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救人要緊
刑警大隊負責監護被嚴重燒傷的男童的隊員小張走了出去。【、
他出去的時候,還很細心的將重症監護室的門關了起來。
李岩見狀,仍是有些不放心,將奶娃召喚了出來,幫自己看守。畢竟李岩要施展的醫療方法不易被外人看見,而且李岩救治這名男童也是有問題想要問詢他。
做好準備後,李岩探出神念,在那躺在病**的男童身上,掃量了一圈後,臉色變得有些為難起來。
運轉玄功幫這男童清除體內大量積蓄的毒素並不是難事,但男童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幅岌岌可危的摸樣是因為,毒素入體時間過長,嚴重損壞了他的心肺等內髒器官,毒素經過血液循環還破壞了他的免疫係統。
免疫係統被破壞後,身體自身的修複,也變得極為緩慢,髒器衰竭的時間遠遠趕不上修複。
第一步肯定是要將男童體內的毒素驅除,關鍵是第二步,恢複他自身的免疫係統。
因為這男童隻是一介凡軀,若是有靈根,李岩灌輸靈力,就像是給在閏土中生長的靈藥般灌輸妙液般便可以快速成事,但男童年齡稍小,又是麵黃肌瘦,體質很弱,又沒有靈根,李岩要運轉玄功修複他的髒器,並且恢複他血液中的免疫力,需要用極端的手法刺激他的身體的潛質。
可現在這男童,岌岌可危,李岩也擔心用以死換活,這般極端的方法醫療,這男童會當場承受不住強勁的靈力灌體而暴亡。
如何是好?李岩也猶豫了起來。
神念探過男童身體的時候,李岩就權衡各種利弊,大概的判斷出了使用這種極端的治療方法能救活男童的幾率。
這個幾率很低,隻有不到百分之五的希望。
但根據現在男童身體惡化的情況,這百分之五已經是最佳的數字了。
想了想,李岩不再猶豫,他將男童扶了起來。不放手一搏,隻能等死,而且如果再行耽擱的話,恐怕男童連百分之五的希望都沒有了。
用這種極端的手段,醫治他,隻能是拚死求活了,當下李岩也隻能一試。
將男童扶起來後,李岩正對著男童盤膝坐下。
運轉體內玄功,李岩將掌心騰起了青色的光芒,靈力瘋狂的匯入了男童的心髒。這些靈力像是洪水一般衝擊著他的百脈,試圖將男童體內的毒素從身體裏逼出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在外麵等待的醫師們都有些緊張了起來。根據他們的判斷,這男童就算有醫療器械輔助,有藥物的維持,也頂多能活不過兩三個小時罷了。
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是深度昏迷了,手術治療已經無力回天,在這種情況下,也不知道李岩在場的情況下能不能起死回生。
隊員小張已經回去了,站在醫師們身旁的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關雲菲。
關雲菲已經去育嬰房看過魏雪嬌生下來的孩子了,她問過看管的護士,李岩在魏雪嬌孕辰期內,最起碼來過兩次。
女人都是疑心重重的動物,尤其是魏雪嬌的身份特殊,還是李岩的前妻。
關雲菲也關心則亂的問了問這嬰兒父親的事情,但護士的回答和李岩在場時的回答一樣,除了李岩過來以家屬的身份探望過以外,以小孩的親生父親登記的人就沒有見到過了。
難不成這孩子是李岩的?
關雲菲能坐到刑警大隊的隊長,判斷力是很敏銳的,但出於對老公的信任,關雲菲隻是把這種懷疑當成是一種可能,一種假定的推測。
但辦案的時候,總是將事情往最壞的地方發展,像是一般的稚齡幼童失蹤安檢,一般一個星期沒有回家,那麽有百分之70的幾率基本上可以確定為被拐賣了,當然了,這也需要證據,但在最後抓獲人口販子的時候,總能摸到這樣或是那樣的相關線索。
老公對他的這名前妻也太好了,聽護士說,魏雪嬌住院期間,住院費,各種雜費都是李岩掏的,或是掛賬在李岩的戶名上。畢竟這家廣達中心醫院,說到底還是李岩父親李廣林的廣達集團的附屬醫療機構。
回想起剛才在工地上,李岩目睹了魏雪嬌的屍體後,那傷心欲絕的樣子,關雲菲更加的疑惑這孩子的生身父親是誰。
她已經偷偷的取了那嬰兒的一根新生毛發,準備改天回到隊裏,找法醫做一下dna鑒定,看看這孩子跟李岩到底有沒有關聯。
這是關雲菲幹刑警以來,做的最為虧心的一件事,但一回想到剛才李岩在工地上,那副為魏雪嬌痛心的神情,對自己冰冷似乎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她就難以忍受,她很想知道,如果她哪天因公殉職,李岩會不會也會如此的傷心如此的掛懷。
今天晚上,隻是因為魏雪嬌的死,就讓小別勝新婚的小兩口之間產生了縫隙,望著重症監護室的大門,關雲菲覺得有很多事,她想當著李岩的麵問清楚。但如果真的要問,她也生怕李岩的回答,會傷了她的心。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距離奧斯卡影城不遠的那片廣場上。
