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鄭馨送進俞靜思的谘詢室後,等在外麵的浦傑順便好好思考了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

對他這個基礎值為負的天生奇葩來說,目前的氣運已經算是進入到了危險區域,想要維持鴻運當頭的好狀態,近期就必須好好地吸取一次。

如今的他倒是不需要糾結廣撒馬甲等消失的問題,畢竟主動權已經掌握在自己手裏。

問題是,身邊的女人們要為此付出的代價。

方彤彤和孟沁瑤一中一大,福澤不低不需擔心。

鄭馨和薛安卻都不過是深色的小福,隻要被他隨機選中,他要是到頂大福,被選中的就八成會墜入半黑中厄,麵臨不知道什麽倒黴事。

媽的,都說好人有好報,老子前前後後捐出去的錢十幾萬了,滿腦子想的也是造福大眾的好事,怎麽就不能補回來點非得開一次能力不可?浦傑頗為惱火地想,難道是自己做的好事不夠大公無私?

可是連孔子他老人家都知道,做好事要有獎勵才能讓人積極參與不是嗎。

要是現在就已經拿到那個提升概率的技能就好了,孟沁瑤已經紅豔豔的大福映照,吸到她身上絕對可以平安無事。

擋災的馬甲起到的作用其實比較有限,畢竟選中之後,那個小號不久就會死亡,死亡意味著消失,消失就會吸取一次,無非是延遲了一段時間,另外降低了吸取氣運的量而已。

他手上倒是還有兩個擋災的被救助馬甲,混在一批被他捐款的人中也不算太顯眼,偶爾私聊兩句鼓勵鼓勵學習維持住基礎的感情通道就好。

那……要賭一場嗎?

羅文勝已經轉會走,直接把他轉化為真人,對這邊的損失可以說微乎其微,貨物既出概不退換,至於實現振興足球這麽大願望的艱巨任務,一個兩個馬甲也根本承擔不起。

宋嶽、楚天……他惱火地握了握拳,耗了這麽大運氣換來的兩個球員,要是踢不出來,可就賠大了。明明有馬甲隊員可以旱澇保收,這麽斜插一杠子進來,打亂了他的步調,真是讓人煩躁。

直到鄭馨的心理疏導進行完畢,他也沒想好到底要不要搏這一把。

俞靜思送出來鄭馨後,照例把浦傑叫進去,仔細詢問了一下近期鄭馨的生活狀況,和一些患者自己有可能沒注意到的小細節。

浦傑自認在這方麵還算盡責,連她一天下來平均要上幾次廁所都小心留意著,飯量之類的重點變化更是專門在紙上記錄下來。

“嗯,鄭馨的情況非常不錯,下次去拿藥的時候,你可以帶她做個複查。看看醫生是不是可以調整一下藥量。”俞靜思柔聲給出建議後,好奇地問,“浦先生,恕我冒昧問一句,你這樣的感情生活,不覺得辛苦嗎?”

“你這問題讓我想起了一個老段子。”浦傑微笑道,“娶了四個老婆有什麽不好的地方,答案是要伺候四個丈母娘。可實際上,如果國家允許,有的是男人願意伺候四個丈母娘。”

“看來這種事上,男人再苦再累也不介意。”俞靜思笑了起來,了然點頭,“那,祝你幸福。”

“謝謝。”

浦傑握手道謝,轉身離開。

他這樣腳踏一個船隊的男人,被鄙視天經地義,有人肯祝福一句,當然要誠心感激。

氣運降低到危險值,浦傑暫時不敢擅自創造馬甲補充陣容,隻好一邊催促金陽永安足校來投的兩個好苗子簽約,一邊等待俱樂部和國青那邊協商的結果。

不出所料,足協的回應非常冷漠且公式化,盡是些為國出戰是球員的榮耀俱樂部要以大局為重之類的車軲轆話。總之意思就是你們可以拒絕征召不來集訓,但後果自己看著辦。

東涵體管在這種級別可說不上話,孟慶鐸托了一些門路費了好大力氣,一個替補門將唐小龍,卻硬是留不下來。

到了禮拜四下午,又一次被太極拳把協商內容搓麵團一樣原封不動推回來後,浦傑一陣惱火,幹脆在U盤裏打下新門將馬甲的草稿,決定拚了。

真要豁到運氣跌破水平線,大不了最近出門小心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就不信還能天降飛機砸穿了樓板親在他腦袋上。

也就是這幫管事的都沒有渠道可讓他用馬甲替換,不然他絕對分分鍾鍾把那鬼地方從上到下大清洗一遍。

一口氣憋在心裏,還沒吐出去,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杜總,怎麽有空找我?”

“聽說俱樂部那邊有點小麻煩,說起來我也算是股東之一,就想問問,看能不能略效犬馬之勞。”杜英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據說最近他忙於陪伴半身不遂的老娘,剩餘的精力都投入東涵上層大洗牌的行動中,應該沒空搭理浦傑這邊才對。

浦傑考慮了一下,把事情盡量簡單地說了一遍,謹慎表示:“我知道這對俱樂部的球員來說是好事,我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就是咱們球隊這麽短時間確實找不到可以頂上來的門將,今年咱們衝甲形勢一片大好,這麽關鍵的八月,總不好三場全都放棄。”

“替補門將唐小龍,和比賽時間的協調,對嗎?”杜英帥簡明扼要地複述了一遍。

聽到浦傑確認之後,他嗯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浦傑盯著電話看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打給了孟慶鐸,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幹脆地問:“孟兄,你說這算不算無事獻殷勤?咱們可還沒找到他頭上,他反倒主動找上門了。”

孟慶鐸沉默了一會兒,笑道:“按說俱樂部有他名下公司一部分股份,就算是為了資產增值,也該全力幫忙。不過……他這種大忙人,能主動找上門幫這個忙,還是親自給你打的電話,確實有點意思。”

“你覺得他想幹什麽?”浦傑不禁有點惴惴。

“單純看這件事,肯定是想賣你人情。”孟慶鐸帶著一絲奇妙的口氣說,“誰讓他隻有個倒黴弟弟得罪了你,卻沒有個漂亮妹妹能嫁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