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獨剩林慶一人,可不知為何,林慶總覺的有種心揪的感覺。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之前那個從路邊離開的人。
無聊中的林慶,恰恰劉賀打來電話,說要開業。林慶這才想起來,上次約定的時間好像就是今天。
當下,林慶又通知了宋彪,這才將房門全部鎖好,開著自己的寶馬來到了一條繁華的街道。先是找了個停車場把車停在哪裏,這才按照地址尋找過去。
“林哥。”
就在林慶快要找到的時候,宋彪奔了過來。
林慶笑道:“剛好,有你在,我就省事多了。”
宋彪哈哈一笑,“就擔心你可能要費點事情才能找到,所以我來了之後就在這附近等你。”
林慶點頭道:“嗯,那就上去吧。”
這是一棟高達百米的辦公樓,劉賀租賃的當然隻是其中一層,也就是第二十層。縱然是一層,一年的費用也夠尋常人膛目結舌的。
不過,林慶到了之後,才發現,事情竟然沒有那麽順利。原本這裏應該隻有劉賀團隊的人,亦或者一些其他部門的人員。可是當林慶目光觸及到大廳內的所有人之後,才突然有些『迷』糊。
大廳中,竟然有著許多提著公文包的公務人員,還有著一些麵向凶惡的男子,看那架勢倒是有些像地痞流氓。這些人分為兩撥,一左一右,絲毫不侵犯。
“這是?”
林慶向一臉鬱悶之『色』靠過來的劉賀問道。
劉賀也是心底有火,伸手一指,右邊那些提著公文包的,從左到右的道:“那個是工商局的,那個是土地局的,那個是稅務局的,那個是管理局的……”
一通話都把林慶給搞蒙了,下意識的道:“咱們隻是開公司而已,和他們有一『毛』錢的關係?”
劉賀強忍怒意,淡淡的道:“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國家的人員呢。”
見兩人說話絲毫不遮攔,這些人都是冷哼一聲,臉顯怒『色』。
“那這些人呢?”
林慶伸手一指右邊的一撥,見這些人手中幾乎都提著棒球棍,看那架勢,倒是有些想砸場的模樣。
劉賀這次連伸手點都不想點了,直接道:“豪絝幫的,聚義幫的,男人幫的,榴蓮幫的……”
“靠,幫會大集合啊!”
林慶好笑的道,“別告訴我都是來收保護費的。”
劉賀聳聳肩膀,雙手一攤,“可不就是如你所說?真是不開公司不知道,一開公司嚇一跳。”
一名手持棒球棍的光頭男子,上前一步,狂妄的道:“還是乖乖的按照我們說的做,不然的話,老子這幫兄弟可不是來旅遊的。”
這話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不給錢,就砸了你們的公司。
如果公司第一天被砸,那麽很顯然,以後就真的糗大了。左邊一撥的國家人員見狀,都是一副靜觀其變的模樣。
“知道偷盜的,知道暗中行竊的,可是你們這種明搶的,我還真的沒怎麽見過。”
林慶強忍心中怒意,戲謔道:“我突然很想問你們一句,你們真的知道死字怎麽寫的嗎?”
“去你媽的,我看你才是找死。”
光頭男子忽地大踏步上前,手中的棒球棍直接向著林慶當頭砸去。
不等林慶動手,宋彪伸手一抓,直接抓住棒球棍的前端。光頭男子剛想要往後拽,卻被宋彪直接把棒球棍拽掉。然後,宋彪絲毫不做任何停留,反手一棍重重的砸在了對方的光頭上。頓時血花四濺,光頭男子更是撲通一聲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啪!
宋彪將手中的棒球棍順手扔在了一邊,冷聲道:“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他媽的還是狗屁都不是。”
宋彪的這一動作,頓時震住了很多人。劉賀也沒有想到,宋彪竟然說動手就動手,心底卻暗暗擔憂,這裏的人畢竟都是一些有著背景的團夥。
“去你媽的,找死吧!”
人群中忽地衝上來四五個人,手中的棒球棍都照著宋彪當頭砸去。
見狀,宋彪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別說這幾個人,就算再來一倍又能如何?雙手宛如靈蛇,腳下如風,每每搶過一根棒球棍就照著對方當頭一擊。
不到半分鍾的時間,五個人都頭破血流的躺在地上,光滑的地板很快就被鮮血所渲染。
剩下的那些人或許與這幾人不是一個勢力的,倒是沒有人再衝上來。隻是看每一個人眼神畏縮,倒是有了想打退堂鼓的意思。
左邊一撥的國家人員,互相看了看,都覺的心頭猛跳,點頭致意,準備離開。
“別那麽急啊,好不容易來一趟,總需要喝杯茶吧?”
