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昨夜的餘脹猶在,方彤彤這晚老實了很多,等到進了臥室躺下,就真隻是閑聊說話而已,浦傑試著逗逗她,還被她趕緊拍開,說要想,就去隔壁找薛安。

他當然不至於急切到那個程度,再說薛安又不是在隔壁臥室而是在隔壁單元,他去那兒折騰,豈不是成了讓薛安給裴冬隔空上聲樂課。

浦傑能感覺到,方彤彤對他秘密的猜測,其實遠比孟沁瑤深入得多,隻不過,她已經徹底不問,全都隻放在心裏不說。

否則,按他們兩個如今的感情,她不該那麽容易接受他那個聽起來就很荒謬很像是花心男人借口的理由。

還好,浦傑有把握,自己秘密的核心,是不可能被猜到的。

畢竟,那太過匪夷所思,也太缺乏有力的證據。

他就是直接跟方彤彤說,告訴她宋文玉一家其實本來都不存在,隻是因為他發動了能力,才從陰影中坍縮成具體的人,才有了她的表妹、她的小姨和她的姨父——她怎麽可能相信?

這否定的,可是她至少十多年的記憶。

所以,他隻能保守這個秘密,永遠孤獨地保守下去。

否則,他就將迎來真正的孤獨,而那,是他如今絕對無法忍受的。

到公司後,浦傑先拐去俱樂部那邊看了看,果然,那邊的新舊員工都沉浸在喜慶的氣氛中,每個人都對下午國青對戰東陽U19的決賽充滿了信心,而且,讓管理層也非常興奮的是,省裏的領導今天將會有個專門的小組,前來考察朝陽俱樂部的先進經營經驗,據說還要帶來一個和資助各地青訓教練有關的表彰,小組中據說有他省足協的高層,還有漢央足協的二把手。

“這麽大陣仗?”浦傑有點驚訝,看著一臉得意的孟慶鐸,皺眉問道,“不會給咱們惹來什麽麻煩吧?”

“不會。”孟慶鐸很自信地擺了擺手,微笑道,“咱們朝陽俱樂部,重視青年球員,大力出資扶植偏遠地區少年球員,各級梯隊即將建立完成,直接符合超級聯賽要求,第一年就實現了大幅盈利,可以投資建設自己的訓練基地,甚至有能力建設專業球場,從市到省,再到漢央整個足球圈,咱們都是正麵典型。別的不說,光是國青隊現在的成績,就夠咱們在足協裏發的出聲音了。”

黃凱也笑道:“中午領導們到了,下午會在酒店會議室直接看國青比賽的直播,我都擔心要是輸了,這下該怎麽收場。”

韓永平哈哈笑道:“不可能,亞彩開到讓一球半,這盤口跟騎在小鬼子臉上拉屎一樣了。這要輸,除非自己人他媽的買了重注在場上找死。”

“大熱必死,足球這事兒,可不敢說的那麽絕對。”浦傑趕忙墊磚,唯恐真有個萬一,最後反向崩塌,再壓著了他。

“我也不信會輸。”孟慶鐸笑道,“這可是站在了曆史的門檻上,邁一步,就是時隔三十多年的冠軍,麵對的還是一直在亞洲壓咱們一頭的老對手,小夥子那還不三軍用命上下齊心幹他們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