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決定了要瞞著馮薇的秘密,但杜治軍已經死掉這種事情,不可能不讓孟沁瑤知道。浦傑還要提醒妻子以後盡量少往鮑比斯塔俱樂部去,畢竟杜英帥的嫌疑依舊很大,暫時不能放鬆警惕。
其實早就能離開無菌倉,浦傑一到,孟沁瑤就幹脆地走人,換好衣服後,在私密的貴賓室和浦傑擁抱到了一起。
“接吻換給你的口腔菌群不會有問題吧?”用舌尖勾斷了牽拉出的銀絲,浦傑把孟沁瑤擁在懷中,調笑道。
“不會,交換什麽細菌都不會有問題。”孟沁瑤睜大眼睛近距離望著浦傑,目光閃動著難以形容的強烈情緒,“老公,你……把我變成了不一般的人。我看了沙庫斯父親的一些實驗數據,我覺得我比他還要好,好得多。你就像是……把魔力注入到我體內了一樣。”
呃……補魔?
看她不怎麽關心杜治軍的下場,浦傑隻好先順著她問:“別的呢,你心裏的感覺,都有什麽變化?”
“我心理上沒感覺有特別明顯的變化。”孟沁瑤本來就存著拿自己做實驗的心思,窩在他懷裏思考著回答道,“我本來就已經很愛很愛你,可能……已經沒有加分項的空間了吧。我感覺到的,都是生理層麵。這幾天我在無菌倉裏沒有動,還吃得多,可我體重反而輕了幾斤,沒怎麽鍛煉,可力量測試還提升了,老公,我覺得我的身體正在自動往好的方向變化。沙庫斯的父親就沒有這麽好,這邊的醫療專家正在研究我和他的個體差異,想要找出原因。”
她的唇角浮現出一絲神秘的笑意,“我覺得他們找不到,因為我愛你,你也愛我,這一點他們沒有,也不可能想到。”
浦傑想了想,看來要優先給鄭馨用一次,才能判斷這區別到底是因為感情通道還是氣運共同體。
如果是前者,那麽提供給他氣運的姑娘,包括梅盈袖在內,就都能享受到這個極大的好處,而且和孟沁瑤一樣,不會有什麽心理上的巨變。
而如果是後者,那就隻剩下方彤彤產後有機會以這種形式受益了。到時候他倒是有機會了解具體的心理影響會是什麽,可他並不太情願,他喜歡孟沁瑤這樣正常而濃烈的愛意,如果摻雜上太多沙庫斯那種近似崇拜的狂熱,反而會讓他失去幾分情人間的親密感。
思念很快就從情緒蔓延到肢體,孟沁瑤都沒怎麽關心這房間的私密性究竟是不是可靠,就從親吻開始掀起了一把火,盡量保持著服裝的完整,小心翼翼地褪出一個空隙,熾熱而濕潤地接納了他,緊緊裹住。
浦傑很快就感受到了一些變化。
身體上的愉悅更加強烈,妻子本就天生結構特異的部分如今更加銷魂,體力確實好了很多,也更加投入,更加專注,望著他上下搖晃的時候,仿佛全世界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其他的一切都已毀滅。
除此之外,他還感受到了一些精神上的強烈提升。
那是此前沒有出現過的,近似於共鳴般的享受,也許是基因侵染後趨同的緣故,肌膚的摩擦甚至把孟沁瑤得到的美妙滋味傳遞給了他,在他這裏擴大,傳遞回去,再在她那裏膨脹,循環於兩人之間,幾乎無限增殖。
於是,那始於孟沁瑤小小情潮巔峰的快樂,迅速在增幅中席卷了他們兩個身體和意識。
當一切結束後,抱著心跳依舊沒有平複下來,連嘴唇都已經發涼的孟沁瑤,浦傑心想,連他都有了一次頂過去至少十幾次的強烈體驗,對她來說,恐怕效果隻會更強。
果然,她足足眯著眼睛打盹了快一個小時,才迷迷糊糊恢複過來,臉頰磨蹭在他胸前,小貓一樣輕聲說:“老公,剛才我都以為自己不小心美死掉了……原來……我還活著麽?”
“當然還活著,以後……也會好好陪著我活下去。”
這一次喂飽的效果還算不錯,下去吃了點東西後,孟沁瑤總算舍得分出一點心思在杜治軍的事情上。
“我就說帶上星野霞,果然是對的。”她對死人這種事的感覺也已經頗為淡然,馬上就問,“波特加爾那邊暫時不能去了吧?”
“嗯,富旺確診身體狀況沒問題後我也打算先把他送回國,讓俞靜思開個心理疾病的證明,讓他跟著朝陽訓練,等確定沒事再回去報道。”浦傑皺了皺眉,“你說,杜治軍擅自行動的可能性大嗎?”
“不小。”給出了他預料之外的答案,孟沁瑤沉吟片刻,輕聲說,“根據我之前和杜英帥談判接觸的經驗,那人不太可能采取這麽冒險的行動方式。這種圈套根本不可能取信於你,你又不是個傻子。”
“可杜治軍有資格和卡莫拉兄弟會合作嗎?”
“卡莫拉兄弟會未必知道杜治軍瞞著上麵。”她考慮了一下,看神情是打算堅持自己的觀點,“和卡莫拉兄弟會打交道,杜英帥礙於身份肯定不會直接出麵,杜治軍如果本來就是代言人,那他當然有資格拿主意。”
“那……看來杜英帥那邊不用急著撕破臉咯?”
“先看後續的情況吧。杜治軍的死……杜英帥應該會懷疑到你身上。到時候再考慮該怎麽處理。”孟沁瑤沉吟片刻,就跟沒忍住一樣先親了浦傑一口,才接著說,“反正……隻要能拖過這半年,咱們就用不著考慮杜英帥的想法是什麽了。”
“哦?”
她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神秘的光輝,“沙庫斯昨天帶回來了這次談好的新客戶,六個人,來自西亞四個國家,都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影響千百萬人命運的角色。他們觀察了前三個富豪和老萊頓的醫療記錄之後,今天早晨已經在頂樓正式進入無菌環境預備了。”
“哦……”浦傑略一頷首,“看來,沙庫斯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啊。”
“是咱們的計劃。”孟沁瑤摟住他的脖子,滿眼自豪,“沙庫斯不過是個執行者而已。晚上我就跟他說,讓他去聯係波特加爾那邊的大客戶,我保證一個月內,就能讓這批混蛋的死沒人再關心。”
她親吻著他的耳根,並不是欲望旺盛,而是仿佛隻有這樣才能釋放心裏的愛意,“老公,很快,咱們就不用再擔心杜英帥了,你說對吧?”
“沒錯,你說得對。”浦傑笑了笑,做了個決定,“那麽,我再去留四百毫升血,今晚我說服傅依依和馮薇,讓沙庫斯盡快安排她們兩個接受治療。”
一個開了通道不到共同體,一個通道都沒開,正好適合拿來實驗,不是挺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