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聖誕聯歡

關爸說道了點子上,關媽也不是那些年紀輕輕會###的人兒,聽關爸說道了兒子小羽以後的事情,她也隻能擦幹了眼淚,點了點頭。【

當然這並不代表,她心裏對李岩的氣已經全消了。

夫婦倆回到了李岩的身邊,關媽主動開口道:“小岩啊,起來吧,阿姨雖然心裏還有些責怪你,但咱們都是一家人,你也沒必要這個樣子讓我們為難,阿姨隻希望以後你能好好的對待雲菲,不管她成了樣子,你都要好好的待她。”

說完這句,關媽也是一聲感歎,女兒的命太苦了,要是不依靠李岩,他們這當爹媽的還真是沒有辦法,讓關雲菲在醫院裏住下去。

李岩聞言,見關媽怨氣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大,這才緩緩的起了身。

“阿姨,你放心吧,雲菲,我會照顧她一輩子的,哪怕她一輩子臥床不起。”李岩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很是凝重,或許關爸關媽,甚至是站在李岩身後的王慧芳都會對他的這句話有所質疑。

畢竟他們都是過來人,一輩子有多久,有多難熬,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想想他們年少的時候,有多少癡情的男女,互相說著,會愛你一輩子,照顧你一輩子,但最後呢,不過是塵歸塵土歸土,緣分盡了,各自天涯罷了。

但他們雖然隻當李岩這句話,是句緩解氣氛的話,但李岩這句話卻不僅僅是說給在場的人聽的,更是說給自己聽的。

以前李岩不懂愛,自從認識了關雲菲,被關雲菲感染了他那顆受創的心後,李岩才明白,人世間竟然還有這麽一種東西,能讓人為之欲生欲死,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放得下。

如果雲菲她真的醒不來,照顧雲菲她一輩子,那是必須的,而且李岩也絕對不會因為關雲菲變成了植物人,就另尋新歡,男人是可以廣施雨露,玫瑰與茉莉均沾。李岩有時候見到像是林冪那樣的絕色美女若是不趕緊默念《清心奧妙訣》也會產生念想的,但情-欲和情愛不同,前者,隻是野性的###,但後者卻是心靈的羈絆。

因為關爸關媽在這裏已經守了關雲菲一個晚上,多少化解了些怨氣後,關爸和關媽也在眾人的圍觀中離開,換李岩和王慧芳守在重症監護室外。

這一天似乎很漫長,因為關雲菲這一個星期需要靜養,所以李岩隻能在外麵等著,在需要打點滴,注射生理鹽水的時候,他才能進去看她。

沒看到在**,穿著病服,仿若睡過去的關雲菲,李岩就一陣心痛的。

那趙高父子真是死不足惜,要是不是忌憚六大門派的鐵律,若是換做以前李岩的作法,非得滅趙家滿門不可。

傍晚,關爸關媽又來接班。

李岩和王慧芳離開了廣達中心醫院。

到了醫院門前,李岩想起了與劉猛先前的約定後對王慧芳道:“媽,晚上我晚會兒回去,今天高中同學聚會。”

“好吧,你去吧,放鬆一下也好。”王慧芳知道現在最痛苦的就是兒子,她也在無奈,小關的樣子,看起來能活下來已經很是不錯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蘇醒,就算是蘇醒後,按照白蘭的說法,能不能再次變成一個健全的人,也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這份壓力,連當媽的都承受不了,更何況李岩自己了。

李岩目送老媽開車離開後,先是給劉猛打了個電話。

劉猛說,他們人都到了一大半了,隻等著剩下的人到齊了便開始,讓李岩也快點來。

李岩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這還是他第一次參加高中同學聚會,本來因為關雲菲的事情,想回家好好靜一靜的,但想起已經答應了劉猛,而且和高中的同學確實有好幾年沒有見過了,再加上李岩自己的心情也不好,也想找個老朋友聊聊天輕鬆一下的。

這般思慮再三,李岩才決定過去的。

二世祖的記憶中,對於高中時代,除了劉猛等寥寥數人外,其他那些同學的印象都很是模糊。

十幾分鍾後,李岩到了雅香樓大飯店。

按照和劉猛約定好的雅間,李岩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到了同學聚會的現場。

李岩剛進來,就有不少人投遞過來了注視的目光。

有的人,對李岩有印象的,雖然李岩的外貌有所改變,但還是在癔症兩三秒後就認出了他。

有的人,則用納悶的目光看著李岩,好像完全不認識李岩似的。

而在場的還單身的或是婚後那方麵不夠幸福的女同學,則從李岩的臉盯到他的褲襠,大腿,那諸多目光中隱含的曖昧之意,絲毫未加遮掩。

“石頭,你小子可算來了。”劉猛見李岩過來,趕忙起了身,上次李岩幫老廠長的兒子,伸冤的時候,在看守所和劉猛見過一麵,可這一別後,也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現在,再次見到李岩,雖然劉猛挺納悶,也不知道為什麽李岩的眼中似乎帶著滄桑,但這身板,這外表卻好似又俊朗了幾分。

