐巴巴地,像隻被遺棄的流浪貓一樣緩緩舔了兩下,有氣無力地說:“可是……等我酒醒了,可能……就沒這個膽子了。”

“那隻能說明你其實還不夠想要。”他把指頭緩緩往裏壓,飽滿的嘴唇中雖然透著酒氣,唇膏也殘留著亂七八糟的痕跡,但裏麵依然柔軟而濕潤,溫暖而嬌嫩,“女人不在完全清醒的狀況下表示願意,我是不會做那種事的。”

酒精看來並沒有麻痹負責記憶的部分,陳靜潔垂下眼簾,舌麵緩緩磨擦著他的指肚,略顯幽怨地說:“我可是……直接約過你的,可你……幹脆地拒絕了。”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今後是今後,”浦傑捏住了她的舌頭,靈活地搓了幾下,就像是讓兩根手指與她進行了一次深邃的濕吻,“我既然承諾了給你機會,就一定會給,但那我不喜歡女人後悔,等你清醒了,如果還記得發生的事,就認真考慮考慮吧。上了我這條船,可就沒多少再下去的機會了。現在,好好睡一覺,醒醒酒,晚上我送你回家,你想一個合適的理由,讓你家裏的人不要再為你擔心,尤其是雅潔,懂嗎?”

陳靜潔並攏牙齒,在他的拇指上有些用力地咬了一口,然後頹然坐倒在床邊,“我知道自己醉得厲害,可我睡不著。浦傑,我腦子裏亂成一鍋粥了,我現在……連那個騙子都不願意去想,我閉上眼,眼前飛來飛去的就都是你,我睜開眼,看到的還是你,而你……卻要我等。如果……不是我對自己的身體沒自信,我說不定已經脫光纏在你身上了。”

“去洗個澡,水開熱點,蒸一蒸你醉醺醺的腦子,然後裹上浴巾,包住你覺得沒自信的地方,回來躺下,我來負責讓你睡著。”浦傑幹脆地選擇了與對付陳雅潔類似的命令句,這姐妹倆顯然是一個類型的女人,隻是在細節上貌似有微妙的不同——比起妹妹,陳靜潔似乎對於損傷自尊自信的事情格外有亢奮感。

他甚至猜測,這一串丟臉的剖白之後,她說不定都已經泛濫成災。

對女人這方麵的細微變化,他已經是當之無愧的行家。

陳靜潔磨磨蹭蹭地站起來,皺著眉,似乎還是不願意動。

浦傑加重了語氣,“去,現在就去,不要鎖門,免得醉倒在裏麵我救不了你。也別泡,就用熱水衝。衝衝你身上一塌糊塗的味道,要是能清醒點,就對著鏡子好好看看,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麽樣子。這種樣子勾引我,你是在侮辱我的口味嗎?”

她本來就已經酡紅的雙頰頓時更顯朱赤,後退半步,咬著嘴唇低下頭,匆匆走進了衛生間。

這一個澡,她洗了將近一個小時。

浦傑用手機安排傅依依先去吃飯,說自己這邊還要拖延一下,如果吃完了,就找個信號好的地方登進辦公係統把下午的事項資料整理一下,他可能要在酒店這邊辦公,不回公司了。

之後,就思考了一下該如何幫陳靜潔一把。

不過出來的時候陳靜潔並沒有用浴巾,而是穿回了自己的衣服,僅僅是多脫了一件薄毛衫而已。她在無關緊要的地方,似乎更願意保留一點象征性的自主堅持。

她頹喪地斜坐在床邊,輕聲道:“浦傑,我頭疼,跟要裂開一樣,真的能睡著嗎?”

“躺下,放鬆點,交給我。”他走到床邊,已經斟酌清楚邊緣行為與實際操作的本質分別,再說,實際操作估計也就是之後不遠的事情了,所謂的姐妹花,已經在路上迎風搖曳,花粉飄散,蜜香四溢。

“你不是要讓我再考慮一下嗎?”感覺到手掌拉下了裙腰和裏麵的連褲襪,還有幾分潮濕感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陳靜潔眯縫著眼睛,鼻翼迅速地翕張了幾下,有些急促地問。

“對,所以……我隻是幫你能盡快睡覺而已。”浦傑彎下腰,單手隔著上衣按住了她飽滿的胸膛,他已經了解各式各樣刺激女性身體的方式,對什麽力度什麽動作能帶來什麽樣的愉悅了如指掌,即使程度上會因為敏感度的區別而有所不同,但隻要稍微觀察了一下,就能找到最準確的法子。

“唔?”她的眉心微微蹙起,疑惑地睜大了眼。

他一手在上,一手在下,慢條斯理地動作,用輕柔而舒緩的愉悅,幫她的身體變得燥熱,但一點點從緊繃歸於鬆弛。

酒精其實會讓人的感覺遲鈍,男人可以靠適量的酒來提升耐久,但女人則隻會越喝越難得到快樂。所以浦傑才讓她先去好好洗個熱水澡,讓活躍起來的血對衝掉酒精的麻痹。

當他觸碰到最關鍵的地方時,陳靜潔頓時變得無比緊張,垂手抓住了他的腕子,本能地搖了搖頭,可搖完又意識到不對,頓時漲紅了臉,緊緊閉起了眼睛,撒開指頭,變成一副我沒看見所以隨便你折騰去吧的樣子。

如果她以前對老公也一直是這副樣子,而需求又和妹妹一樣旺盛強烈的話,她會走到離婚這一步真是不難理解。

她根本就是個生了倆孩子依舊沒被開發過的青澀女人。

生理的成熟和經驗上的稚嫩造成了奇妙的反差,讓浦傑懷疑當初她老公是不是隻掐著播種的良辰吉日專心植樹造人,其他時候反正也滿足不了幹脆放著不管。

他搖了搖頭,挺同情自己所試探出的情況。

那麽,趕在自己真起了興致之前,讓這隻倒黴的醉貓迅速累到可以睡覺吧。

“那麽,我要開始了。”他一把抓住她纖細的雙腕,拉起壓到頭上單手固定,沒在猶豫什麽,仗著從力量到心理的雙重絕對優勢,直接用靈活的指節侵入了她。

浦傑對自己的手有充分的自信,就連當初被譽為金手指的那個男人,他如今也有資格不放在眼裏,對他來說,女人的內部隻要經過短暫的熟悉,就會成為他輕鬆支配的領地。

在我的操控中體會一下身為女人的快樂吧,他笑著壓住她,在她從緊張到驚慌、從驚慌到愉悅、從愉悅到惶恐、從惶恐到哭泣、再從哭泣轉為近乎崩潰扭曲的表情中,持續地進攻著。

一小時十二分鍾後,陳靜潔翻倒癱軟在大床沒有濕到的那半邊,徹底睡死過去。

浦傑想了想,坐到沙發上,拿起了手機。

“喂,依依,你吃完了吧?給我帶點飯上來,我肚子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