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戰約

李岩打了輛出租車,就朝著西廂茶社這邊趕。【:

而嶽鬆在和李岩通完電話之後,對著身後的孫二娘和張魁三人道:“你們三個,先下去吧,我一會兒聽聽李兄弟對雲飛兄弟的事情作何解釋。”

張魁他們三個已經把李岩殺掉刀懸一命,而他們三人約戰李岩的事情詳細說給了嶽鬆。

嶽鬆的到來,讓這三人,有些意想不到,畢竟大哥平日行蹤飄忽不定,很少在武烈壇出現的,但此時有嶽鬆撐場麵,這三人的腰杆卻是筆直了起來。

但他們並不知情的是,嶽鬆和李岩之前是認識的,而且還比鬥過。

為了怕丟麵子,保證己方立場有說服力,張魁三人把刀懸一命是給異能局賣命才逼殺李岩的情況給省略掉了。而嶽鬆本人呢,在聽了張魁孫二娘他們三人單方麵的敘說後,也是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但他並沒有說破,故而他想聽聽李岩對此事作何解釋。

張魁,孫二娘三人在嶽鬆麵前,可是規規矩矩的,嶽鬆話音落下,三人便進到西廂茶社內,隨便尋了一處房間。

這西廂茶社,乃是全國連鎖,很多人都不知道,這西廂茶社的幕後老板正是嶽鬆。

不一會兒,李岩如約前來。

下了出租車,見到嶽鬆後,李岩快步上前先是伸出了手:“嶽兄龍京一別,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嗬嗬,李兄弟,上次你還欠我七招討教,抽時間,咱們一定要再比試比試。”嶽鬆也沒直接開口談武烈壇的事情,而是笑著回應道。

李岩聞言,悻悻的一笑,李岩心裏清楚,在沒有突破到《百脈神通決》第三層開竅之境時,自己在嶽鬆麵前,就如同稚童耍把式,根本不沾邊的。

話鋒一轉,李岩倒是說出了心地的疑問:“嶽兄,不知今日-你叫我來這茶社,有什麽事情嗎?”

嶽鬆聞言,臉色一正道:“確實找李兄弟有要事相談,不過看李兄弟你現在這幅樣子,有些不雅,不如先進茶社,給你換一套衣服如何?”

因為從醫院出來,李岩就直接到這裏了,所以在路上也沒時間,把這身因為死戰而變得破爛不堪的行頭換掉。

清咳了一聲,李岩有些尷尬的笑著擺了擺手道;“不勞嶽兄你費心了,我一會兒到衛生間隨便換一身便是。”

“那請吧。”李岩沒提行李箱,哪裏來的新衣服?但嶽鬆畢竟見多識廣,知道這修真之人能夠催使能夠儲存物品的法器,故而見怪不怪,引著李岩到了這家西廂茶樓二樓的帶廁所的雅間內。

李岩說了聲抱歉後,先去衛生間換了一套新衣。

出來的時候,李岩款款落座,這才沒了先前的狼狽摸樣。

四目相對,嶽鬆看著李岩眼中的疑問,先是笑了笑,爾後親自給李岩倒了杯碧螺春。

“李兄弟,你可知道武烈壇嗎?”嶽鬆倒完茶水後,自己先韻了一口道。

李岩聞言,頓時心裏一緊,他本以為嶽鬆可能是順道來江州,找自己可能有別的什麽事情商量或者就是敘敘舊,可落座之後一聽嶽鬆開話便是武烈壇,這怎麽不令李岩緊張?

若是張魁,孫二娘,白俊生他們三人在此,李岩肯定不會露出這般神色的,但他此刻麵對的是嶽鬆,一個擁有金丹期戰力,並且是個位數首長身邊的紅人。

思維轉的很快,但片刻之後,李岩的回答卻是肯定的:“知道。”

李岩想了想,既然嶽鬆親自找上自己詢問烈武壇,怕是嶽鬆和那孫二娘,張魁三人或多或少有些聯係的,自己隱瞞真相倒是不如坦然直言的好,而且嶽鬆能叫自己坐在這裏,就說明了,嶽鬆的立場並非站在武烈壇那一方的。

但緊接著嶽鬆的下一句話,卻是令李岩再吃一驚。

“不瞞李兄弟,我也是武烈壇中人,而且愚兄便是那武烈壇的壇主。”嶽鬆開口後,注視著李岩的眼睛。

李岩聞言後,驚色隻是一瞬,但接下來卻恢複了平靜。

“嶽兄的意思,是要替刀懸一命,來找李某的麻煩了?”李岩一句反問,也密切的注視著嶽鬆的舉動,破風珠在手,如果嶽鬆要動手,那李岩也隻得先暫避其鋒芒一二了。

畢竟一個金丹期的強者,哪怕僅僅是金丹初期,都不是一個築基後期戰力能夠媲美的。

“李兄弟此言差矣,替雲飛兄弟討回公道之前,我想聽聽你的解釋,為什麽要殺雲飛兄弟。”嶽鬆再次韻了口茶道。

嶽鬆現在的立場還是中立的,刀懸一命雖然是他武烈壇的人,但他也相信李岩不會無故殺人,武烈壇死了人,身為主事,這個公道肯定是要討回來的,但嶽鬆想在聽完李岩的解釋後,衡量一下,再對此事進行處理。

李岩聞言,也明白了嶽鬆的意思,嶽鬆要是不顧念他們兩人之間往日的情麵的話,以他的實力,大可開場便下殺手,但等著自己解釋,便是已經賣了人情了。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李岩也不再藏私,將事情的原原本本,絲毫不差的全部敘說了出來。

