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在各種各樣花式百出的小涼鞋普及下,一雙白白嫩嫩的赤腳,應該很難再呈現出古東方封建禮教壓抑下的曖昧私密感才對。

可這偏偏就是現實。

浦傑的手掌才握住了鄭馨的足尖,她的臉就已經火燒一樣的紅,即使那裏其實已經不止一次被拿在過手裏,被扛起到肩上,即使遠比那雙腳更加私密的地方都早已盡收他的眼底掌心,可真的要被按摩的時候,她的神情卻還是羞澀到無以複加。

連那浮現著淡淡脈絡的腳背,似乎都泛起了絲絲紅潮。

“浦哥……其實……也不是太累。”她稍微後仰坐在床邊,顯得有點不知所措,雖說人生早已脫離了少女階段,可她對親密知識的了解不過是及格線左右的水平,如果不是浦傑“諄諄善誘”,她對臥室裏常識的了解程度並不比時下高中女生的平均水準好出多少。

同樣是揉揉酸痛的腳而已,怎麽自己動手跟被他擺弄之間的差距竟然會這麽大呢……

“怎麽了?我的手藝不好嗎?”浦傑小心地控製著指尖的力度,畢竟他其實沒有真正按摩的經驗,隻懂得夢境裏那些完全是用來撩撥的手段而已,實踐的機會,這還是頭一次,“不舒服?”

“也不是……就是,不好意思。沒有……味道嗎?”她輕輕蜷縮著腳趾,扭開臉麵紅耳赤地問。

結果他故意低頭嗅了兩下,才說:“哪兒有,香噴噴的全是沐浴露的味兒。要不下次你洗前……”

“不行。”她連忙打斷,跟著低下頭說,“這……這樣就夠……不好意思的了。”

也許是已經享受過好幾次正餐的美味,現在的浦傑總算有耐心在前菜上耗費更多時間,不再是急匆匆衝鋒陷陣,純粹仗著身強力壯把鄭馨折騰得一敗塗地。

他挺享受這種把玩的感覺,每一次從足踝一點點按摩下來,一直到捏住她緊繃的足尖,他都能感受到她微顫的羞澀,就像正被捧著的並不是一隻腳,而是她整個包裹在浴袍中的身軀一樣。

單純考慮美感的話,鄭馨的腳其實有些瘦長,連接著纖細的足踝,給人一種過於脆弱的錯覺。但這點與理想的微妙差距,反而格外惹人疼惜。

就像她的人一樣。

拇指學著按摩動作壓入腳心的時候,她低叫一聲,小小的腳丫頓時彎成了月牙,在足底曲起了層層疊疊的波紋。手指輕輕滑入趾縫的時候,她忍耐著酥軟的鼻音,修長的腳趾不自覺地並緊,把穿梭的指節用力咬住。而當潮濕溫熱的大手上下一夾,捏著整個腳掌輕輕揉搓的時候,她連哼聲都不禁止住,五趾張開,雪白的腳背上凸起一道緊繃的筋兒,不住微微顫抖。

鄭馨迷蒙地望著床邊已經坐下的浦傑,一時間,竟有些吃起了自己腳掌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