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樂’棋牌室的位置並不難找,其所在的位置,還是處在一條繁華街道的拐角處。
棋牌室的規模頗大,林慶進去的時候,其內部已是人滿為患,空氣中滿是煙味,一般人都幾乎無法忍受。
大廳簡單的分隔成十數個區域,靠近門口的地方有著一個收銀台,凡是進入這裏的都必須辦一個ic卡,卡內顧客可以充入一定量的錢數。而這,隻是最基本的消費,按時計費,一小時為三十元。
“真你『奶』『奶』的喝血,”
林慶接過女收銀員遞過來的ic卡,心底嘀咕一聲,僅僅大廳裏的人就有數十位之多,一個小時就是上千元,這還不包括那些雅間。真可謂是絕對的無本生意。
當下,林慶故作不懂的東走走,西看看,其實就是想看看那個趙工在什麽地方。同時心底暗暗祈禱,可他媽的別不來啊,不然這錢不是花的冤枉了。
對於趙工,林慶的印象還是僅限於碰到馬仲允的那一天,匆匆一瞥間,到還是有些印象。就在林慶快要把整個大廳內都看個遍,甚至考慮要去那些雅間查看一番的時候,一名男子罵罵咧咧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林慶順眼看去,剛好看到男子離開的那一桌,趙工正一臉笑意的坐在哪裏數著錢。旁邊數名正要尋找空位的男子連忙圍了上去,林慶見狀顧不得其他,連忙向幾人施展了一下‘視覺錯覺’,幾名男子都是一愣,心底都暗暗奇怪,明明看到有個空位,可突然間卻又不見了。
隻是這一耽擱的工夫,林慶連忙坐了上去。
這一桌玩的卻是紮金花,加上林慶剛好是六個人。
林慶坐下之後,將ic卡放入桌邊的凹槽裏,不等說話。趙工眉頭微皺的將林慶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屑的道:
“小子,你知道我們玩多大的嗎?沒錢可別『亂』湊。”
林慶嗬嗬一笑,“錢不在多,能贏就行。哪怕我隻有一百元呢?”
趙工撇了撇嘴,不屑的道:“看你這穿戴,那些錢還是留著坐車回去吧。”旁邊的幾人也都是一臉鄙夷的神『色』,這一桌上的人,那可都是有錢的主。而且,以他們的眼光,自然不難看出,林慶身上穿的衣服加一起都未必值個幾百元。
再觀這些人,脖頸處都統一的掛著一串黃金項鏈,手腕上也都是帶著不同牌子的名表。無名指與中指也都帶著偌大的黃金戒指,相比於林慶的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林慶神『色』不變的一一打量著這些人,忽地笑了笑,右手在口袋裏『摸』索了半天,在幾人目光的注視下,緩緩的掏出了一張紅票子——一百元。
見狀,幾人臉上嘲笑的意味越來越濃,趙工更是道:“沒錢就別來玩,就你這熊樣,裝什麽裝。”說吧,伸手一指門外,嘲笑道:“你這樣的,想要玩牌的話,最好還是去路邊看看有沒有人玩,在這裝,也不嫌臊的慌。”
林慶神『色』不動,臉上仍然充滿了笑意,想了想,右手又自兜裏『摸』索出了一百元,笑道:“難不成,你怕輸不成?這桌玩的是紮金花,剛好我也會點。而現在,台麵的底注是一百,我這剛好是兩百,不是剛好可以走一圈嗎?如果你真的有本事,那麽就把我這一百贏了先,要是怕輸的話,倒是可以先走。你不玩,其他人還都等著玩呢。”
在坐下來的第一時間,林慶就已經把台麵看了個清楚,桌麵上還有五百元,加上之前走的那個人,剛好是一個人底注為一百元。
“媽的!”
趙工砰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道:“小子,你他媽的怎麽說話呢?老子剛才已經給夠了你麵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慶一臉無辜的道:“我可是什麽都沒做啊,不就是想贏你點錢嘛,至於那麽急嗎?”
趙工還待說什麽,眼見其他座位的人都歪頭看熱鬧,憤憤的坐了下去,冷聲道:“看你有多大能耐。”
其他人見狀,也都沒說什麽的坐在一旁。畢竟,林慶雖然沒什麽錢,可是其他幾人不都是有錢的主嗎?
