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要說背後沒人搞鬼我是不信的。”坐在孟慶鐸的辦公室裏,浦傑很堅定地下了結論。

“但沒有證據,那小子又不到十八歲,進去蹲個幾年出來拿一大筆錢,肯定比招供要強得多。”孟慶鐸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件事到這裏,在法律層麵就已經結束了。”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浦傑皺著眉說,“陳忠為什麽要冒這麽大的風險來這一招?韓永平要是真被捅死,他當初的兄弟們就肯善罷甘休?底下那麽多血氣方剛的小年輕沒了管束,真鬧大了他就那麽有信心壓得住?”

“妹夫,你別忘了,我大哥跑了。”孟慶鐸微微一笑,提醒道,“陳忠這條死魚重新蹦躂起來,八成就是我大哥幫忙的結果,金主一跑,他那種混江湖的,腦子一熱辦出什麽極端的事情來並不奇怪。”

“可這件事不極端。更不是腦子一熱謀劃出來的。”浦傑認真地說,“他的確能找到不要命的小混子來幹這件事。可他最後找的是和韓永平恰好有過節的高中生,動機上幾乎完美,還讓韓永平幾個手下為此接受了調查,差點就牽扯上我。我沒接觸過陳忠,不認識那是個什麽人,可我從他該洗白的時候依舊戀戀不舍,占著西邊這麽多年弄得不怎麽樣來分析,這不像他的主意。他要麽是受人指使,要麽,就不知不覺被誰當了槍。”

“妹夫,你小說寫太多了。”孟慶鐸搖了搖頭,道,“大家都這麽忙,哪兒有時間去搞這種彎彎繞繞。我知道你想懷疑誰,杜英帥,沒錯吧?”

浦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是,我總覺得他對咱們不安好心。”

“你知道他這樣的商人有多忙嗎?”孟慶鐸歎了口氣,笑道,“不是每個老板都有你這麽好福氣能找到我妹妹這樣不怕苦不怕累還非常可靠的大管家,他的確是咱們將來要做大的一個厲害對手,但至少他從到了東涵至今,做的事情還都算得上在合理合法的範圍內,我不認為他會跟陳忠有什麽直接關係。”

“所以,你也覺得會有間接關係?”已經跟孟慶鐸很熟,浦傑準確地把握到這個笑麵虎隱藏在心裏的意思。

“反正……他拿到我大哥手上股權這件事,直到現在也沒給我家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孟慶鐸微笑著用筆敲了敲桌麵上的紙,“要不是現在孟家說了不算,這事兒我非找人查查他不可。”

凶手攬下了所有罪名,那麽一切後續就都隻能告一段落。

這讓浦傑心裏有點氣悶,晚上回家開了一瓶紅酒,跟方彤彤和孟沁瑤一起喝了幾杯。

因為覺得恒溫水床舒服,方彤彤幹脆地放棄了自己的臥室,已經跟孟沁瑤住到一起,直接釜底抽薪斷了她拿兩人一起陪浦傑當作懸賞的路。

晚上喝了點酒後,孟沁瑤跟方彤彤就湊到一起嘀嘀咕咕,拿著原來那間臥室的平麵圖商量著要不要再改成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