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去。”浦傑很自然地下令道,“她要有想說的話,過來這兒,當著我聊。”

楚蓮一愣,有點疑惑地說:“傑哥,為什麽啊?我們……閨蜜之間說不定有什麽私房話呢,當著你,她估計不好意思說啊。”

“我可以不聽,但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去跟她單獨聊。”浦傑拿出了從陳雅潔那兒鍛煉出的語氣,不容置疑,“她視野裏能看到我,就不至於說什麽讓你不高興的。”

“啊?”楚蓮滿臉迷茫地說,“傑哥,你什麽意……”

但她畢竟不是陳雅潔,話說到這兒,唯一蹙眉,就刹住話頭,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叫她,那……你跟錢總在這兒,我們在那兒牆邊,可以嗎?”

浦傑扭頭看了看,位置不錯,也不至於被太多人注意,萬一張婉月心態失衡惹出什麽事兒,他在這兒三個大步就能解決問題。

他早就想不起自己設定張婉月那個馬甲的時候都寫了什麽,反正,安全第一是沒錯的,畢竟算起來,楚蓮如今的行為在那個閨蜜看起來,應該是既背叛了當初一起的堅持,也背叛了曾經一起努力衝向的夢想。

不過情況比他設想的好得多,張婉月過來後還親親熱熱先跟他打了個招呼,畢竟是演技派,眼裏的失落隱藏得很好,以他的眼力都差點沒看出來。

兩個女人聊起來,浦傑觀察了一會兒,放心了很多。

看來生活畢竟不是影視劇,這種情況不是一定會上演撕(嗶——)大戲。

楚蓮已經微醺,看起來格外高興,拉著張婉月親親熱熱說個不休,說著說著還拉起禮服下擺,指了指自己和今天場合頗為不協調的舒適平跟涼鞋,看來是在解釋自己為什麽到這兒來連高跟鞋都敢不穿。

張婉月頗為羨慕的看著她玉雕般的腳掌,悄悄把高跟鞋裏已經略微走形的雙足收進了裙擺中。

可惜,浦傑心裏知道,就算她長著美到慘絕人寰毀天滅地的無敵赤腳,他也不會動心的。

盡管馬甲已經漸漸多到他快記不過來,但隻要見到,他還是能感覺到屬於自己小號的那股淡淡氣息,即使已經真人化都不會消失,更何況張婉月都還頂著馬甲的身份標識,可以被他隨時窺探呢。

自O自X這種事,他完全沒有興趣。

很明顯,荷美是要用來捧人的,而臨夜,才是真正要做大項目的,晚宴後期,錢思憫就忙得不可開交,疲於應付接踵而來的圈內人。

而浦傑,就退到一邊,偶爾應付一下過來搭訕的,其餘大多數時候,照舊在留意著楚蓮那邊。

她跟張婉月估計是說起了曾經的苦日子,倆人眼眶都有些發紅,手拉著手靠著牆,望著眼前走來走去的行業大佬,嘴裏嘟嘟囔囔的。

應付走一個業界龍頭,浦傑正想著楚蓮這兒可以安心,他是不是躲去洗手間清靜一會兒的時候,金梓帶著一陣香風笑盈盈走了過來,端著紅酒與他的杯子輕輕一碰,輕聲道:“浦總,你可是我最該謝的人,這次的好機會,你給了我,沒給楚蓮,我感激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