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興趣假沒興趣啊?”浦傑笑著捶了劉順一拳,故意用念台詞的口氣說,“死蘿莉控。”

劉順和他一樣熱愛星爺的電影,馬上心領神會,拿腔拿調地模仿著說:“如果你非要叫我蘿莉控,可不可以不要加個‘死’字在前麵。”

跟著他用出自同一部電影的台詞反擊:“恭喜你,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很出色的撲街作者。”

“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很出色的死蘿莉控。”浦傑說完,笑著又往桌上要了兩杯紮啤,“好了,不開玩笑了,你真不考慮一下?”

劉順歎了口氣,舌頭無意識地撥拉著嘴裏的肉串簽子,含含糊糊地說:“不急,反正我還年輕呢。傑哥,還是你比較著急,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學校的女老師吧?有個新來的妹子教語文,平時喜歡寫點詩歌散文什麽的,人也挺軟,跟她說你是作家,準願意見麵。”

知道對方正在掩飾自己的情緒,浦傑想了想,也順勢轉開了話題,繼續東拉西扯喝酒。

他覺得,火候應該已經夠了。

對這個從零開始一點點創造出來的人,世上恐怕沒誰比浦傑了解的更深。

“你是個老師,有大好的前途,不要做錯事,記得老哥的話,不要做錯事,知道嗎?”臨別的時候,已經有八分酒意的浦傑勉強記起了該做的事,認真地叮囑說。

劉順憋著氣一樣繃了繃腮幫,嘟囔著說:“什麽是對什麽是錯,誰說了算?”

“爸媽,道德,法律,國家,說了算的多了。總之,你自己說了不算。”浦傑打了個酒嗝,摟著劉順用力拍了兩下,“好了,回去好好想想,聯係方式我給你留著,想通了願意見麵,就跟老哥說。老哥不坑你,有合法蘿莉,你就別惦記著人宋文玉了。”

劉順打了個激靈,臉上浮現出一絲僵硬的笑意,敷衍說:“哪兒的話,現在出了學校我們都見不到麵,也就手機上還能聊兩句。行了傑哥,別逗我了,我頭懵,回去了。回見。”

浦傑拍了拍大褲衩子上掉著的孜然,低著頭擺了擺手,“成,回見。”

心情不錯,回去後浦傑久違地看了一場球賽,正好是他們漢央國國家男子足球隊遠赴奧雷巴聯邦與與其中一個加盟國進行的友誼賽。新換的洋教練為了提升士氣,特地選了個國際排名倒數第十五的對手。

他以前倒是夢想過成為厲害的球星,接過貝馬衣缽,率領漢央男足橫掃世界杯,轉會奧雷巴五大聯賽冠軍杯級別球隊,加冕球王。

可惜,五年級的時候,現實就把他放倒在地,騎上去來了一套組合拳。小夥伴們的足球時間,他永遠是站在書包中間守門的那個——即使對麵壓根都沒有安排門將。

結果,球隊再次發揮出給他添堵的常規功能,一球悶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