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把自己的馬甲漏掉,浦傑敲定了那兩人的運作後,又從被篩掉的資料裏翻出了李嗣雷。

這個邊後衛幾段視頻展現出的能力被判定攻強守弱,屬於上得去下不來也不肯下來的進攻欲望過強型,不適合朝陽現在兩邊被當作弱點暴打的狀況,所以才被蒲沛篩掉,蘭登倒是給出了三星半的推薦指數。

浦傑是攻勢足球愛好者,以前玩足球遊戲也是殺殺殺衝衝衝,防守全靠蒙,玩經營類足球經理,也恨不得全力進攻心態打到天荒地老。

所以李嗣雷這種狀況,反而對他的胃口。

考慮到主教練被製服組強插球員是世界慣例,蒲沛遲早也要習慣一下,浦傑就直接把李嗣雷的簽約也安排給了球探組,並傳過去了目前在用的製式經紀合同,決定讓他們一並簽約。

三個都還沒簽過職業合同,不需要考慮乙級聯賽轉會名額限製,出二進三,球隊實力肯定是有所提升,算是小賺。

親自電話聯係了一下,三個球員本周內都能趕來報道,浦傑順便問了問三人的具體情況,重點把張承江的往心裏記住。

打出來的天才各有各的足球人生,而被埋沒的,卻都有著類似的不幸。

環境的惡劣是漢央足球的悲劇,卻也成為了浦傑大展拳腳的基礎——要不是全國沒幾個慧眼識珠大公無私的最基層教練老師,張承江、劉東躍乃至薛超,都輪不到他來吃這口現成的桃子。

說不定早都成了漢央卡洛斯漢央羅本漢央梅西,哪兒會淪落到為了一個首發機會對一支乙級俱樂部感激涕零。

忙完這三個球員的事情,薛安匆匆過來,說有個教聲樂的老師表示當初浦傑承諾過招收她女兒進公司,現在她女兒在外國留學歸來,她不放心女兒離家太遠,就來問問能不能兌現。

浦傑拿過資料看了一下,對這個女孩寫的自我簡介產生了很強的興趣。

她叫柯寄雅,原本的名字並不是這個,這個名字是成年後自己改的,為了向偶像致敬。

她的偶像是東陽國非常有特色的女歌手KOKIA,她出生那年正好是KOKIA出道,兩人的生日還完全一致,她迷上KOKIA的歌後一查資料,發現自己跟偶像之間一定有一種冥冥中的緣分,於是毅然改名,並發奮圖強在母親的幫助下苦攻聲樂課程,立誌要成為一個和偶像一樣出色的歌手。

浦傑,恰好也是KOKIA的粉絲。

他其實本來都想過創造一個漢央版KOKIA的馬甲,但思來想去,總覺得這種天才不應該這麽早出現,否則他的公司才剛起步,根本吸引不到對方的加盟,小號創出來也是白費。

現在倒好,真的跳出來一個低配版主動要求進公司。

那浦傑當然沒有意見,幹脆連繁瑣的程序都省了,讓薛安去告訴柯太太,隻要柯寄雅有時間,隨時可以來直接進行最終麵試。

沒想到對方也挺急,當場電話通知女兒下午就過來。

浦傑順水推舟,往繁忙的日程表裏,擠占了疊星星的時間安排了一場麵試。

午飯時候說起來,孟沁瑤有點不以為然,她對音樂圈也算有些了解,當初童儀她就不太看好,柯寄雅更是覺得沒有什麽前途可言。

漢央的音樂圈起步遲進步慢幺蛾子多,踏踏實實搞音樂的基本都處於不靠綜藝火不起來靠綜藝就容易丟掉初心的古怪循環中,而且聽眾們付費意識極差,強如給四大名著電視劇最火者配樂的漢央電子樂開山老怪,都幾十年收不到像樣的版權費。

所以孟沁瑤覺得,這樣的藝人招攬再多,頂天也就是不虧不賺,大概率要靠其他方向的業務養著,還不如多招幾個可愛女孩來擴充一下馮敏萱、裘雨安越弄越紅火的美少女偶像養成互動直播。

不過浦傑心裏還有那麽點音樂夢,看到他眼神裏流露出和說起振興漢央足球時類似的希冀後,孟沁瑤微笑著歎了口氣,點頭同意,但這次她就不參加了,麵試馮敏萱時候的生化打擊她至今還餘音繞耳連綿不絕。

浦傑倒是對柯寄雅挺有信心,這種來自於同一個偶像的微妙親切感讓他武斷地認為,喜歡KOKIA的不會不愛音樂。

而且留學三年,總不可能唱功魔音穿腦吧?

幸好,沒有一語成讖。柯寄雅的唱功非常紮實,為了模仿KOKIA而苦心學習的各種唱法也都有模有樣,現場清唱的一段聖母頌讓好奇進門的馮敏萱備受打擊直接淚奔。

浦傑當場拍板,簽下了十年長約,心裏激動萬分地想,招人到現在,總算有一個能唱的了。

就是不知道她自我描述的能創作是不是吹牛,如果不是,那還真是撿了塊寶。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相貌上太過普通,想要力捧到大熱比較有難度,姑且先以創作歌手為目標,跟童儀在同一個地方努力吧。

安排好柯寄雅,浦傑看著童儀桌上的歌詞紙,忍不住想起了趙曉珂。他想問問趙曉珂到底考慮得如何了,卻又怕被她認為是在催促,心生反感,不免有些患得患失,隻好含蓄委婉地提醒了一下童儀,你可還有個拂曉童話的組合準備成立呢,八字才有一撇,可別忘了那一捺啊。

晚上回去,方彤彤過了最疼的時候,已經恢複了輕度運動。就是練車不順,教練是個暴脾氣,結果忍了又忍,還是逼出了她的毒舌屬性,大肆諷刺一番,不得不換了個教練。

擁抱著坐在沙發上說笑溫存,不知不覺時間就已晚了,簡單洗洗,躺到**耳鬢廝磨,滿心柔和,反而讓浦傑別有一番沉靜的愉悅。

周二早晨,浦傑送方彤彤過去爸媽那邊,載著薛安往公司去的路上,鄭馨打來了電話。

最近都是他早晚主動打過去噓寒問暖,可沒怎麽見她主動打來過,浦傑有點擔心,趕忙把車停在路邊,接聽了電話。

“喂,浦哥,你……是不是正開車呢?”

“沒事。”浦傑馬上柔聲說道,“我停穩了,你隻管說。”

“其實……”她的話音還是那麽有氣無力慢慢悠悠的,“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從漢京回來了。如果明天不去公司,那最晚後天就去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