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未聞花名(下)
“當然當真。 ”慕容先生肯定的答複道,不過說完這句後,慕容先生又略帶懷疑的問道:“李賢弟,你還沒聽我說那買主的母親得的是什麽病症,就這麽做決斷的話,是不是為時尚早了?”
若是李岩紙上談兵,慕容先生肯定不能答應他和那位訂購三株天山雪蓮的買家見麵。雖然李岩是慕容先生的救命恩人,但慕容先生也不敢貿然引薦李岩,而砸了自己的招牌。
李岩嗬嗬一笑,知道自己要是拿不出點本事,恐怕不會令慕容先生相信。
李岩想了想對著慕容先生道:“慕容兄,看起來那三株天山雪蓮我是要定的了,不瞞慕容兄,我在醫學方麵,也有皮毛的見解。口說無憑,要不然這樣吧,這兩天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到下個禮拜一,你隨便選個醫院,我跟著你過去一趟,到了地方,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清楚了。”
“李賢弟,你的意思是你親自給病人看病?”慕容先生臉上泛出了驚訝之色。
他本以為李岩可能認識什麽隱世的神醫或是醫道專家,可沒想到的是,李岩竟然說他會醫術,而且還要親自給那位買家的母親看病。
李岩點了點頭胸有成竹的說:“是的,我親自問診。若是慕容兄信不過我的話,禮拜一你選個醫院,我親自醫治一位病人給你瞧瞧便是。”
“呃……那好吧,正好我要在玉林多呆上幾天,禮拜一上午十點,咱們在玉林市人民醫院見吧。”慕容先生也想瞧瞧李岩到底有沒有真本事,猶豫了一陣將地點選在了廣西玉林市人民醫院。
兩人又聊了幾句,隨後掛了電話,李岩笑著點了根煙,修真者追逐長生大道,生老病死,乃是修真者永生參悟的課題。
對於已經活了萬年的李岩來說,給凡人看病,簡直易如反掌。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對於禮拜一的行程,李岩胸有成竹。
夜色漸黑,在大麻子的別墅內。
琳琳被人裝進了一個大麻布袋子裏,被送到了玉林市城區外一個較為偏僻的工廠裏。
這工廠表麵上看起來是一個原材料加工廠,暗地裏實則是大麻二麻的生產毒品的地方。
依然昏迷的琳琳被送進了工廠裏。
一個黑衣壯漢將琳琳抱進了廠房,鎖上門,穿過一個小門,打開一個地窖,那壯漢又將琳琳抱進了地窖中。
通往地窖的入口有十幾層台階,下了這些台階,那黑衣壯漢抱著琳琳,腳步飛快的朝著地窖中的一個房間內走去。
說起來,這地窖的麵積也真是驚人,足有上千平方米,一道走廊,將地窖隔成了數個房間。每個房間的麵積都有兩百多平方米。
這幾個房間內,有機器的共鳴聲,也有孩童的慟哭聲,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竟然還有孩子的慘叫聲。
“媽媽,我要找媽媽!”一個房間內,二麻子坐在一旁抽煙,一個穿著白大褂,卻滿身是血的醫生邊喝著白酒,邊悠然的用手術刀和專業的鉗子在一個女孩的身體上劃拉。
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也沒有用麻醉藥,那女孩痛叫連連,腹部被活生生的切開了一條大口子。
女孩身體被手術刀劃開的傷口裏,鮮活的髒器還在砰砰收縮著,而一根根血管和腸子在髒器的周圍連著,那喝了白酒的醫生野蠻的用手術刀切開那些鏈接著髒器的血管,女孩的慘叫聲頓時響起,響徹了整個地窖。
抱著琳琳的黑衣壯漢從外麵走進來的時候,白色床單已經被鮮血染紅,那女孩口中不停的噴著血紅,在她的身旁一個不鏽鋼盤子裏,兩個活鮮鮮的腎髒擺放在其中。
床單上的鮮血像是失控的自來水閥門一樣往地上滴淌。而那野蠻的醫生,看樣子並不想就這樣罷休。
隻見他將手術刀再次提起,可能是他嫌女孩慘叫的聲音太大,切斷了女孩的喉管之後,在女孩呃胸口又快速拉開了一條口子,隨即將手猛地插了進去。
這種血淋淋的場麵,就算那抱著琳琳,長相凶惡的黑衣壯漢看見之後,也是嚇得趕緊低下了頭。