林慶揚聲道,隻是語氣中卻充滿了冰冷。
眾人不理,自顧的向前走。
“媽的,跟你們說話呢,都聾呢!”
宋彪臉『色』一沉,身子一轉,手中還沒丟下的棒球棍直接對著人群最前邊的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人當頭砸去。這一棍別說是這個整天隻知道吃喝的公務員,就算是換做練過幾年的,也未必能夠躲的去。
蓬!
大肚子中年人直接被這一棍打的跌了出去,一縷鮮血不斷的自頭頂流淌下來。
一時間,周圍是鴉雀無聲。打了那些勢力團夥也倒算了,可現在的這個可是國家公務人員。
“什麽?!”
劉賀吞咽了一下口水,心底也暗暗懊惱,還不如花錢了事呢。現在把人打了,以後可……
唯一神『色』不變的也隻有林慶了,林慶緩緩的上前幾步,精神威壓悄然向著這些公務人員侵襲,冷冷的道:“現在請你們告訴我,你們剛才看到了什麽?”
眾人又是一愣,隻覺的對方如煞神降臨,心底都有著一股莫名的寒意,一名梳著大背頭的中年人連忙道:“看到李偉一不小心撞在了牆上。”
李偉,自然是這倒黴被打的大肚子中年人。李偉聽到大北頭男子說話,卻不敢反駁,就連哀號聲都變成了輕微的呻『吟』。心底卻暗暗發狠,下次隻要有機會,絕對好好的報今天之辱。
其他人聞言都連忙點頭附和一聲,旁邊的宋彪如凶神惡煞一般站在那裏,他們可是非常擔心,別一不小心,下一次就輪到了自己。
“很好,我喜歡你們的坦白。”
林慶盡量使自己的微笑變的柔和,伸手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既然來了,就一起喝杯茶,有什麽事情不可以好好商量呢?非要鬧的雙方不愉快,你們說是吧?”
是,是!
眾人都隻有點頭的份,心底卻暗罵:明明是你自己不想合作,現在又想合作?簡直他媽的神經病。
“你們也跟去如何?”
林慶目光又掃向那些恨不得將手中的棒球棍扔了的各勢力幫眾,後者見林慶看來,卻是一陣沉默,這喝茶,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
“怎麽?看不起我?”
林慶淡笑道,“若是看不起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如何?”
聞言,眾人知道,再不答話,可能也要挨一頓揍了,紛紛道:“去,去……”
劉賀走到林慶身側,低聲道:“哥們,事情鬧的大了吧?他們以後要是報複起來……”
林慶笑了笑,低聲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保管他們以後都不敢來這裏瞎鬧。”這才又道:“既然大家都已經同意了,那麽就一起去吧。身上沒傷的,麻煩一些把地上的人都抬著。”
聞言,眾人都紛紛扶起地上的傷者,心底都暗暗猜測林慶到底是什麽意思。
喝茶,的確是喝茶。對於這一點上,林慶倒是沒有騙這些人。
茶店的老板看到一次湧入這麽多人也感覺到很奇怪,畢竟夏天專門來喝茶的人並不多。
可是當所有人看到林慶親自放茶葉的時候,都直接呆了、傻了、愣了。他專門找來一個大容器,然後在裏邊放入半斤左右的茶葉。然後再用開水煮沸,到了最後,茶葉絕對比茶水多。
看著麵前杯子中,顏『色』實在不敢恭維的茶水,再聞那種氣味,頓時讓所有人都想有種想要逃離的感覺。
反倒是林慶與宋彪兩人喝的卻是店主親自泡的,清新幽香,沁人心脾。同時不忘道:“來啊,盡管喝,放心我請客。想喝多少,咱就有多少。”
迫於林慶的威勢,這二十多人,沒有一個人不敢不喝的,也更沒有敢偷偷把茶水倒掉的。隻是入口處,苦不堪言,隻覺的這差不多是這一輩子喝的最難喝的茶了。
“對了,你們之前是想收保護費的吧?不如說說看,你們都想要多少?”
林慶放下茶杯,很是‘和藹’的笑道。
“沒,沒什麽,我們真的隻是來玩的。”
一名公務人員強作鎮定的笑道,“下次,絕對不會來打擾了。”
“是嗎?嗬嗬,可是我總覺的你們會使絆子。這樣吧,在你們收保護費之前,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林慶忽地笑了起來,注視著眾人,絲毫不避諱的道:“知道雲虎幫為什麽如驚弓之鳥一樣,何照天都跑到外市了嗎?”
“答案很簡單,因為我不想讓他們待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