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想象中的場麵沒有發生。

孟沁瑤很快就買了東西回來,看來她的確不常去超市生鮮區,連拎口袋的樣子都顯得有點笨拙。

她進廚房裏麵初步處理食材沒多久,方彤彤就開門走了進來,探頭一看,笑著說了句我來幫忙,就換好鞋跑了進去。

浦傑小心翼翼地裝作去旁邊衛生間拿東西的樣子,側目往裏看了看,情況貌似很不錯,既沒有兩隻巨龍在互相吐龍息,也沒有兩個刺客帶著笑給對方丟袖箭,方彤彤笑著指點孟沁瑤該用哪種刀該怎麽用得好,而孟沁瑤也一副虛心討教的樣子凝神盯著刀鋒,宛如個深山老林裏巧遇了隱士奇俠的年輕劍客。

有點意外,梅盈袖沒有過來,據方彤彤說,她心情不是太好,這陣子一直心煩意亂的,準備動身去下個目標景點玩,這就已經奔漢京了。

“她沒纏著你一起去?”浦傑摸了摸頭,有點納悶。

“沒。我也挺奇怪的。”方彤彤把調好的醬汁小碗放到桌子中間,一解圍裙,笑著說,“可能覺得我運氣不好,不敢帶我跑了吧。”

“那是她沒眼光,以後你一定會洪福齊天的。”趁著孟沁瑤還在廚房忙活最後的工序,浦傑鄭重其事地說,“有我在,再也不會讓你運氣差了。”

這可是他從相信了投影所說的事情後就在心裏確定了的事。

他和方彤彤的氣運既然已經是共享的一體,那他就一定要維持在一個較高的水平線上,一托二造福倆。

唯一的問題是,那個提升概率的技能,還是需要可抽取的目標才方便發動。奧雷巴那個公交車分身已經證明了小馬甲無交集的狀態下,提升過也很難被選中。

他在這兒邊吃邊出神,孟沁瑤過來坐下,就跟方彤彤開口聊了起來。

孟沁瑤並不擅長閑聊,但方彤彤恰好補上了這個短板,帶著話題跑都能讓談天很順利地進行下去。

不過牢記著之前的教訓,浦傑回避了孟沁瑤暗示的眼神,沒有在飯桌上說起別墅裏未來的安排。

即使方彤彤今天就要大概率進入經期,脾氣說不定會比現在更不穩定,他還是願意在晚上放著舒緩音樂的**,擁抱著她一邊親吻一邊好聲好氣地商量。

孟沁瑤可能還是不喜歡這個充滿方彤彤存在感的房子,飯後稍微休息了一下,就起身告辭。

方彤彤早已經吃過了鎮痛藥,她知道浦傑不需要午休,就乖乖自己進屋躺下,等著每月一次的小劫難隨時降臨。

知道周期第二天才是最難受的時候,他還算比較放心,陪著她說著一句句閑話,等她香甜睡著,才輕手輕腳走去書房,準備打發自己非常充裕的時間。

蘇麟和肖帥光已經入隊簽訂合同,隻等著他回頭碰麵深談,大致確定職業規劃,並嚐試拉攏人心。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該是放下新馬甲的時候了。

邊翼小將王仲鳴,就這樣從草稿變成了存在於世界上的人,主動向朝陽遞出了橄欖枝。

他漸漸捉摸到了設定球員高能高潛的一些關鍵點:生長環境有足球氛圍;家中雙親至少有一個是鐵杆球迷,最好是當家作主的那個;有能夠長期堅持踢球學球的機會;有自己的主見,不會被素質糟糕的基層教練帶偏廢掉……

對浦傑來說,與生俱來的天賦反而是最不需要考慮的那個,他的底氣,就是超能力和漢央十幾億人這個完美搭配能生成的無數可能性。

等到他主張資助的那些小型足球培訓隊和偏遠地區的基層熱心教練開花結果之後,渠道的問題就再也不需要顧慮。

畢竟現在多家漢超大俱樂部也都紛紛搞起了“毛遂自薦”、“發現你身邊的足球天才”之類的獎金活動,論吸引力,才開始出現在體育新聞上的朝陽頓時被壓下了一截。

還好朝陽的吸引力另外還有一部分來自一線隊首發比賽位置和薛超這個僅僅半年就打出來的超級天才。

榜樣的力量差不多還能維持浦傑發動能力的合理性。

至於之後,就容易多了,年底瓦雷聯收購成功,伯雷艮甲級聯賽對青年球員的吸引力隻怕比漢超要大得多,畢竟,亞冠和奧冠的差距,可是真正檔次上的區別。

不管是在豪門踢球,還是和豪門對壘,對於有上進心和夢想的球員來說,都是足夠激勵出無限熱情的目標。

即使已經很熟練,受限於漢央近幾年才開始推進的足球普及化程度,他變著花兒的設置,暫時還是無法設定出一個和薛超潛力相近的天才,投影會一遍遍不厭其煩地提醒他所欠缺的部分,而不管怎麽修改,還是會有問題存在。

浦傑隻好暫時放棄強行打造天才縱隊的念頭,繼續投放各種出色的拚圖球員。

放低要求後,防守型中場吳君仁成功激活。

忙碌了兩個多小時,他休息一下醒了醒腦子,查了一下自己的氣運,沒有被消耗多少,然後強迫症一樣看了一遍其他人的,方彤彤當然和他一樣,其餘也都狀況良好不太需要擔心。

他鬆了口氣,打開文檔開始碼字。

故事的名字還沒起好,有點貪心的浦傑還在寫成係列和單本獨立完結之間左右搖擺,書名當然也不能馬虎。

他這次的野心不小,寫著攢在手裏不發,等到傑耀經紀正式開始拓展娛樂和文學版圖,就直接把錢左手倒右手賣過去版權,讓趙曉珂組織人手改編成劇本,以他的財力和超能力,自己投錢自己創馬甲拍一部電視劇出來不也挺美。

金梓那時候應該都已經有了一定的名氣,等於公司有了個現成的流量寶貝,拿來當涉足演藝圈的敲門磚再合適不過。

正帶著美好的未來暢想和纏得歪歪扭扭的創可貼奮力敲打著鍵盤,浦傑突然聽到臥室那邊方彤彤低聲哎呀了一句。

他馬上一個箭步竄了過去,緊張兮兮地衝到床邊,看著明顯剛剛睡醒的她問:“怎麽了?”

她麵紅耳赤地掀開被子往下看了看,很是奇怪地說:“這次……怎麽一點也不疼了,什麽感覺都沒有,就來了。啊啊……褲子和床單,都要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