而一旁的二麻子則饒有興致的吸著煙,兩眼迷醉的瞧著野蠻醫生手中的手術刀。
這種血腥恐怖的畫麵,在二麻子的眼裏,卻好像藝術一般。
“二麻哥,今天送來的新鮮貨到了。”黑衣壯漢不敢抬頭,有些膽顫的說道。
“把她放下吧,你去監視外麵的那些小兔崽子們繼續幹活就是了。”二麻子麵無表情的吩咐道。
“是。”那黑衣男子趕緊應了一聲,將琳琳放在地上,快步走了出去。
躺在**的女孩,喉管被切斷。
她的臉色痛苦至極,她想叫出聲,但卻沒法叫出聲。
鮮血如同泉湧,從女孩的喉管切斷處噴了出來。
血水就像是雨水一般,噴了那野蠻醫生一臉。
野蠻醫生喝了一口酒,插進那女孩胸口的手,摸索了一陣,隨後他隻是那麽一個抓扯,就將女孩的心髒拉了出來。
小孩拳頭大小的心髒,還在噗通噗通的跳動著。
那心髒上沾滿了鮮血,野蠻醫生像是欣賞一個精巧的工藝品一般,上下打量著那枚被他抓扯出來的心髒。
躺在**的女孩似乎痛到了極點,喉管裏噴出的血液足足高了一倍有餘。
但那野蠻醫生似乎對於這種恐怖的場麵,早已習以為常,卻見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隻是快速的將女孩心髒周圍鏈接的血管麻利的切除後,就將女孩的心髒和腎髒裝進了一個迷你的冷凍箱裏。
接下來的時間裏,女孩的身體漸漸的冰涼了下去。她的瞳孔中的痛苦之色也隨著生命的消失而緩緩的褪色。
在她的臉上,隻留下了絕望和無助。那空洞的眼神,就好像對社會失去了最後的希望一般,讓人看起來毛骨悚然。
那野蠻醫生,在已經死亡的女孩的身上蓋了層白布後,就將她放進了一個長方形的冰櫃裏。
“二麻哥,客戶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那醫生將酒瓶裏的白酒一飲而盡後,搖搖晃晃的說道。
“真是麻煩你了,吳醫生。”二麻子,笑嘻嘻的站了起來,對這個冷血的醫生,二麻子很是客氣。
這吳醫生,可是二麻子廢了很大力氣從精神病院裏找出來的,傳聞吳醫生早年是廣西省著名的內科大夫。
這吳醫生的妻兒早些年遇到車禍而亡,這吳醫生得到妻兒死於車禍的消息的時候,正好在給病人做手術,由於情緒失控,這吳醫生在手術過程中操作失誤,誤殺了病人。
事業和家庭的雙重失利,讓這吳醫生換上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本來法院在病人家屬的控訴下,判他死緩,但吳醫生在監獄裏犯病之後,法院不得不重新改判,將囚禁吳醫生的地方換成了精神病院。
大麻子二麻子在壟斷了玉林市的毒品生意後,又開始倒賣人體器官。
倒賣人體器官,比起毒品,更加暴利更加血腥。
大麻二麻尋找多時,甚至是用暴力威脅,也沒有一個思維正常的醫生想跟他們合作,最後二麻子聽說了吳醫生的事情後,用毒品暫時緩解住了吳醫生的心裏壓力,並且讓他成癮。
吳醫生對社會和生活早已失去了希望,在被二麻用毒品控製後,徹底沉落到了罪惡的海洋中。
二麻子接過吳醫生手中的迷你冷凍箱。
吳醫生指著躺在地上的琳琳有些神經兮兮的問道:“她怎麽處理?”
“先放著吧,明天再弄。”二麻子說完了這麽一句,扔給吳醫生很小一包白麵。
吳醫生見到那包白麵後,眼裏裏泛起了貪婪慌不迭拾了起來。
二麻子看見吳醫生那貪婪的表情後,嘴角挽起了陰鷙的微笑,隨後二麻子提著迷你冷藏箱哼著小曲走了出去,二麻子哼的小曲在地窖走廊裏回響著,房間裏麵正在加工半成品白粉的孩子們聽到二麻子的哼曲聲後,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提心吊膽的幹著手中的工作,好像二麻子哼的小曲如同惡魔的召喚一般隨時都能帶走他們的生命。
由此可見,在大麻二麻血腥交易的背後,卻背負著一條條無辜的生命和染滿了鮮血的金錢,俗話說得好,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相信總有一天這些冷血貪婪的畜生會受到上天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