二十幾分鍾後,嶽鬆聽李岩講完,眉頭卻是緊鎖了起來。

那刀懸一命段雲飛也真是糊塗,竟然為了追求刀法提升,甘願被異能局利誘。在嶽鬆的眼裏,被李岩殺掉的刀懸一命這都可以稱得上是間接的賣國了。

在武烈壇,有三條規矩。

這三條規矩還是嶽鬆定下的,第一條便是不能持強淩弱,賣國求榮。

而且在李岩的述說中,嶽鬆也很驚訝,李岩竟然會得罪到異能局這般強大的存在。

就算嶽鬆這般已經達到金丹期戰力的強者,提到異能局三個字還是會聞聲色變的,更何況李岩了。

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後,嶽鬆也知道是刀懸一命段雲飛自己造的孽,李岩為求自保,將之殺掉也合情合理。

不過嶽鬆在表麵上,並沒有給李岩退讓太多的,畢竟他也是武烈壇的主事,兄弟死,若是他拿不出個說法,怕是難以服眾。

拍了三下手掌,嶽鬆卻是施展了傳音為線的功夫,張魁等三人在得到嶽鬆的傳訊後,上了二樓,嶽鬆和李岩所在的雅間。

見他們三人進來,氣氛徒然緊張,李岩麵色一沉,手裏的破風珠捏的更緊。

李岩心知肚明,若是算上嶽鬆,此番不借助破風珠的力量,想要從這西廂茶樓內逃生出去,怕是希望百不足一。

孫二娘因為被李岩斬斷了一隻手臂,心裏對李岩早就是恨之入骨,前日,沒有殺掉李岩,此番見麵,孫二娘礙於大哥在,沒有像原先那般開口大罵,但一臉的恨意和殺意卻是無法隱藏的。

張魁見到李岩後,並未像孫二娘那般惱怒,倒是很有禮數的對著嶽鬆一拱手道:“大哥,還望你能給眾兄弟討回一個公道。”

“先坐吧,愚兄會酌情處置的。”緊張的氣氛,在嶽鬆這麽一句話後,似乎有所緩解。

張魁等人見嶽鬆這般說,隻得正對著李岩坐了下來。

不過張魁,孫二娘三人看李岩的目光,都不太友好。

嶽鬆對著張魁道;“張魁,你可知道,段雲飛為什麽要逼殺李兄弟嗎?”

張魁一怔,前日對上李岩時,他便從李岩的口中了解到了真實情況,但當時孫二娘已經衝上前去和李岩死拚,為了護得孫二娘周全,張魁也隻得將立場放下,對上了李岩。

“知道。吾聽姓李的說是異能局指使的。”張魁不得不開口道,但為了顧及己方的顏麵,他刻意刀懸一命替異能局辦事隻是李岩一方的說辭而已。

“聽說?你們難不成真以為你們三人能在沒有外人幫助的情況下,能勝過李兄弟嗎?你們可知你們所說那放毒煙之人是何來曆嗎?”嶽鬆臉色一沉,竟是對著自己人喝道。

李岩見嶽鬆如此反應,倒是鬆了口氣,看起來嶽兄真是有意幫他們調和矛盾了。

張魁聞言,一怔道:“大哥,請恕吾等愚昧。”

“能困住李兄弟一身靈能的,隻有西疆古毒門的迷迭香,那西疆古毒門並非正道勢力,不過想請動他們出手也需要很大的代價的,能讓古毒門拿出如此罕見毒物的,想想也隻有異能局這般存在了。”嶽鬆開口道。

張魁和李岩的說辭,嶽鬆都聽了,嶽鬆可不是個隻知道砍殺的刀客,綜合分析,他恍然應該是異能局那邊的人,借助刀懸一命的屍體,刻意挑撥武烈壇中人找上李岩尋仇,爾後再委派西疆古都門中人配合,以達到借刀殺人的效果。

嶽鬆將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

張魁聞言,默不作聲,而白俊生聽了之後,知道己方無義在先,也沒敢再開口。倒是孫二娘實在忍不住似的說道:“大哥,不管是不是異能局暗中指使,我這條手臂暫且不談,這姓李的小子殺了段兄弟的事實不假吧?大哥今天要是放這姓李的小子出去,那日後咱們武烈壇豈不是被旁人笑掉大牙了?”

嶽鬆聞言,卻是沒有理會孫二娘的質問,而是麵向了李岩:“李兄弟,雖然是我們這邊的不對,但我們烈武壇的段雲飛確實是被你所殺,孫二娘張魁之前傷了你,她那一臂的仇也算是扯平,但雲飛兄弟的這條命,我還是要替眾兄弟討個說法的,不知李兄弟可否接受?”

嶽鬆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要對李岩做出一定的懲罰措施以維護武烈壇的顏麵。

不過嶽鬆既然肯給台階下,就算吃些苦頭,李岩也想將這幹戈化解開的,畢竟自己勢單力孤,刨去異能局的追殺,再惹上武烈壇的人,怕是境遇隻會越來越糟。

“如此甚好,嶽兄,你說吧,怎麽了結這段仇怨?”李岩看著嶽鬆問道。

嶽鬆臉色變得十分的鄭重:“我記得,之前在龍京的時候,李老弟你還欠下我七招,這樣吧,咱們依舊按照上次的規矩,隻拚招式,如果李老弟你能在這七招內,僥幸逃生的話,你和武烈壇之間的仇怨便一筆勾銷如何?”

當時在龍京,與嶽鬆約定下的七招再續,沒想到,時過境遷,竟是變成了這等局麵。

但嶽鬆也給了李岩機會,隻要嶽鬆的七招,李岩能挺過去,那李岩就可以安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