跳蚤和王林兩人都躺倒了在了地上。
跳蚤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睛也成了熏黑般的熊貓眼,但是他還掙紮要站起來,想再給王林兩拳。
紅顏未必是禍水,隻是男人們太好麵子,他們覺得自己可以享受雙位數的女人,但不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享受。
倒在不遠處的王林,情況比跳蚤還要嚴重些。
剛開始,跳蚤先發製人,王林覺得自己一個二十幾歲的成年人,完全可以將跳蚤這個剛長嘴毛,麵黃肌瘦的小屁孩打的屁滾尿流。
但沒想到,這個小屁孩下手夠陰夠狠,而且除了拳腳外,還毫無廉恥的用牙咬,掂磚蓋。一副活脫脫不把自己打死不罷休的摸樣。
王林是個文化人,從小到大,沒怎麽打過架,而且他的初衷隻是教訓跳蚤一下,遠不像跳蚤這般,把王林視為死敵,欲要把王林置於死地。
王林的臉上血紅了一大片。跳蚤剛才陰他了幾磚頭,他感覺自己的頭疼得緊,暈蒙蒙的。
而跳蚤搖搖晃晃的支撐起了身體,站了起來,他擦了一下鼻孔裏流出了的鼻血,一想起自稱為‘姐夫’的人,從奧斯卡影城出來時,抓住曉娟姐,那曖昧的摸樣,就來氣。
撿起地上的磚頭,跳蚤還想再給王林來兩磚頭的。
可就在此時,一輛警車停在了廣場旁,兩名警員快跑到了王林的身側,將準備掂起磚頭砸王林腦袋的跳蚤撩翻並且打了背銬……
又過了四十幾分鍾,重症監護室的門,才緩緩的從裏麵被拉開。
李岩從裏麵走了出來,一臉疲憊的樣子。但李岩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欣慰。
“情況怎麽樣?”廣達中心醫院的院長白蘭此時,正站在關雲菲的身邊和她聊天,見到李岩出來後,急忙上前問道。
本來呢,自從李岩那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花心表弟陳羅斌回來後,作為母親的白蘭每天晚上就準點下班,想回家多陪陪兒子。
可今天晚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而且在得到唯一還有一線生機的傷者,被送到廣達中心醫院的消息後,白蘭本來已經睡下了,但還是爬起來,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
“情況不是太好,傷者還需要休息靜養幾天,但好消息是,傷者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李岩有些疲憊,但還是笑著說道。
此番醫治,李岩心裏也沒底,但不成想,真是出現了奇跡,在玄功的刺激下,那男童很幸運的抓住了那百分之五的機會,隻要休息幾日,渡過了危險期,就能活下去了。
“太好了,小岩啊,不是姑媽說的,不如你來廣達中心醫院幹吧,要是有你這種人才在,咱們廣達中心醫院指不定兩三年內,能成為在國內都首屈一指的大醫院呢。”白蘭喜上眉梢,雖然心知自己的提議不實際,但還是忍不住讚道。
“謝謝表姑媽你的美意,但這事兒你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李岩勉強的笑笑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他心力憔悴,他本來想用秘術刺激那男童醒來,問那男童為什麽魏雪嬌會出現在那片工地上。但男童的情況剛有好轉,若是如此做,對男童的腦垂體勢必造成一定的影響,所以深思熟慮後,李岩還是放棄了如此的作法。
轉眼一瞧,李岩又看見了站在姑媽白蘭身後的關雲菲。
關雲菲也在看著他。
下午還摟在一起,親親熱熱的小兩口子,此時,在這重症監護室外,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
四目相對,卻是相顧無言。
兩人之間,好像有很多的話想說想問,但幾米遠的距離,卻成了一道無形的牆壁,讓兩人隻能這般看著彼此間熟悉又有些許陌生的麵孔說不出話來。
白蘭見狀,也沒多想,現在已經很晚了,她知道,小岩和小關這才是新婚,今天的事兒,真是太麻煩他們小兩口子了,白蘭趕緊道;“小岩啊,你先回去吧,小關都在這裏等你好長時間了,你們小兩口忙了這麽長時間,應該回去好好休息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吧。”
“好。”李岩點了點頭。
而周圍的幾名主治醫生,聽到李岩竟然能夠成功的將裏麵的男童救活之後,臉上都帶上了歎服不已的表情。
像是李岩這種水平的,國內又能夠有幾人能與他比肩?
再小的醫院,再不景氣的內外科室,隻要有李岩這樣的一名人才,就足以令廣達中心醫院發揚光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