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戰士的執念

解放了體內截留靈力的百分之二十,達到了金丹初期的水準,可在海魔諾克巴的進攻下,迪妮莎還是相形見絀。

死亡對於迪妮莎來說,並不可怕,但死要死的有價值,在這生死一線的危機關頭,迪妮莎頭一個念起的就是船艙裏的那兩個孩子。

甲板上的巨大動靜,將水手們和船長賽耶夫紛紛驚醒。

因為船已經靠岸,因為上次判定天氣的失誤,賽耶夫在海上幾日未再飲酒,可傍晚到了這新加坡碼頭,幹完工作後,老毛病再犯賽耶夫又喝的伶仃大醉。

被船體的巨震,震醒。暈暈的起來,賽耶夫走出船艙想看看情況,可他剛探出頭,卻瞧見一個超級大號的章魚腦袋,正側對著自己。

“艾瑪,***你母親!”賽耶夫嚇得一個激靈,他從船艙鏈接甲板的階梯上摔落了下來。

那超級大號章魚頭看起來太過於恐怖,賽耶夫以為自己酒還沒有醒。

“船長,上麵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幾個水手還赤著上半身,隻是穿著平角褲頭就跑了過來。

剛才船體的那一聲巨響和震動,將他們全都驚醒。

“我也不清楚,你們幾個上去看看。”賽耶夫哪有膽子再上去。

這幾名水手聞言,都點了點頭,跑了上去,爾後這幾人都呆若木雞的站在甲板上沒了聲。

眼前的景象太過於恐怖,這龐然的如同章魚一般的怪物,就算這些水手從海經念豐富,可也從未見過這樣的海怪。

迪妮莎站在船的邊緣,想依靠船體掩護自己,然後想辦法,將那兩個小家夥帶出來一起跑路。

迪妮莎心裏明白,恐怕就算自己解放百分之五十的靈壓,也未必是這個海魔諾克巴的對手。無謂的爭鬥,隻會帶來無謂的犧牲。

現在要做的是,將那兩個小家夥帶出來,並且留著全力逃跑。

一擊不中,諾克巴很是惱怒,瞅見甲板上的那幾個看著自己本體目瞪口呆的水手,諾克巴揚起出手,猛地一甩。

站在甲板的幾個水手,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鞭成了肉泥。

夜色入墨,皎潔的明月被黑雲遮掩,屬於殺戮的夜晚,注定隻能是淒涼。

沒有慘叫聲,幾個水手當場斃命。

“迪妮莎,你以為你還能藏的了多久?如果你不出來,我就先把那兩個小家夥收拾了!”巨大章魚,陰森的從肚腹中嗡嗡道,威脅之意盡出,迪妮莎現在還不逃走,定然是擔憂那船艙裏的兩個小家夥。

與人爭鬥,實力是基礎,怎樣加大勝算的籌碼,是需要智商的。

迪妮莎躲在船體後,聽到諾克巴的威脅後,她正在思量對策。

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諾克巴豈會給她時間思考?

轟轟!

兩聲巨響,諾克巴用粗大的觸手,連續兩個重擊。

整艘貨船在諾克巴的攻擊下,搖擺不定,而船艙內就就是地震了一般,左右的物品都是東倒西歪。

賽耶夫,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他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而自己的那些船員剛才上去到現在還沒下來。

拿起對講機,賽耶夫問道:“海倫,你們幾個都在嗎?”

連續叫了好幾聲,都沒人回複。

上去瞧瞧?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賽耶夫也酒也醒了。剛才上去瞅見的那個超級大號章魚腦袋的畫麵還印刻在他的腦海,記憶清晰,好像不是酒後出現的幻想。

心裏頓時生出寒意,身為這艘船的一把手,賽耶夫理應上去看看的,可他的膽子真不能和他的酒量成比例。

賽耶夫想來想去,竟是朝著迪妮莎的住艙走了過去。

船上還有個鍋爐工,還有兩名水手,但那是他自己的人,臨危之時,賽耶夫竟然動了歪念頭,想誘導那兩個小女孩上甲板一探究竟。

而距離船五六米的地方,迪妮莎已經出現了,其實迪妮莎,再將體內的靈壓解放百分之十,想要從這裏逃跑應該是沒什麽大問題的。

但如同諾克巴所言,迪妮莎確實不願意放下船艙裏的那兩個小女孩。

當初她就是被最親近的人販賣到了異能局分部以供生化改造項目的實驗。

經曆過這種痛苦煎熬的她,不願意讓悲劇再發生一次。

諾克巴,看著出現在自己龐大本體前的迪妮莎。

章魚臉上,露出了擬人化的獰笑,這獰笑讓它的麵容更添了三分恐怖。

“死來!”生死之間,閑話不多,諾克巴這次一下子甩出了三隻觸手,呈三麵合圍之勢,要一舉將迪妮莎擊殺。

諾克巴的強勢攻襲,讓迪妮莎不得不抵抗。

手中四尺鐵劍,被她揮舞出了劍花,風聲赫赫,但風似乎也沒有她的劍快。

三聲如同金屬交集的聲音爆發而出。

諾克巴的觸手未見再有損傷,而迪妮莎的身形卻足足退後了七八米之遠!

三招雖然攔下,但迪妮莎卻是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

諾克巴的三條觸手的力量,她遠遠無法承受。她明白,她心中對於此戰已經有了答案,她知道如果自己繼續呆在這裏,等待她的就是死亡。

但。

人活著,**是前行的動力,她無法拋棄船艙裏的那兩個小女孩離開,當初至親之人的背叛,已經成了她心中的執念,這份執念,她無法拋棄!

賽耶夫,也真算是個男人了。

走到了迪妮莎的住艙,瞅見溫蒂妮和預選的1號,都沒睡。

賽耶夫,三言兩語誘騙兩個孩子,上去幫自己一探究竟。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軟弱並不可怕,但可怕的是,將自己的軟弱嫁禍給旁人。

溫蒂妮帶著姐姐起了身,到達甲板上的時候,她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甲板破開了幾條大口子。

而剛才還活生生的一幹水手,此時卻變成了毫無生機的死屍。

距離這艘船的不遠處,一個較小的身影,正持著一把大劍,和一隻龐大的森藍色章魚搏鬥著。

那較小的人影正是迪妮莎,在星點月光下細看,她的臉上依舊是帶著那股淡淡的微笑,但此時那笑容仿佛帶著一些釋然,一絲決絕。

能瞧得出,迪妮莎完全處於劣勢,每一次交擊,她都被森藍章魚震退數米。

可不知道為什麽,她一次又一次的上前,跟在旁觀者看來,根本不肯能打到的怪物爭鬥著。

溫蒂妮,看著眼前的一幕,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眼圈竟是濕潤了。

而與此同時,她突然感覺到,原本木然的姐姐,在情緒上出現了一絲波動。

緊接著,在溫蒂妮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姐姐竟然猛地一蹬甲板,身體騰空,方向竟是對著章魚怪和迪妮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