劉猛迎麵走來,當年的好兄弟,似乎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得疏遠。一個熊抱,劉猛看著李岩的臉有些不服氣的開玩笑道:“石頭,說說你是雜保養的,是不是去韓國動微整形了,別人都是越長越殘疾了,你倒是看起來又變帥不少的。”

聽劉猛稱呼這新來的帥哥為石頭,很多在酒桌上的高中同學,紛紛麵露驚愕的表情。

要是經常在李岩身邊的人,是很難發現李岩的變化的。

但這些人有的跟李岩高中一別後,就基本上沒見過麵了,他們回憶起當時上高中的時候,經常受人欺負,有時候還被大家冷落甚至是遺忘的石頭時,和現在這麽一對比,反差實在是太強烈了。

“原來是石頭啊,來石頭座座!”一個胖乎乎的青年站了起來,他端著茶水杯,肥肥的臉上正熱情的對著李岩招呼,可眼睛卻不安分的打量著李岩。

這人叫和,以前在高中的時候,雖然沒馬小虎那般猖狂,但也算是學校裏的一個稍有名氣的小混混了。

看他剛才跟酒桌上的眾人說話,那得意的樣子,看起來這幾年應該是混的不錯。

以前李岩跟他並沒有什麽交集,他現在這般熱情的招呼,李岩點了點頭,但李岩卻沒有理會和那麽多,反而是扭頭對著劉猛道:“猛子,你坐在哪兒?”

“嘿,你的座位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就在我旁邊。”劉猛指了指自己的位置旁的一個空位道。

李岩沒有顧及,或是驚訝或是嫉妒的目光,今天他來到這裏不是為了見高中同學,而是為了見一見像是劉猛這般在上高中時,幫助過二世祖的好兄弟。

落座。

馬小虎被李岩打的差點就抗不過去的事情,在同學們中間傳的很開,現在什麽版本都有,關於李岩的事情是越穿越神了,但傳來傳去,總歸是一個意思,現在的李岩惹不起。

李岩落座之後,李岩掃了那些在座的同學一眼,有幾個人想跟李岩說話,套套關係。

可李岩在這幾個人的臉上一掃後,就跳了過去。

這幾個人上高中的時候,可是沒少找二世祖麻煩的,這種你跌落的時候,欺辱你,你富貴的時候,攀附你的跳梁小醜,勢利眼,李岩可沒興趣也沒心情搭理的。

“猛子,畢兵怎麽沒來?”二世祖上學的時候,劉猛,畢兵這兩個都是李岩的要好兄弟。

劉猛發育的要比別人早些,上學的時候,已經是粗粗大大的了,平時有人欺負二世祖的時候,劉猛出頭是最多的。

而畢兵。

說道這個名字,更像是說起一個多年未見的知己,畢兵也是從小被單親母親帶大的,二世祖有一次被馬小虎他們幾個敗渣勒索收取保護費,記得畢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為李岩出麵,但畢兵畢竟沒劉猛混的好,也沒有劉猛這麽壯,為了二世祖,畢兵還被馬小虎打了一頓,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星期。

這份情誼,雖然事隔多年,但在二世祖的記憶中卻落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看到畢兵沒來,李岩才不解的對著劉猛發問。

“你說小兵啊,唉……”小兵是畢兵的外號,說道這曾經很是熟悉的兄弟的綽號,劉猛卻是一聲歎息。

“畢兵他怎麽了?”李岩不理會想要討好的他的人,他這種怠慢的態度多少引起了那幾人的不快,但社會就是這樣,在學校看的是拳頭,在外麵看的是地位。人家李岩不鳥你,你也沒招。

看到劉猛欲言又止的摸樣,李岩聯想道可能是畢兵遇到了什麽麻煩,要不然這次同學集會,應該會來的。

劉猛看著李岩,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石頭,不瞞你說,小兵他已經死了。”

“什麽?”李岩聞言,一驚,按照二世祖和劉猛的年紀,不過二十五六七,正在蓬勃發展,尋找人生的另一半或是發展事業的青蔥年華,畢兵,他這麽年紀輕輕的可怎麽就死了呢?

李岩今天過來,最想見到的除了劉猛就是畢兵了,本來看到劉猛壓鬱的心情或多或少有了好轉,可聽到小時候的玩伴,甚至可以算作是知己最好的朋友之一的畢兵的死訊時,李岩還是心裏一沉的。

“那,猛子,畢兵是怎麽死的?現在葬在什麽地方?”李岩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畢竟曾是患難易共的兄弟,李岩也是見多生死的人了,雖然表麵上李岩的反應,不如劉猛預期中的那麽強烈,但李岩心中的沉痛,卻是並不比劉猛少半分的。