緊接著便是洗牌,然後其他幾家都依次調了下牌。
骰子的點數剛好是由林慶先拿牌,拿牌的時候,則是一人一張的拿,共為三張。
林慶將三張牌疊在一起放在麵前,並不看,這是暗牌。規矩是拿牌的先說話,見林慶不看牌,其他人也都沒有什麽動靜。
“一百。”
林慶笑了笑,將門麵上僅剩的一百扔到了桌中間。
剛好趙工是坐在林慶的對麵,兩人剛好左右相隔兩人,林慶右側兩人見林慶就扔了一百元,不由都是一陣恥笑,畢竟,底注隻是底注,上可是不封頂的。靠近林慶的是一個禿頂的中年人,
禿頂中年人也同樣的不看牌,直接扔上了一小疊錢,剛好是一千元。
“跟。”
禿頂中年人旁邊的人不在意的笑了笑。
趙工眼中滿是嘲弄,從台麵上拿出了兩千往錢堆一拋,“跟。”
剩下的兩家卻也都直接跟了,不看牌的情況下,跟了兩千。
這次又該林慶說話,林慶神『色』依舊不變,慢吞吞的將錢包拿出來,然後一張張的數了小半天才拿出了兩千,而且,拿了這兩千之後,錢包直接就剩一張五十的了。
而且,林慶也僅僅隻是跟,並沒有選擇開牌。
其他幾人不由都是一愣,哪裏說現在的林慶應該選擇開牌才對,因為現在隻要有人繼續跟,那麽很顯然林慶就已經沒錢繼續跟了,連看牌的資格都沒。
禿頂中年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牌拿了起來,看了一眼,臉『色』微顯難看的將牌蓋了。而他旁邊的一位則是看了牌之後,也同樣的扔掉了。
趙工頓時一臉冷笑,嘲笑道:“看你怎麽死!”剛要拿錢往前邊扔,忽地眼神一陣『迷』離,本來拿錢的手卻放在了牌上,直接蓋牌了。
剩下的兩家,也和趙工一樣,做了同樣的事情。
這樣一來,桌麵上就沒牌了,贏家自然是林慶。
“媽的,怎麽回事?!”
反應過來的趙工更是滿頭霧水想不明白,他旁邊的兩人也更是瞪大了雙眼不知所謂,可是在這種公共場合,牌也的確是自己蓋的,那自然不能因為這個而丟了麵子。
“你看,這不是來錢了嗎?”
林慶嘿嘿一笑,桌麵上的錢總共走了一圈,除去林慶自己的,趙工等五人剛好是兩個一千,三個兩千,一共是八千人民幣。
林慶將自己的二千塞進錢包,把剩下的八千整放在麵前,至於之前的底注卻並沒有動,而是笑道:“運氣運氣,這局就讓小弟來為幾位大哥墊個底。”
趙工還沒從剛才的那種疑『惑』中緩過來,見狀怒道:“草泥馬的!你個雜碎肯定動手腳了。”
林慶臉『色』微變,聲音微冷的道:“朋友說話還是注意點的好,而且,我連牌都沒看,你自己的牌是自己蓋的,和我有什麽關係。若是,你真的輸不起,你那兩千我倒是可以考慮還給你。”
聞言,趙工胖臉不由通紅,相反其他人見狀都對林慶是一臉的佩服。因為林慶給他們墊了底注,雖然並沒有多少錢,此時又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更是讓他們覺的麵前這個小夥子真是個不多見的,會做事的人。
趙工瞪了林慶一眼,又憤憤的坐了下來。
然而,令幾人意外的是,接下來的幾局林慶幾乎都是看了一眼手中的牌就直接蓋掉不跟,每次隻輸個底注。
一直到第十局的時候,林慶看了一眼手中的牌,頓時喜形於『色』,當然,這隻是表麵現象,手中的牌卻僅僅隻是一張三、一張四外加一張七,既不是清一『色』也不是順子。
然而,見林慶一連蓋了八局牌的其他人,見狀都開始慎重起來。趙工仔細想了一下,想到第一局林慶莫名其妙的贏了一局,再加上手裏的牌確實很糟糕,就直接選擇蓋掉。其他人,也都有些心虛的直接蓋牌。
如此一來,林慶又是稀裏糊塗的贏了一局。
再一次拿牌的林慶又是神『色』大喜,其他人又都警惕的選擇了蓋牌。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又一個第五局。
“嘿嘿,命好,牌就好。”
林慶嘿嘿一笑,當看到手中牌的時候,目光不由一凝,神『色』禁不住的一陣興奮,而這次的興奮卻是真正的,竟然是最為難得的qka,而且還是同花順,這絕對是同花順中最大的。
當然,這一次臉有喜『色』的不僅僅是林慶。還有就是趙工,從他那都幾乎都有些猙獰的臉龐上就不難看出,他現在拿的是一副絕對的好牌。
詐金花,顧名思義,就在一個‘詐’字上。玩了這麽小半天,眾人感覺自己都已看出林慶的水分來,覺的他一直不過就是忽悠大家,臉上的神情絕對是假的。
然而,這一次顯說話的卻是林慶旁邊的禿頭,禿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牌,想到之前的憋屈,直接扔了二千元,到了趙工那邊,更是直接翻倍。趙工旁邊的兩人因為暗牌的緣故所以隻跟了禿頭的兩千。
“跟,”
林慶神『色』中難掩喜『色』的拿了四千上去,麵前總共為一萬多點,這樣一來還剩六千。
“跟,”
禿頭也不放牌,直接跟了上去。如此一來,一圈之後竟然全部都跟了。而林慶桌麵上跟了之後,還僅僅隻有兩千,隻好又將錢包裏的兩千掏了出來,湊為四千,同時說了一句在這個桌上半天都沒說的話。
“開牌……”
“去你媽的,這次撞老子!”
趙工霍地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獰笑,同時將手中的牌重重的拍在桌麵上,竟然是同花順j q k!
其他人見狀都不甘的向後一靠,將牌扔了。
如此一來,獨留林慶一人。
林慶臉『色』變了幾變,忽地歎了口氣道:“牌品就是人品,輸了可千萬不能生氣啊。”話落,將牌一張張的翻開。
同花順q k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