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抱歉,浦總,聖誕節……還耽誤了你這麽久時間。”

從衛生間出來後,陳靜潔就差不多恢複了平常的模樣,冷水洗過的臉看上去精神了很多,睡了一下午的眼睛由紅腫變成了微微的浮腫,但已經沒了狼狽的痕跡。

她的語氣也恢複了略帶拘謹的平靜,神情看上去不僅緊張,還透著一股與其說是羞澀不如說是羞恥的感覺。

“沒所謂,我昨天生日,該慶祝的都慶祝過,今天沒安排什麽節目。”浦傑把晾好的涼白開遞給她,“晚上我準備去雅潔那兒,正好,我送你回家,順便接她。”

“嗯。”她木然地點了點頭。

“晚上一起吃吧,都這個點兒了,我叫點東西過來,你正好也給眼睛消消腫,省得就這麽出去,他們還以為我趁著你酒醉欺負你呢。”

她皺了皺眉,視線不自覺落在他粗大有力的指節上,似乎在無言地表達,用手難道就不算欺負嗎?

據說女人除了會對**的對象本能的記憶深刻之外,還會對第一次嚐到絕頂滋味的對象產生幾乎不遜色半點的心靈烙印,那麽,她這麽癡癡望著他的手,莫不是找到了跟指頭戀愛的感覺?

“靜潔?你怎麽說?”他把手握緊成拳,笑著問道。

“可、可以。”她趕忙點點頭,雙手壓了一下裙擺,並攏雙腿坐下。

可惜,這時候才遮掩似乎有點晚了,他可不是正人君子,沒理由手都賣力工作了眼睛卻保持距離來個局部柳下惠。

所以,那熟透的飽滿漿果,叢生芳草中的鮮豔豆蔻,早被他盡收眼底,一覽無餘。

他拿起電話先叫了送餐服務。

陳靜潔則從包裏翻出了摔碎的手機,拿在掌心怔怔出神,猶豫了一會兒,試著摁下開關,仿佛已經在後悔自己腦子一熱的憤怒衝動。

那手機還挺爭氣,明明碎得讓人懷疑屏幕分分鍾要掉下來,結果竟然還成功開了機。

“一會兒回去路上找個下班晚的門店,換一台吧。”浦傑拿起水杯喝了兩口,柔聲說道。

陳靜潔歎了口氣,“一下又要出去幾……”

說到這兒,她看到了銀行發來的餘額變動提醒,猛地抬起了頭,“浦……浦總,這……十萬?”

“你醉了我又沒醉,難道你當我開玩笑嗎?”浦傑擺了擺手,“拿著吧,一點小錢,我不給雅潔一樣要給,我幹嘛看她背著我偷偷節衣縮食。”

陳靜潔低著頭,看著布滿裂紋的手機屏幕,咬著嘴唇想了半天,蚊子哼哼一樣小聲問:“我醉了……你沒醉,所以……你說的話……都不是開玩笑?”

“都不是。”浦傑淡淡道,“我答應過的,全都有效。”

看她的眼睛裏閃動著異樣的神采,他趕忙補充道:“不過今天不行,一個是我已經滿足過你了,你既然有記憶,那應該不用我再多說。另一個,你讓家人擔心了一天,趕緊吃完東西,把自己收拾一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